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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连下了好几天的雨终于昨夜停了,不过秋意的寒冷还是很重。
徐可生厚实的穿了好几件衣衫,可还是忍不住的吸溜着鼻子,昨夜深夜露重,他与扶游两人一夜未睡,秉烛夜话,相谈甚欢。
徐可生说读书人的乐趣,说天地之间的道理,说人世间的变迁。扶游说修行的艰难,仰望至高的烦恼,得悟的喜悦。
一个普通的读书凡人,一个逆天修行争仙修士,他们之间并应该没有太多的联系,那么共同的话题,好像认真去数数,也没有多少吧。
可尽管如此,他们却以年幼划分,定下兄弟名份。徐可生说此去神州三十万里,无数年之功,而不可达,若是还有缘,那就京州见!
徐可生坐在牛车之上,已经远去数百步之遥远,拿着扶游硬塞给他的两瓶丹药,一瓶内十余颗品阶贤下三品,一瓶只有一颗,品阶圣上六品。
那是东方与给扶游的唯一一颗六品丹,便是修士,只要不魂飞魄散,都可吞下活命,又更何况送给一个凡人呢。
就如徐可生说此去神州三十万里,一路之上善人歹人皆有,能否活着走进神州中心,都不好说。
为了徐可生赠书的恩情,为了徐可生定下兄弟名份,送出唯一的六品丹,扶游丝毫没忧虑过。他可不想只懂得拿菜刀而握不起屠刀的徐可生就如此丧命在路上,他们还说好过,要在京州见!
徐可生走的时候,以兄长的身份嘱咐扶游,替他看好这一屋子的书!
再也听不见车轮压着石板的吱吱声,徐可生坐着的牛车已经消失在眼前。不同徐可生厚实的好几件衣衫,终年只是一件淡青色长袍的扶游,站在街边,眼中忧伤。
徐可生走了,扶游忧伤着,却有另一个陌生中年妇女走进小屋。虽说是妇女,可一双虎目恶狠狠扫视着这间屋子内所有值钱家当,不久后,就让扶游明白,原来哪怕一个毫无修行的凡人也能爆发出惊天气势!
“杀千刀的徐小子,欠了老娘六个月的房租钱,居然就怎么跑了,这些破破烂烂的书有个屁用啊!”
戏文之中常常将凶横的大汉比喻成肩宽三尺,腰围也三尺。眼前这位,就算腰身没有三尺,也有二尺九。
“那,那个,大娘……”扶游虽是修行人,但仍然被其气势所震,有些说不上话来。
“谁是你大娘,你大娘谁啊?”那中年妇女好一阵口水喷涌,溅的扶游头发都有些湿了。
“我是想说徐兄的房租钱,我来付。”扶游退了一步,又不放心,连连退了几步,拉开了与那中年妇女的距离。她的口水要是再一次喷涌,扶游等于在臭水沟里免费洗了个头。
那中年妇女听扶游这样一说,再打量扶游几眼:“这样啊,那一月十一两,六月就收你七十两吧!”
“六月不应该是六十六两吗?”
“你管我?说了七十两就是七十两,少一分给徐小子这些全一把火烧了!”那妇女眼一瞪,又是口水喷溅,好在扶游有了防范。
扶游陪着笑,从怀里取出一堆散碎银两,也没细数,递给中年妇女:“这是三十多两,肯定不够,我身上有这样一块玉佩,估摸着能值个五百两纯银。这屋子我打算再租两年,你看方便不方便?”
拿着扶游给的玉佩,中年妇女斜眼望了一眼扶游,气质不错,不像是与徐可生一样的穷酸货。但嘴上却不松口:“你说值五百两就五百两啊,我先去当铺验验!”
欲走的中年妇女方才醒悟,她对扶游道:“你说你要租房两年,但这价要涨,就算你这玉佩值个五百两银子,也就够两年的房钱,我可不会退你钱!”
扶游自然明白这贪财妇女的想法,不过扶游并不去计较,他哈哈笑着道:“理因如此!”
中年妇女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去,在她的想法里,这个应该算是徐可生朋友的小家伙才像是个明事理的读书人,哪像徐可生,看着可亲,房钱却是一拖再拖,最后还一走了之,简直就是斯文败类。
扶游也是苦笑,刚刚认下的兄长,在他醒来的两日光阴内都是温温如玉的君子形象,又有昨夜秉烛夜谈一宿,可谓让扶游对同样年轻的徐可生刮目相看,这个年轻人有着远超常人的大智慧!
同样,有着大智慧的徐可生临走后,居然有这么一件算不得光彩事,可谓让扶游啼笑皆非。
想来,也正因如此,他觉得远走应该还不到一里之外的徐可生有着别样的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