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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纲、萧傥等人,自视此战必胜,一早便已是来到醉月楼斗技场西边的入口处。
“不曾想与那陆扶风对战,竟会引来这般多观众围观,实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见醉月楼每层之上,皆都已是人头攒动,饶是萧傥性子沉稳,也被这氛围撩得意气奋发,热血沸腾。
这一战,若胜,则扬名立万!
田纲在其身旁,冷冽一笑,道:“这陆扶风是甄家赘婿,又是樊氏俩位大师之徒,且此番又公然提出巨额灵石赌斗,每一条皆能引来观众无数,他既自取其辱,萧兄可切忌不要心慈手软。”
“这次不仅霞光城大小家族都派人前来下赌观战,甚至连王都、黄山镇一些实力都是谴人过来...若是萧兄能力克强敌...那与费家的关系...可不定要更上一层!”说罢,田纲抬头朝最高一层所在看去,那东边靠前一处,皆是从王都过来之人。
萧傥顺他目光望去,见那处看台上,费嫣正朝自己嫣然微笑;她的身旁还站着一位年约二十的英俊青年,萧傥见状,不禁瞳孔一缩,尔后便郑重抬手,朝那处拱了拱手。
英俊青年见状,微笑皓首,转头对那费嫣似在说些什么。
那青年正是费嫣的亲兄长,名为费仲,天赋非凡,在王都也是赫赫有名,此次他能亲自过观战,无疑是给了极大的面子;萧傥不禁心头火热,对此战更是迫切了几分。
“时间不早了,萧兄便先入场吧...一会儿,切不可轻敌!”
萧傥转头对他微微一笑,露出一脸自信之色。
他不会败!
也不多言,萧傥对田纲轻轻点头后,便转身朝场内走去。
......
醉月楼之上,围观众人见萧傥已是露面,瞬间便已是炸开了锅。
多数都是在为萧傥欢呼呐喊,因为这次竟有神秘庄家设下赌局,已经能接受任意赌资注入。
萧傥赔率为二比一,扶风的赔率则为一比四。
醉月楼顶楼,西部区域范围之内,立着的是陶家阵营之人,且其中还包括叶家等各个附庸家族之人;他们此次买的自然是萧傥获胜,虽然赔率小,但自认为稳赚不赔。
北部那片区域,乃是何家阵营所在,其中自是也包括众多附庸家族相随;何家与陶家一般,皆是买萧傥获胜;萧傥之名,在王都学院可是耳熟能详,虽一直不能进阶招魂师,但在招魂士里,却是风头无两。
南部区域,则是甄家为首的势力集团。
甄天盈、陆家家主陆祈风、楚禾等等,皆是到场。这甄家自是不用说,全部买了陆扶风胜。
东部区域与王都势力相靠的金、朱势力集团,则是全部买了萧傥获胜,不过其中也有例外。
另外,私下扶风与金旺、田纲等人的赌斗,却是不受赌局影响,依旧胜者得一万五千枚灵石。
萧傥已是来到场地中央站定,但陆扶风却是依旧未见身影。
正常邀斗,时间已是默认定好,若是不提,皆采用午时初。
现已是午时中,扶风未至,道义上说,便已是算作迟到,但双方此前却是没有约好时间,已经也就不影响胜负。
修士对战,瞬息万变,心态却是极其重要,萧傥自然懂这个道理。他虽然迫不及待相与陆扶风战斗,但却是将心态调整的极佳,见人未至,他便直接在场地之上盘坐而下,陷入冥想之中。
醉月楼顶楼几大势力,此时也是各自揣测。
陶家阵营处,为首的是一位约莫二十上下魁梧青年,他相貌堂堂,剑眉皓目,乃是陶家家主嫡系长子,名为陶冉,为陶庞之兄。
他见陆扶风现在还未至,不禁鄙薄笑道:“这陆犬莫不是怕了不成?这般时辰还未至,难道是想熬一熬那萧傥锐气?”
“极有可能...”一旁陶庞哼声道:“那家伙卑鄙得很,就想做些小动作。”
“嘿...这萧傥可不是等闲之辈...庞弟,你可要多压点,将上次输去灵石赢回才是。”陶冉面带揶揄之色,转头对陶庞笑道。
陶庞见糗事被兄长重提,不禁心生闷气,但他却是不敢跟陶冉顶嘴,只能迎声道:“兄长说的是,小弟已是从家族中支持二千灵石压入,此次应该能够将上次损失补回。”
陶冉闻言,却是没有再说什么,他将目光投到何家那边,落在一紫衣女子身上。
......
何家阵营之中,为首的却是何胜楠,她一身紫色宫袍,身姿妖娆,正微低着头,朝斗技场下方看去,目光落于萧傥身上,面露微笑之色。
几大家族嫡系一脉后辈,基本都在天唐王国学院就读,何胜楠对这萧傥自然也是熟悉;若是换作他人为陆扶风对手,说不定此次何胜楠便会选择压陆扶风胜;但萧傥之名,太过如雷贯耳,即是何胜楠当初招魂士之时,都败于萧傥手中过,对他的实力水准自然深信不疑。
此次何家所压灵石,共为两万之数,也是见那神秘庄主与何家关系密切,何家才手下留情,不然起码要压个三、五万灵石。
.....
甄家阵营,为首的自然便是甄天盈。此时,她见陆扶风未至,眉头也是紧蹙。
这一星期来,扶风皆都自顾自的锻打灵器、炼制丹药,也不作任何灵技修行,实在太过托大。
那萧傥悟性不凡,虽受修为制约,但同级之中,却真是无敌;且这次甄家也是压了两万在庄家之上,若是输了,连带扶风借出的万二灵石,便是一下子去了三万多灵石,难免很给甄家造成巨大的负担。
甄天盈虽见识过扶风实力,但心中还是有些担忧。
陆祈风因扶风与甄家的关系,地位也是水涨船高,现在也有资格站在甄天盈身旁。
他自知晓陆扶风与那萧傥邀斗之时起,便从未笑过一声,眉头更是整日紧皱。
陆扶风有多少实力,陆祈风自认为知晓八九,若不是怕触犯甄家,估计陆祈风第一时间便要让甄家压萧傥胜;不过现在扶风身份特殊,面子自是要撑下去,陆祈风知道此次怕是后果堪忧,未免陆家遭到甄家迁怒,也是无法,咬牙压入一千灵石买陆扶风胜。
见甄天盈似面色不佳,因此周遭之人也不敢随意开口说话,一时间,甄家阵营看起来,气氛却是有几分愁云惨淡。
.....
金、朱那处,气势却是最为高涨。
自萧傥露出实力之后,金旺、柏文谦等人,便认定此战必胜。
因此,几家除了与陆扶风私下对赌之外,还在庄家那处,整整压了四万灵石。
炼器坊与炼丹阁,本就是撒钱之地,这两家联手,拿出四万灵石,却是不足为奇。
一旁的王都学院院生们,也是将各自的钱财、甚至灵器等,都压到萧傥身上。他们之中虽有不少人嫉妒、鄙夷萧傥,但对他的实力,还是十分认同的。
......
此时,醉月楼外,也是人头攒动,甚至连街道位置都被人流挤满;这些人皆都听闻萧傥之名,前来押注之人。
虽然陆扶风前日瞬杀一位同级修士,消息也被霞光学院院生传播出去,但毕竟萧傥成名已久,几乎绝大多数人还是选择押宝萧傥,哪怕是他是来自王都的。
醉月楼登记赌资的办事人员在门口处,有条不紊的接收、记录着赌资;见身前的长龙已经排成肥龙,便也忍不住分出人员,高声提示民众秩序排队,但作用微笑,门前依旧人声沸腾,接踵插肩。
就在此时,不远处的街道中心,突然响起一道霸烈的吼声。
“陆家陆公子到9请让路!”
这吼声内容客气,但语气却是霸烈异常,隐隐附带上灵力威势,犹如狂狮怒吼,让混乱的街区顿时陷入短暂的呆滞之中。
紧接着,从吼声的发源地起,人流便向船过水面一般,向两旁仓惶分列开来,将被覆盖已久的街道又重新呈现了出来。
俩匹高头大马,驱策在前,一左一右;马上之人,红甲威武,青甲沉稳,皆都一脸肃色,目视前方,缓缓开路。
高头大马后方,三条黑色神俊妖犬,一前二后,距离差半身,缓缓前行。
但见靠前那犬上之人,身穿一袭黑色软锻绸衫,面冠如玉,鼻似悬胆;披肩长发与袖袂无风自动,轻轻飘舞,身姿俊逸非凡;他目光淡然,直视前方,宛如一汪古井,不波不漾,彷如此行不过是闲庭散步,波澜不惊。
靠后俩头妖犬之上。
一女子身穿长裙粉衣,面遮白色轻纱,明眸墨瞳流盼生神,如墨长发竖直垂于身后;驱犬之间,不时将目光落于前方少年身上,眼中满是倾慕。
另一女子,身穿全白丝锻袍,桃腮杏面,莹然双目楚楚动人,貌如并蒂莲花;她与那粉衣女子一般,也是不时将目光落于身前那俊逸少年侧身之上,眼中满是情意。
“陆扶风来了!”人群中一知晓之人,忍不住惊声叫出声来。
“那就是陆扶风...好一个俊逸少年郎...”
“竟生的如此好看...难怪能被甄家看重...”
“他...相公...我们不妨改买陆扶风胜,可好...”一女子目落扶风身上,一瞬不瞬,期期艾艾问身旁男人道;男人冷哼一声,一脸不忿之色。
“他身后那两位女子是谁...竟如此风姿动人。”
“不知...”一青年目光已是怔怔,恍如灵魂出窍。
五人对周遭围观之人,视若无睹,在万众瞩目之下,来到醉月楼门前。
五人各自从坐骑之上跃下,武桑武祀将坐骑收回奴兽袋中,扶风则是把三头妖犬俱都收到脑域之中。
即使与敌对抗,妖犬多寡,可对战局影响不小;扶风可在任意距离之中,将所属英灵唤回,但他怕此举太过惊世骇俗,却是不想暴露出来。
他转头醉月楼门口投赌之处看去,见那处人员皆都向自己点头示敬,不禁也点头回应。
“武桑武祀,身上若有财物,皆都押我胜。”扶风平淡一句落下,便带着甄天盈与樊涓朝内里大步而去。
武桑武祀闻言,相互对视一眼,面露毅色,向那投赌之处走去;他二人本想偷偷买那萧傥获胜,但见自家少主如此笃定,自是不能辜负。
人群之中,面带紫色面甲的妙龄女子,目光随扶风身影,飘到醉月楼入口之中;她目露痴迷之色,在渐渐恢复喧闹的人声之中,缓缓回过神来。
“让麾下买你赢么...那本公主...便也信你一次!...不过这事却是不能让费嫣知晓...”想罢,她身周微微泛起红色灵芒,将人流迫开,在周遭民众惊异的目光之下,来到投赌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