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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他只是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小子,她却是富家小姐。年少无知,被他的海誓山盟感动,芳心暗许。
结果呢,他竟然心中早有她人。娶她不过是为了她的家财,她的家没了,孩子掉了,就连她自己也被卖入青楼,整日以卖笑为生,这一切只怪她眼瞎,错把鱼目当珍珠。
“花娘,”柳生扯着她的衣袖,打定主意不让走,那个主顾说了若是把花娘送给他,便可衣食无忧了。
“我替你赎身,过我们的日子,”柳生急了,向她保证道。
“过我们自己的日子,那你的夫人呢,”花娘突然妖娆一笑,情意款款的抚上他的面庞。
“她…”他感到脸上一阵刺痛,发现她的手上沾染了他的血。
“贱人,给脸不要脸,”柳生挥手就想把她打晕。
南宫玉出手极快,一根银针穿过他的手心。
“啊…”捂着自己受伤的手,想要找出暗算他的人。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落在她的身上,花娘睁开眼就看见站在不远处那红衣如火的少年。
“公子…”她就知道公子不会让她受伤的。
“花娘,你怎随便放人进来,不知道我们这是贱人与狗不得入内么,”南宫玉嫌弃的看了柳生一眼,这样的男人也配动她的人。
“公子…是花娘失职,放了贱人进来,”花娘破涕为笑,眼前之人不过就是个贱人罢了。
“嗯,”本来她不打算插手的,可是这男人竟然敢对花娘下手。
“我说花娘怎敢这么对我,原来是你这个小白脸,”柳生破口大骂,指着南宫玉就是一阵污言秽语。
“捡了劳资的破鞋以为就了不起了,告诉你,爷上头有人,”柳生以为是他不愿意放开花娘,对花娘又是好言相劝。
“花娘,你可别被这小白脸骗了,一看就是不能给你幸福的,”不死心的想要把花娘哄骗回去,再脱手转卖。
“全天下,没有比她,对我再好之人,你若再敢胡言,别怪我不客气。”花娘可以容忍她侮辱自己,但是决不能侮辱公子。
南宫玉赞赏的看了她一眼,她要的不是那等唯唯诺诺的女子,难成大事。
“脱手转卖?”南宫玉气息冰冷,她不过用九心之术探测他内心,却发现这男人竟是要将花娘转卖,真够无耻的。
“胡说八道什么,你这小白脸,”柳生被说中心事,恼羞成怒的想要扑上来打她。
“无耻,柳生你就是一个畜生,”花娘忍无可忍的挥手给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算是给过去的自己报仇。
“贱人,敢打我,”柳生怎么也想不到花娘会动手打自己,作势就要上前打回去。
“哼,像你这般无情无义无耻之人,杀了你都不算什么,”南宫玉几根银针刺透了他的另一只手的手筋。
“公子,切莫为了这种人动气,”花娘虽感动她的举动,但是她心目中的公子不应为这些小事动气。
“也是,花娘我们进去吧,”南宫玉打定主意一定要贴告示,招几个身强力壮的护卫,不然怎么保护她的绿烟楼。
“花娘,一夜夫妻百日恩啊”。
“哪来的狗,还不滚。”花娘面容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跟着南宫玉进去了,过去的事她也该放下了。
“天下男人皆薄幸,”南宫玉厌恶的想起了自己的渣爹,没由来的吐出一句话,“果然还是过自己的日子好”。
“公子可别这么说,像公子这般好的女子,以后定会有个疼爱入骨的夫君,”不会像她这般,遇到的是薄情寡义之人。
“刚才的事就当被狗咬了,你现在去给我找一批年轻貌美的姑娘,”她可是还有正事要办的。
“是,”不管公子有何吩咐,她无条件的遵从便是。
不一会儿,一群貌美如花的女子鱼涌进来,让她有些眼花缭乱。
“一个一个报上名字,”虽然美貌够了,但是还不足以能让她看上,还需要磨练啊。
“奴家春梦…”
“奴家夏菡…”
…
一个接一个的报上了名字,满心欢喜的以为被公子看上,却不想回以她们的竟是冷漠。
“可知本公子找你们所谓何事,”这些女子对她有用,她有必要给她们敲打一番。
“奴家不知,”众女子齐声回答。
“你们可愿赎身,”一语激起千层浪,有喜有忧,面色各异。
“公子,可是我等做得不好,”夏菡白着脸,哽咽出声,她们的出身能寻到什么好人家呢。
“并无,”她开始考虑应该如何训练这几个姑娘,要一击必中可谓是难如登天啊。
“可要花娘去准备一下,”怕是公子接下来有大事要做了。
“去把玄寒最好的舞娘,画师,琴者请来,开张之日,我要见成果,若是有不好者,别怪公子无情了。”
“你们大可放心,既是我楼里的姑娘,本公子断不会害你们”。
绿烟楼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逐渐往正轨上发展。
九心手持着面具男子给的玉佩随意把玩着,这玉佩通体圆润,做工精致,看来也是贵重之物。
随意来到了钱庄,当真的能取五十万两之时,她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没想到这面具男子竟有此等手笔。
她曾不止一次的怀疑他到底有何目的,可惜均是查探无果。
“洛公子,”出门遇熟人了,在这里都能遇见凤逍遥。
凤逍遥本以为只是相似之人,却不想真的竟然是南宫玉。他回去派出手下打听神武侯府是否有南宫玉这个人,结果竟是没有。
“原来是逍遥公子,”南宫玉抱拳回礼,她本就和这个凤逍遥是萍水相逢,如今谈不上有什么交情。
“今日能再见洛公子,也算你我的缘分,切莫拒绝,”不想却低头见到他手上的玉佩,这个不是…
“敢问洛公子和天下楼是何关系,”如果他是天下楼的人,那么找不出他的身份也是合情合理的。
“逍遥公子,何以认为我是天下楼之人呢,”她没有回答那个问题,这个时候她还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
“这玉佩可是出自天下楼的,”凤逍遥指了指她手中的玉佩,“莫非洛公子不知道?”
“我只是想了解为何会暴露自己,不想竟是一块玉佩给出卖了,”南宫玉抱歉的笑了笑,心里却诧异,难道那面具男子是天下楼之人。
凤逍遥也不点破她蹩脚的理由,反正他的目的就是结识天下楼之人。
“在下在丛云客栈订了位置,还望洛兄弟不要嫌弃,”关系直接从公子跳到兄弟了。
这个逍遥公子恐怕也不如表面上那般逍遥啊,“既然逍遥公子都这么说了,本公子也不推脱了,请。”
一路上二人互相攀谈,南宫玉以天下楼旁支的身份和凤逍遥去了丛云客栈。
绿柳茵绕,花香醉人,想不到这丛云客栈竟有如此大的手笔,环山伴水,远远从远处就能看见这客栈浮在这碧海蓝天之上。
丝竹管弦,琴棋歌舞,络绎不绝啊。
“这丛云客栈当真是精美绝伦啊,就是不知是何人所建”。
“南宫兄弟不妨一猜,”凤逍遥不直接点明,倒是和她兜了圈子。
“能在这等宝地建立大手笔的客栈,说明此人非富即贵。丛,乃是茂盛之意,云,是皇家之姓,”她突然没了说下去的兴致。
“此地乃是九皇子所建,”恐怕这凤逍遥不止邀请了她一人,只怕是慕容麟的属下。
“逍遥公子,在下想起家中还有些琐事还未解决,先告辞了,”她暂时还不想暴露自己,只得向凤逍遥告辞离开。
这南宫玉当真是神出鬼没,知道九皇子的身份却不愿与其结交,莫非他们有纠葛,潇洒转身进去了,他是继续做他的逍遥公子好了。
“逍遥,你这次来得可真慢,”在场不少人都是他的旧识。
“路上遇到一个朋友所以耽误了,”将目光放在了慕容麟身上,“似乎与九皇子是旧识。”
“全天下的人都认识本皇子,莫不是他们都是本皇子的旧识,”慕容麟笑着摇了摇头,又是仰头一杯酒下肚,眼底的苦涩怎么也掩饰不住。
“九皇子不会是为情所困吧,”有人开玩笑的打趣道,皇室之人竟会为情所困,这可真是个笑话。
“本皇子想要的东西就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那么我等就祝九皇子早日抱得美人归了”。若有机会他们还真见识一下,能让慕容麟这般牵挂的女子。
“小姐…你怎么才回来,”秋歌急促的跑来,脚下还被石子绊倒了。
“秋歌,”南宫玉一把拉住她的衣袖,才避免一场灾难,“做事怎如此急躁,我先去换身衣服”。
“逆女,你这是什么模样,”进门就看见南宫安寒脸端坐在她的桌前。
“关你爹何事”。
“啪,”就如同之前南宫绫所受的巴掌一样,南宫安依旧没有丝毫手软,他不允许任何人挑衅他的威严。
南宫玉只是狠狠的盯着他,并没有出声反驳他,“孽女,陷害你妹妹禁足,挑衅本南宫老爷的威严,你可知错”。
“话是南宫绫自己说的,关我何事,至于挑衅南宫老爷你的威严,更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之前可是他自己动手打的,现在反倒质问她了。
“来人,三小姐不服管教,关进祠堂三日,何时认错再出来,”这是要重惩她了。
“南宫老爷,小姐身子娇弱怎么受的了祠堂的阴冷,”秋歌磕头哀求。
“秋歌,你起来,忘了我和你说得话了么,你只管在落梅院继续打扫。”
南宫玉倒是很好奇究竟是何人授意,让他动自己,还是因为她得罪了九皇子,给他难堪了。
其实她猜对了八九分,慕容麟那日愤袖离去,让南宫安心里就不安定了,再加上近日对他神武侯府的产业大肆收购,让他火冒三丈,要不是这个妖星,他怎会被九皇子打压。
想不到慕容麟竟然想通过打压神武侯府,来控制她的命脉,他以为她还在乎神武侯府么,她现在要的不是掌控,而是彻底取代。
南宫玉挥开压制她的手,“前面带路,我自己会走。”
去祠堂的路上,不出意外的看见南宫绫那张得意的小脸,以及身后温氏的嘲笑。
“玉儿,虽说你是我的亲骨肉,自小与我分离,但是你恨我不要紧,你怎么连你爹都恨上了,”李氏不断擦拭自己流下的清泪,似乎对她的做法很痛心。
“还有绫儿,她知道有你这个妹妹,本已经打算接受你了,可是你竟然为了这嫡系小姐之位陷害她,你怎么这么狠毒啊”。
南宫玉冷眼看着她们演戏,无比庆幸自己不是这个女人的女儿。
不少来往的下人都议论纷纷,嘀咕这大小姐真狠毒,对自己的亲妹妹都下得去手,也有人为善良的侯府夫人感到悲哀,怎么生出了一个恶毒女儿。
“妹妹,之前是姐姐不对,还请妹妹原谅我,”南宫绫低头落泪,母女二人就差没抱头痛哭了。
果然这女人是水做的,动不动就能挤出水,“说完了,我可以去祠堂了么”。虚伪的母女,不知道私底下多开心呢。
“哎呀,祠堂可是犯了大错之人才要进的,”这个女人若是进了祠堂,她定要她有去无回。
“娘,我们回去收拾一下,待会儿给姐姐准备一番吧,”南宫绫甜甜一笑,似乎不在乎南宫玉对她的恶劣态度。
“你啊,就是太善良了,”她得为绫儿谋个好人家才是,凭什么那个贱女人的孩子要嫁进皇室,她绝对不会允许。
南宫玉真是看不下去她们的惺惺作态了,擦身而过,临走之前送了她们两针。
“哎呦,娘,我手好痛,”南宫绫痛苦出声,整只手似乎被利刃重伤一般,疼痛难忍。
温氏也是一阵剧痛,母女俩都回到院里,去寻找大夫,得出的结论却是无病,南宫绫又是一阵发狂,她的手要废了。
南宫玉老老实实的到了祠堂,被交给了一个老婆子,花白的头发,浑浊的眼睛,应该算是神武侯府的老人了。
“哑婆,这个是小姐,你多担待点,”送她的人交代几句便离开了,这么阴森的地方真不是人呆的。
哑婆?她下意识的多看了两眼,这哑婆既然是老人,那么她会不会知道关于她母亲的事呢。
思考再三,决定找个时间询问一番。
眼前这一排排的灵位,记录了神武侯府历代的侯府及其子嗣。
她一个个的翻开过去,却被一个无名灵位给吸引了,为何这里会有无字灵位。
她正打算细看那灵位,不想却被那哑婆往后一扯,死死的牌位抱在怀中,嘴里发出低声的呜咽,一滴泪落在了她干枯的手背上。
难道这个哑婆和这个灵位主人有什么关系,可是若是如此为何不给她写上姓名呢,她静静地坐在冰冷的地上,观察着哑婆。
“小姐,奴才好恨,没有能为你立碑”。
“当初奴婢就不该同意你和南宫安那个负心汉在一起啊”。
“小姐,你在下面可冷,等奴婢找到小小姐就去陪你可好…”
“我苦命的小姐啊,”哑婆的内心独白让南宫玉的心产生了压抑感。
她说她不该让那个小姐和南宫安在一起,这么说这个小姐会不会就是南宫安的另一个夫人,会不会就是她的娘亲呢。
有了这个认知,南宫玉想要进一步的靠近哑婆,下一秒却被哑婆推倒在地,力气大的出奇。
“啊啊…”哑婆似乎是想到了过去的悲惨遭遇,无法出声哭诉,只能用嘶嚎表达自己的愤怒,对生活的怨恨和对南宫安的憎恨。
九心迅速出手点住了她的穴道,想要平复一下的她的心情。
“哑婆,你知道多年以前惨死的另一位夫人么,”因为南宫玉也不知道自己生母的姓氏,所以只能用夫人二字代替,“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我只是想证明一些事情”。
“若是听得懂我说话,你就点头便可。”自己的身世想必今晚就可以知晓。
哑婆一个人呆在祠堂这么多年。自然看的出眼前之人对她没有恶意,而且隐约在她的身上可以看见小姐的影子,莫非是小姐保佑,让她找到了小小姐。
“当年南宫安是否以平妻之礼娶了两位夫人”。
哑婆点头,当年就是她陪着小姐进了这神武侯府。
“当初是否二人同时要生产,温氏的孩子却不幸腹死胎中”。
南宫玉每问一个问题,哑婆的脸色就惨白一分,却只能僵硬的点头。
“那么温氏之后,是否剖腹取子,将母体丢入乱葬岗,”她原以为当初知道之后,现在不会有疼痛感了,可是为何还是这么痛彻心扉。
哑婆连续点头,她问的都是当初发生之事,小姐的孤魂大概至今还在乱葬岗不得安息吧。
眼前的人分明就是那些人口中的妖星,她的小小姐啊,哑婆终是忍不住失声痛哭,她找了十五年的小姐啊。
“她就是我的母亲,”南宫玉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虽然她已经得到了结果。
果然和洛白说的半分不差,她颤抖着手接过哑婆手中的牌位,温柔的来回擦拭,就如同她在感受母亲的温度。
这一夜她问了许多有关她的母亲的事。
“若是母亲还在,定是个疼爱我的好母亲,”眼泪却是止不住的落下,汇聚成串。
是夜,天色如墨,四周的声音清晰入耳,她听到了不安分的声音。
哑婆有些害怕的站在她的身边,虽然她在颤抖,但是还是挡在南宫玉的前面。
外面不时传来丝丝的声音,只当是风吹树叶的声音。
不对,南宫玉的心里升起一丝警觉,眼中划过一道寒芒,那些人终于忍不住出手了么。
“哑婆,躲后面去,”南宫玉庆幸自己还会使用银针,不然定要丧命于此了。
果然不少黑影在地上缓缓移动,像是黑夜的杀手,只等给人最后一击。
待她看清了地上之物,忍不住勾唇一笑,想不到他们煞费苦心找的东西,竟是如此的有毒之物。
“哑婆,可有麻袋,”唰唰的几道银光闪过,那些毒物竟是寸步不近。
蝮蛇,毒蜘蛛,天山雪蚕…有了这些的帮助,她的医术定会更为精进。她的医术不是用来救人,而是为了更好的害人。
哑婆一瘸一拐的给她递来麻袋,不可置信的注视她的动作。天,小姐她在收那些毒物。
满意的手下这些毒物,一个计划突然成型,来而不往非礼也,洛絮你们就好好享受吧。
此刻的玲珑阁,南宫绫焦急的呆在院里等着消息,也不知道得手了没有。
一想到洛鸢今夜就要成为祠堂内的孤魂,她就兴奋的睡不着了。今夜以后,她就要成为侯府唯一的大小姐,没有人再阻拦她了。
玲珑阁不时传出愉悦的笑声,值夜的婢女忍不住打了寒颤,小姐这是发疯了么。
“小姐,”一个黑衣女子破窗而入,惊扰了洛絮。
“事情办的怎么样,”,她现在只想知道洛鸢是不是真的死了。
“属下已将那些东西放入祠堂”。
“很好,我定会与母亲说,”前不久她无意间,发现自己身边竟有能控制蛇的女子,真是连老天爷都在帮她啊。
“多谢小姐,”她安心的退下,换回平日的衣衫。
南宫玉一身红衣显眼的站在屋外,柳绫阁的人基本上都被她点了睡穴,掂了掂手里的重物,这个礼物她们一定会喜欢的。
悄悄溜进了南宫绫的房间,却见她正在更衣,手中的东西被她毫不留情的扔了进去,临走前不忘替她喊了一声救命。
如法炮制的来到了温氏的院里,却发现漆黑一片,温氏竟是晚上不在么,堂堂侯府夫人半夜竟不知所踪,这是否又是一个好机会呢。
将手中的麻袋放在了它应该在位置,明日就该坐等看好戏了。
“啊…”南宫绫感受到脚下有软体冰凉的东西,下意识的收回了脚,不料就被一口咬住。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空旷的街道上传来了打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