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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山它不像山，高度仅有百丈，一眼望的到边。山体表面怪石嶙峋，有的似掉非掉，处于滑落的临界点。怪石的缝隙间偶尔会有一两株青绿的植物，给枯山增添了几分了生机。
山体上有一块平整的地方，上面有三个醒目的大字，字体巧夺天工，有着夺天地之造化之势。通体金色，发出着佛光般的金光。它有阳光的耀眼，但比其温和，给人一种柔和的质感。
莫尘仰着头，“万佛”二字确实让他感觉到了佛的清灵，它发出的光好像能洗涤心灵一样，让他浑身的迷糊、疲惫感顿消，就连怀里沉睡的小狼也睁开了惺忪的眼睛，不自主的仰起头，盯着山体上的字迹。
“万佛山？这是什么地方，以前从来没听说过，不过好舒服。”三个金灿灿的大字占据了她的瞳孔，青色的眼睛里布满了金色，小狼目不转睛的盯着斜上方，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感正侵蚀着她的内心。
小狼的感受莫尘当然感受到了，真是由于像沐浴在春风中的那样舒适，他才提高了警惕。莫尘眉头紧皱，提醒道，“小青，不要放松警惕！”
群山上曾显现出无数不同形态的佛像，尽管当时视野模糊，但却真而确真。莫尘相信自己不会看错，再结合“万佛山”三个大字，更加肯定了当时眼前的幻境，“说不定，所有的山都是假的。”
“你看，那边好像有个石梯！”小狼伸出前爪，指着右侧的山体说道。
石阶的颜色和山体自成一体，若非狼的视力天生强大，也不可能发现。石阶从地面延伸到半山处，坡度很陡，几乎和山体竖直平行。值得人注意的是，石阶两旁生长了许多微小的绿色植物，它们等间距的排列在石阶两侧，淹没在山体中。若不是仔细观看，很难让人发现。
莫尘点点头，目光沿着石阶上移，知道它的尽头，并未发现任何的入口，“绿色植物应该是为了引起人们的注意，但是石阶处，并未有任何的不同，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总把问题想得如此复杂。”小狼瞥了一眼正在思索的莫尘，不懈的说道，“你们人类真复杂，要我说，与其在此绞尽脑汁，还不如上去看看，反正四周全是大山，究竟怎么走我们也不知道。说不定，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诶哟，真是低估了你，居然懂得人类这么多的语言。”莫尘莞尔一笑，说道。“行，听你的。”他抱着小狼，缓步上前，逐渐的向石阶靠近。
“呵呵，谢谢夸奖，你还真是高估了我。这些全是跟着传承过来的，说实话，你们人类的语言真复杂，我都懒得讲，真不知道你们是怎样适应过来的。”小狼翻着白眼，似乎觉得懂得太多的人类语言反倒成了累赘。
石阶的整体模样越发的清洗，甚至连石头上的纹路都能看见。随着他们不断的靠近，山体湿冷发出的寒气迎面逼来，正好缓解了烈日产生的焦躁情绪。**的植被无风自动，好像知道他们的到来，正在热舞表示迎接。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离得越来越近，已经靠到了石阶的边缘，莫尘挺住脚步，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一脸的愁容，“你有没有觉得石阶好像在抖动，跟在水里的倒影很相似？”
小狼一扭身，从他的怀里跳在地上，来回踱步，观察着前方的石阶。她用前爪搔了搔脸蛋，脸上布满疑惑，“好像有这么回事，但是那有什么问题吗。”
莫尘没说话，探出手指，向前轻轻一点。空间荡起一阵涟漪，石阶和它两旁的绿色植物随之荡漾起来。接着，用微微凸出的手指甲向下一划，只闻“啵”的一声，空间像一个水泡一样，爆裂开来。
石阶和绿植不见了，留下的只有空旷的大地，离他们不远出还是一座山，山体上依旧稳稳当当的刻着三个大字，“万佛山！”
“这…这是怎么回事。”小狼脸上全是震惊，这样的情况平生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想不明白，为何眼看的又可能是唯一的出路这么简单的破碎了。无止境的山林，一个像样的道路也没有，难道老天忍心让她一个刚接受传承的幼崽丧命于此吗。小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忽然感觉前途一片黑暗。
“呵呵，别担心，这种情况对你们凶兽来讲的确很难理解。”莫尘轻松一笑，同时脑子里开始回忆疯子老师讲课时提及的一件事情，“小青，这叫海市蜃楼，是一种因光的作用产生的虚像。你看，山体潮湿有水气，阳光灼热迟不消，所以这样的环境很容易产生事物的虚像。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讲，刚才的石阶的确存在，只不过拿捏不到它的准确位置。”
听莫尘一解释，小狼重燃起希望之火，但是火苗并不大，无精打采的说道，“你这等于没说，找不到位置，迟早会被耗死在这里。”
还是那个位置又出现一座刻着万佛山三个字的山，在山的右侧石阶隐隐约约，绿植迎风飘动。莫尘抬头看天，强烈的阳光让他艰难的将眼睛眯成一条缝隙，终于他确定了太阳的位置。
“走上前看看。”莫尘朝着石阶走去，这次很快并且动作连贯，伸手戳破了那层空气膜。剧情重演，在不远的位置又出现一座山体，同样的三个字刻在其上。
小狼拖着光秃秃的身子，稚嫩的皮肤开始发黑，无精打采的她真的成了一只脱毛老狗了。
莫尘没理她，抬起头双眼眯成一条缝，手势变化，比划着什么。最后暗自点头，身体一蹿，快速奔向前方的山体。同样的动作，石阶荡漾一下，消失。又一座相同的山体出现在前方，并且距离都是一样的。
小狼看着不知疲倦的莫尘，猛然精神一震，双眼放出两道青光，那光亮强度较阳光有过之而无不及，她贴近正在抬头观望的莫尘，眼神中涌动着希冀，问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算是吧。”莫尘揉了揉有点刺痛的眼睛，说道，“这么长时间了，太阳依旧在，说明此处没有夜晚。当然还有另一种说法，连太阳也是蜃楼形成的虚像。但是有一个特点，我每次打破一个虚像，太阳便会西斜一个角度，由此可以判断，太阳和石阶虚像是一个整体的蜃楼影像。所以我推测，只要我们将太阳光减弱，让他在蜃楼中失去作用，那么真的石阶就会出新。”
“的确，他的位置向西偏了。”小狼抬头望着天空，她不需要把眼睛眯成一条线，貌似她有着与生俱来的抗光性，“既然有了想法，还不快点动手。”她后腿一蹬，像箭矢一般冲了出去。
太阳一点点的西下，山林间变得暗淡起来，可是一人一狼还在不停的穿行。穿破一层虚像，后面还有一层，在穿破后面还有，似乎无休止，没完没了。
“还穿吗？”小狼的气息紊乱了，伸着舌头，呼呼喘着粗气。
莫尘回头望着已经没入山间的太阳，轻轻点点头，“嗯！”同时伸出手指，向前戳去。手指进去了，石阶稳丝没动，离得是那么的近，绿植仍在随风摇动。
“啊！真的，真的石阶。”小狼嘴里发出一声咆哮，一跃身蹦上了石阶。
莫尘脸上笑容闪现，抬脚迈腿，跟在小狼身后。
石阶没有看到了的那么长，很快到了它的尽头。尽头的山体很平滑，如清澈的水面荡漾着波纹。莫尘忍不住，将手贴了上去，瞬间脸色一变，惊诧道，“丁莲的精神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