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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霍姆斯提出了能者多得的提议,也并没有徐想象中那么多人出来响应,再加上他们也心知肚明这是一次名为探宝实为救援的行动,因此仅仅只有三个人愿意跟着队伍下潜,其中还是那个管伙食的大师傅。更多的都怀揣着让诺亚他们先下水再探探的心思,迟迟不肯答应,一众人一时站在岸边犹犹豫豫,和欢送仪式一样。
“和送葬一样……”胖子咕哝了一句坐到橡皮艇上,诺亚跟在后面给了他一巴掌,呸了一声。
等七个人都坐到了艇上,霍姆斯才换好装备姗姗来迟。
一众人帮着忙把橡皮艇往湖里推去,然后纷纷响起献给勇者的掌声。诺亚觉得像封建社会时给河伯献上童男童女祈祷今年风调雨顺大丰收哇的活动,艇上一片死寂,岸边敲锣打鼓。说真的如果真的有河伯的话他一定会指着胖子说他胖他好吃我瘦我硌牙。
霍姆斯在艇尾拉开发动机,小艇“唔隆隆”地缓缓向湖中的金字塔驶去。
“和你想的不一样吧?人这么少你的计划怎么办?”夏烛童盯着刚刚坐下的霍姆斯,语气不善。
夏烛童指的是之前霍姆斯所说的大批进入金字塔的计划,但如今只有可怜的八个人,而且因为要有水下作业,很多装备他们都无法携带,例如枪支。
“这时候还笑话我吗?我们可是坐在一艘船上。”霍姆斯拍拍小艇,似乎一语双关。“这个时候我们可要团结,共同面对未知的东西。”
“真想不到你能这么冷静,我对你的来历可更加好奇了。”夏烛童如今并不担心霍姆斯会暴起伤人,这个距离她有把握在半秒之内把自己腿上绑着的潜水刀送进霍姆斯的胸口收回刀袋,三次。
“我一直也对你们的来历好奇,你们简直强悍的要死。”霍姆斯即使面对着未知的未来也仍然保持着笑容,在一边有些紧张的诺亚虽然看霍姆斯很不爽,但对他这份大难当头气定神闲的态度也是不禁有些佩服。
诺亚往夏烛童身边靠了靠问她:“水下的河童我们该怎么对付?”夏烛童瞥了他一眼:“我看你之前游起来和导盲犬一样我以为你已经有好办法了呢。”
夏烛童指的当然是诺亚拼命往水里追逐秦月明的那一幕。
“嗨呀!快说快说!”
“拼刺刀呗。”
“这么不负责的语气......”
“我们有防鲨梭标。”徐不知是从什么地方的四次元口袋里拿出了极其笨重像榴弹发射器一般的东西,前头的四角梭标闪着寒光。
“这东西你们都有?”诺亚不禁有些惊叹。
小艇悠悠地停下,他们不打算接着深入,而是直接入水。夏烛童等小艇停稳,站了起来,小艇的重心不禁有些不稳,她睥睨着众人道:“重复一遍任务,任务目的是救援。”夏烛童说着看了一眼跟着来的三个掘金组队员,“顺便拿一些容易带走的东西。如果有人因为贪心陷入困境,将不会得到队友的支援。那些想抱着二十块金砖出来的给我把这个念头咽下去。氧气足够水中作业一个半钟头,在水下不要做一些无谓的消耗,将会很危险。都明白了吗?”
夏烛童站在艇边面色肃穆地声明着,在确保每个人都点头之后抬手把面罩拉下,接过徐递来的防鲨梭标,冲着岸边做了一个完毕的手势,率先仰面躺入水中。
诺亚“扑通”一声倒进水里,手表时针立刻指向十,分针指向三十,等十二点一到。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追着下方三四米的夏烛童游去。耳边接连响起“”扑通,扑通”入水声之后终于陷入了寂静,诺亚知道所有人都下来了。
他仰头看了看,小艇牵着一根细绳,在一点点暗淡的水面上孤单地椅,入水时激起水波一点点扩散着,终于归于平静。
水面下,一座巨大的三角黑影倒立在最深的地方,连光线都无法照进这浓墨一样的水中,八个人就像是这皇陵沉睡千百年之间的一瞬。它已经寂寞了太久。
如今它覆灭的火将再次点燃,王权,不容挑衅。
八个人缓缓地下潜着,一边警惕着四周一边向水下金字塔靠近。在手里光的探照下除了他们八个连一点活动的生命都没有,之前的第一队和被拽入水中的秦月明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象似的。
诺亚跟在夏烛童后头,手电光直指越来越近的金字塔外壁,在被深水削弱了的微,弱灯光下,诺亚分明看见了金字塔外的几块色彩。
他拍了拍夏烛童,指向那么几块色彩,夏烛童顺着诺亚的所指方向看去,眉头皱了皱眉,拿着手电筒照向那个方向。两个手电筒的光叠加在一起,那个色块就清晰了很多。
那是一张完整而巨大的壁画,就画在水底金字塔的一个面上,灯光所指之下竟不是这张壁画的全部,在漆黑之中似乎还埋藏着更多图案。如果说这一整个壁上都是壁画的话,那几百米长的巨画,那得用多少画师花多少时间才能完成?诺亚心中有些震惊,他想看到更多壁画的细节,无奈距离太远,看不真切,模模糊糊的壁画上应该画着祭司正在祈祷着什么。
这一切诺亚都没有听陈茂扬提起过,不过也正常,陈茂扬是在逃命的情况下,根本没有心思去观察什么壁画不壁画。
诺亚看向夏烛童,夏烛童也拿着手电在外壁上扫来扫去,也观察着这块壁画。
再靠近一些,画面清晰了不少。诺亚知道金字塔内都有不少壁画,一般都是记述埋葬的法老王的下葬过程以及一生成就。但是这张壁画不知道为什么画在外面。上面竟是活祭的场面,是一张大画。而大画中有一副协,不知上面画的是什么意思,似乎是入殓的过程。如果是这个“法老”入殓的过程的话,未免也太过残暴了,似乎是活生生地将法老折磨致死,然后用最牢固的棺材把他封了进去,像是怕他跑出来一样。这种墓葬的方式明显不是埃及墓葬的传统,更不是帝王入殓的方式,倒像是某种古老的部落对待所谓的“巫童”一样,只要将巫童打死,这个部落就会被诸神庇佑,这一点非常奇怪。
但是这张壁画的最后,似乎讲的是这个棺材在丢进地狱时打开了,里面的人呢?他会出来吗?他又在哪呢?壁画看到这里竟然就终止了。
靠近了金字塔,夏烛童停了下来,众人也都停在了原处,轻轻地划着水。夏烛童向霍姆斯投以一个询问的眼色,在问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她的面罩上的水汽随着呼吸时隐时现。
霍姆斯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确定,拿着手里的设备游上前去想近距离观察一下,诺亚连忙想伸手拉住他,但夏烛童却朝他摆摆手,手电晃了晃墙壁,诺亚向墙上看去,墙面上并没有小孔之类的东西,也就不存在那些蠕虫。
忽然徐迅速游上前,拉住了霍姆斯,霍姆斯疑惑地转身看向她,她指了指他们身下灰暗的更深处。
诺亚看向那个方向,在灰暗的水里,有一团黑影静静地悬在水里,那团黑影还从身上延伸着几条细长带子一样的东西,另一头一直延伸道金字塔那块没入黑暗看不见的地方。像是金字塔的挂件。
霍姆斯拿手电扫了扫,但光束根本照不到那边,他看向夏烛童,眼神中是在询问她的意思。
夏烛童眯起眼仔细辨认,那团黑影似乎是个人。她挥了挥手示意跟上,诺亚心里一紧,不自觉地握了握手里的防鲨梭镖。
众人一路缓缓潜下去,那黑影的轮廓越来越清晰。
夏烛童在那个黑影的斜上方拿着手电照着,小心翼翼地接近了过去。她游得越近,越觉得那个人眼熟。
第一梯队的队员。
夏烛童在离那个人两三米外就已经认清楚,这个家伙是第一组其中的一个队员,没想到竟然已经遇难在此。胖子二话不说就想上前救人,夏烛童一把拉住了他,一指那个队员身后,他身后竟然有一个漆黑的洞口。
诺亚拿手电筒照向那个洞口,那个洞口异常昏暗,几束手电筒光齐照都无法照清楚里面究竟有些什么。
他有些疑惑地又看了看那个队员,似乎在记忆中那个队员身上似乎连着一些东西,他扫了扫那个队员的身上,确实什么都没有。
奇怪...他收回目光,刚想看向洞口。
“逃!”
诺亚的耳边不知道是从何而来怎么传来的一声炸响,他吓得猛地一个激灵。一团乳白色豆浆一样的东西从漆黑的洞口猛然喷涌而出,在诺亚的耳边即刻回荡起一阵凄厉的哭声,紧接着那个原本漂浮在水中的那名队员的双眼猛地睁开,一把抓住了诺亚的手腕。
诺亚吓得差点把呼吸器从嘴里吐出,他猛力想要挣脱那名队员的手,但是那名队员如同疯了一样死死抓住诺亚,拼了命的想要把诺亚抱住,诺亚连忙挣扎着,他看见那名队员的眼中带着惊恐,一直在做着嘴型,气泡从他的口中升腾:“Help.me!help!Help!”
紧接着他的嘴里猛地爆出一阵血雾,散在水里立即被稀释开来,一只只乳白色的有手掌般大小的蠕虫从他的口腔、双眼、甚至耳朵中,钻破了皮肤往外尽力地蠕动,在水里似乎像是白色飘扬的锦带在死命挣扎着,想要从他的身体里钻出。而他的手还紧紧攥着诺亚的胳膊不愿意松开,他的嘴型还保持着狰狞的呼救状!
诺亚拼了命的挣扎,但是那个队员的身体还在不自主地律动,他未完全死亡的大脑在做最后的求生,想抱住一切能够抱住的东西!
突然又是一团血雾涌起,夏烛童的潜水刀贴着诺亚的皮肤划过,直接砍断了那名队员的五根手指,随后猛地一脚踢开队员,任由他机械性挣扎着沉入乳白色的浑浊之中。
她拉着诺亚迅速向上游去,诺亚惊魂未定地向四周看去,所有人都拼了命地向上游动,那团乳白色的烟雾吞噬了那名队员的尸体之后向上扑来,那团烟雾的速度快如闪电,疯狂地涌上来,就要将众人吞噬,但忽然白雾猛然一滞,像是见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了一般又疯狂地缩进了洞口。
怎么回事?诺亚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氧气,眼睛瞪大了不知发生了什么,夏烛童转头一看,眼神微眯。
她在看徐。
徐静静浮在水中,手里攥着一把纹着赤红暗纹的武士刀,直直指着洞口,她竟然一个人,一把刀逼退了那团烟雾!
一切烟雾散尽之后,徐收起刀回身看了一眼夏烛童突然敏捷地往洞口游去。
追t姆斯猛地打起手势。
诺亚迟疑了一下,心说他们不是一伙的吗,他看向胖子和夏烛童,他们的脸上也尽是迷惑。夏烛童摇摇头示意自己并不知道,迅速地划水追着徐的背影疾追而去。
诺亚也反应过来,但他刚游了没几下,突然发现徐游泳的姿势不像一个人!而是像一条鱼,她两条腿合并上下摆动,身体如同波浪一样,速度惊人得快,根本不像人类能够达到的速度!她一下就把所有人甩下了一大截。
突然在一旁另一个人影在众人身边极快地游了出去,他的动作居然和徐的一模一样,双腿上下翻飞好像传说中的人鱼。
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