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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特斯特教授打开冰箱,里面还冻着一整块法国黄油。他刺溜刺溜地舔着嘴唇把黄油小心翼翼地端出来放到桌上,旁边早放好了两块面包。
“黄油刀,黄油刀~”皮特斯特手舞足蹈地跳往厨房,用两个指尖夹起黄油刀,就像那把刀是钻石做的手握太多会弄脏一样,“我们常装出信仰的表情和虔诚的举动,却用糖衣来包裹恶魔的本性。没用的,黄油你绝对瞒不过我的眼睛。”皮特斯特用诗人的口吻念叨着,给人一种明明是灯光师却上台表演舞台剧的错乱感。
说完他一个凌厉地甩头,看向躺在桌面上的黄油,而黄油还一副不知人世险恶的样子。
“我要用利剑一样的言语!”他一步一步跨出,走到黄油面前,用力地挥起刀;“来...”
“咚咚咚。”
“来刺痛...”
“咚咚咚咚咚咚。”
“来刺...”
“咚咚咚!”
“好吧我来了我来了真是该死!”皮特斯特对着黄油小声嘀咕了一下,然后丢下黄油刀匆匆跑到门口,咔哒一下打开门。
“内个...是皮特斯特教授吗?”诺亚试探性地问道。
皮特斯特忽然大惊失色地抱住头:“哦我的老天啊我居然给忘了帕尔伯格交给我的任务!快快快你快带着你的伙伴快进黄油里来吧!啊我是说屋子。”说着皮特斯特匆匆打开门,然后一个人穿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跑了进去。
诺亚和身后的秦月明错愕了片刻,随后踏上石英台阶,走进屋子。
一进门就是一股热气扑面,诺亚的屋子也有壁炉,看样子这个屋子里已经点上取暖了。诺亚打量了一下四周,屋内的陈设偏古典,墙上橄榄绿的壁纸很深沉,走廊两边大大小小地挂着几幅风景画,看画风应该是出自一人之手。地上深色的实木地板走起来居然有嘎嘎嘎的轻响,就像底下还会跌落纷纷的灰尘。两个人走来一路吱吱呀呀。
走进客厅,诺亚直接看见熟褐色的家居沙发上面乱七八糟地堆满了书籍,一本《哈姆雷特》正翻开放在沙发扶手上,似乎刚刚才被阅读过。电视居然开着,上面演着英文电影,壁炉里的火果真烧的正旺。
秦月明看了看沙发,把沙发上的书整理了一下堆到另一边,给自己和诺亚清理出来可以就坐的位置,然后一屁股陷到沙发中去。
诺亚缓缓地坐下,一边继续打量着房间,在房间的西南角有一个木质楼梯通往楼上,应该是个阁楼什么的,听声音皮特斯特正在阁楼上找些什么。楼梯下是一个房间,不过房门是关上的。
忽然水烧开的声音呜呜响了起来,吓了诺亚一跳。
“如果你们有空帮我把水关一下谢谢!”楼上的皮特斯特声音模模糊糊。
诺亚起身去身后的厨房关闭开水,转头的时候发现桌上居然放着两块面包一个空陶瓷杯,还有一块黄油。
“咚咚咚咚咚咚嘭嘭嘭啪啪啪啪哒哒哒。”皮特斯特一路踏步响着走下楼梯,头一直低着看着手上拿着厚厚的一份类似于档案一样的东西,走到诺亚两人面前才抬起头,脸上带着试探的神色指着诺亚:“诺亚?”
诺亚点了点头。皮特斯特又看向秦月明:“秦月明?”
“那可不咋的。”秦月明对谁都一副很熟的样子。
“好,这个是帕尔伯格校长要我给你们的。他说一旦你们接受任务就亲自拿给你们。所以我现在要确认一下,你们真的已经确定要接受代号‘神坻启示录’的这个任务吗,因为你们是新生,新到和刚刚分娩出来一样新,所以我给你们一次后悔的机会,任务是‘s’明白什么是‘s’吗?s级的任务学院已经快十年没有出现过了,我也不会告诉你伤亡率,我担心吓着你们。所以你们真的确定吗?”皮特斯特左右打量诺亚和秦月明的神色,似乎是想在他们脸上看出一点犹豫的表情。但是诺亚似乎一脸无所谓,而秦月明的目光居然飘飘忽忽地盯着空中:“嘿这里有蚊子,它是什么神的新品种吗?”“那好吧孩子,祝你们好运,你们可以打开它了。”皮特斯特把文件分别拍在秦月明和诺亚的怀里,“坐到沙发上慢慢看吧。”
诺亚抱着文件袋坐到沙发上,一点一点撕开封口。
“为什么没有犹豫呢。”诺亚自己问自己,“可能是只有走过他们走的路才能在心底对他们彻底的救赎吗。”
谁他妈知道。
文件袋打开,里面是一份录音文件,还配备一副无线耳机设备。诺亚一把抓起这些东西,看见秦月明手里也是一份黑色的录音盘一样的东西。两人没有交流,将耳机塞入耳朵。
“编号ss诺亚专员您好,任务代码YMfS0神坻启示录任务已为您激活。您所属于托比专员的小队,托比专员为本次任务队长。您的工作为服从托比专员调配并协助他的工作。该任务为危险度为“s”的组合任务,将有另外的人员来承接该任务,您们的任务只是作为先行调查组进行勘察以及数据收集,请勿脱离命令自我行事,请诺亚先生您谨记。您将于明日凌晨两点五十五分前往埃及开罗。您的机票已订好,请明日两点二十四分准时在学院机场与托比专员以及其余专员集合。本录音将在五秒钟后销毁,五,四,三,二,一。”
话音一落,诺亚手里的黑色录音文件“呲”地冒出了一阵白烟,随后耳机里面猛地一声刺耳的蜂鸣。诺亚猛然一缩脖子连忙把耳塞拿出,转脸看向秦月明,他也刚好做了和诺亚一样的动作。
“我日他姥姥的。”秦月明神色不满的揉搓着耳朵,诺亚也呼吸着掏着耳孔。他回头看了一眼皮特斯特,却惊讶的发现他此时正撅着屁股手里握着一把黄油刀在对桌子上的黄油自言自语着。
“教授?”
“啊?啊!”皮特斯特慌忙地直起身转过来把黄油刀藏到背后,好像觉得又有点不妥,于是把刀猛地投掷了出去,好像觉得神不知鬼不觉的样子,“怎么了衅油,你听完了?”
“诺亚。”
“啊是的,诺亚,我刚刚喊的是我另外一个学生。”皮特斯特一拍大腿。
“我要是叫黄油我自杀。”秦月明伏到诺亚耳边说,“教授,我听完了,所以现在...”
“啊啊啊,那就行了,你可以走了,没啥事了!慢走!”皮特斯特尽量让语气正经一点。
“教授你是什么学的教授?”秦月明站起身往外走顺便问了一声。
“啊我是神嗣心理学的,怎么了想要让我看看你的心吗?”皮特斯特在他们身边跟随着送他们出去。看上去明明才四十多岁的样子居然头发已经白的不行了。
“你这一股子基佬检查身体的口气让我难以接受啊。”秦月明脱口而出。皮特斯特万分错愕地看着他:“这你都看出来了?好苗子啊!”
“????”秦月明忽然脸上写满了问号。
“开玩笑的冷静点。”皮特斯特拍拍秦月明的肩,吓的他一个哆嗦。
“教授你认识泽维尔吗?”诺亚转头问了问。皮特斯特怔了一怔,在脑海里搜索着泽维尔这个人的信息。
“好像有点印象,高高瘦瘦的帅酗,别说和你长得还挺像。诶最近他去哪了来着?我有点想不起来了,让我回忆回忆,回头再告诉你吧!”皮特斯特向上方看看一副努力回忆的神态。
诺亚点了点头,“打扰了。”说着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下次过来我给你们做熏肉吃。”皮特斯特说完关上了门。
真奇怪,泽维尔。他去哪了来着。皮特斯特心里念念叨叨地走回厨房,拿起丢到水池里的黄油刀,一边想着一边往桌子前走。
“该死的!泽维尔不是那个格斗系小子吗!他不是失踪了吗!”皮特斯特忽然惊叫一声,手用力地往桌子上一拍,黄油盘被震地差点从桌上跃出。“等会我的上帝啊,那个孩子该不会是泽维尔和米芽的儿子吧,难怪这么像我居然忘记了我真是老糊涂了!那更难怪他会接受这个任务这么干脆!不行,我要去找马科鲁给他弄一份死人药!哎等等我还没有切这块黄油,啊不行好像马科鲁他明天有事情会来不及!但......哦我老天!!!我的黄油!!!该死的我都干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