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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惊一乍的,有什么问题吗?”夏烛童有些疑惑。
“问题?”诺亚自言自语了一声,脸上还是一副正在思索的神情,半晌他才回过神来:“啊?啊!没问题!没什么问题。”
“有事就说啊,别藏着掖着到时候又觉得别人不关心你啥的。”夏烛童白了诺亚一眼。
“我可没有啊这些都是你臆想出来的。”诺亚高举双手以示清白。
门这个时候忽然被推开,一个瘦削的身影走进咖啡厅。
“黑咖啡。”
“稀客啊。”橘猫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似乎它一直待人接物就是这番懒洋洋的模样,柜台上的工具材料又多蹦出来几份,在一旁叮叮当当作响。
“哇木子赪你快点帮我把我的头发拿回来C气呀!明天我也要去格斗系学两招!这个胖猫欺负死人了。”皮特斯特看见那个家伙走进来就像看见了救星,飞扑着过去哭诉着。
木子赪?诺亚微微吃惊,心说奶奶的我在电话里面联系你们三个月找不到人,其实只要中午来这里点一杯咖啡不用两分钟我们就可以坐在一块聊聊晚上要去干点什么了对不对。
诺亚刚琢磨着等木子赪一个人的时候自己要单独去询问他一些问题,可是木子赪的模样似乎有点怪诞。
此刻木子赪伸着左手按着皮特斯特的脸,把他遥遥推在半米之外不让他靠近,右手摆着攻击的架势似乎就要一拳打上去,要不是他的右手手腕被无数的咖啡杯装饰带编成网拉在一起牢牢拴在地面上,这一拳下来恐怕皮特斯特的嘴巴也要和头皮一样光秃秃了。
“皮特斯特,你这家伙就是不长记性。”橘猫纵身跃下,精准地落在了木子赪的胳膊上,面朝皮特斯特,屁股对着木子赪。它拿橘白斑驳的尾巴扫了扫木子赪的面颊,“木子赪别冲动,我们是自己人,你看看你的小本本,记得吗,他是皮特斯特,那个老秃头。”
木子赪一脸狐疑地盯着皮特斯特,目光中的攻击性并没熄灭多少,他松开手,橘猫顺着他的胳膊走上他的肩头,咖啡装饰带也飞快地分散松开。木子赪从怀里拿出一个本子,诺亚看见本子一怔,因为这个本子非常眼熟。他略加思索就想起来,这个是他还在沙漠的时候捡到的那个木子赪的本子。
只看见木子赪翻了翻自己的本子,一边看了看一边对照了一下皮特斯特的脸像是想起了些什么一样道:“你的头发呢?”
“别拦着我让我打死他!”皮特斯特咬牙切齿装模作样地挽着袖子就想冲上前去,但忽然又怔住了,似乎发现整个咖啡厅并没有什么人想要出门阻拦他的样子,他站在原地迟疑了一会儿,“哎呀我的手机还有百分之九十九的电,不说了!我要充电去了!”
“你不要假发了?”橘猫坐在木子赪的舔了舔爪子,还没等皮特斯特回答,那顶假发自己跳下了阁楼,不偏不倚地趴在了皮特斯特的头上老老实实的。
“啧...不行...怎么样才能让我看上去有头发,又不会太热呢...”皮特斯特拿到假发的一瞬间居然并没有很开心,而是觉得很热。
“你话很多诶,学生们都在这里。”橘猫瞥了一眼皮特斯特,抖了抖尾巴。
木子赪转眼瞥了一眼诺亚这边,目光在诺亚身上多停留了片刻便移开了目光。他耸了耸肩头,把橘猫赶下自己的肩膀,自己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你为什么不收拾一下。”
“我懒。”橘猫的答案倒是意外地利索。
“这样你能有生意吗。”木子赪从角落的书架上筛选了一下书籍,抽出了一本。
“你看我像是在乎那点钱的人吗。”这种以“人”自称的猫看上去可真奇怪。
“那可太好了!”秦月明一拍桌子,“老板我要赊账!”
“让你请我喝咖啡怎么比让你帮我摘星星还难?”诺亚满脸嫌弃。
“废话!因为我摘不到星星但是请得了你喝咖啡!”
“不可以。”橘猫慢悠悠地从箱子中穿梭过来,几杯咖啡从柜台处也慢悠悠地漂来。
“为啥!”
“我抠门啊。”橘猫纵身跃上诺亚的咖啡桌,躺成一摊。咖啡杯依次轻飘飘落下,秦月明的注意力没放在咖啡杯上,而是一直注意着橘猫。
“可别想摸我。”橘猫抬头看了一眼秦月明,往诺亚的方向更挪了几分,嘀咕着:“现在的年轻人动不动就撸猫,也不考虑猫受不受得了。”
“四杯咖啡二十欧元,别嫌贵,是一起付还是各付各的。”橘猫打了个哈欠。
“这次怎么这么贵?”夏烛童偏头问。
“因为我是老板啊。”橘猫理直气壮,“想便宜也可以啊,回答我几个问题就好了。这四杯咖啡送你们的。”
“好好好!我身高一八八体重一五四三围...”秦月明万分积极。
“谁要知道你这些东西。”橘猫摇动尾巴,咖啡直接飞起送到秦月明嘴边,秦月明立即闭了嘴。橘猫懒洋洋地看向诺亚:“泽维尔的儿子对吗?只用回答我对或者不对。”
诺亚怔了怔,迟疑地看着夏烛童,夏烛童朝他点点头,示意没问题。
“对。”
“磨磨蹭蹭的...没你爸那么有干劲。”橘猫小声嘀咕着。
诺亚心说你这懒洋洋的模样我也好想睡,但是一听这只猫话语中的意思似乎是和自己的老爹很熟,自己的这些想吐的槽又给他自己咽了回去。
“你爸留给你的东西你看了吗?”橘猫眯着眼睛侧躺在桌上,就快要睡着的样子。
“东西?什么东西?”诺亚心中猛地一惊。
“没关系,你大胆说就行了,他们都听不见的。”橘猫抬着脸。诺亚一听转头一看,似乎整个咖啡厅的时间静止了一般,夏烛童还保持着转头看向波旁的动作,秦月明正端着咖啡杯生怕它倒下来,波旁在一边无聊地拨弄夏烛童拨弄的小玩偶,诺亚还闻到了一股...羽毛烧焦的味道?
这样类似的情况诺亚见过,这是“神域”,夏烛童提起过,但是据他所知,神域并不是像这个样子,尤其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有神的血统在身上。
“神血可是个可怕的东西啊,你会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橘猫这才坐起身,双眼的瞳孔极细,就像一根针一般。而他的尾巴正高高竖起,尾巴末端有一团青灰色的火焰正悠悠燃烧,烧焦的味道就是从它尾巴上传来的。“东西你看了吗?”
“什么东西啊?”诺亚并不知道橘猫指的是什么。
“你在小的时候没有听说过泽维尔给你留下过什么东西吗?”橘猫椅着尾巴,它打量着诺亚的神情,似乎这个小家伙没有撒谎。
“我不知道,没有留下过。”诺亚摇摇头,接着问道:“是什么样的东西?说不定我以前见过?”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给你留下过东西。是什么,谁也没见过。不过你最好还是仔细想想吧,泽维尔留给你的东西,说不定能揭开这二十年的秘密。”橘猫沉吟了片刻。
“秘密?什么秘密?”诺亚一愣,似乎这些是很有价值的信息。
就在诺亚打算刨根问底个清楚的时候,橘猫忽然浑身毛发竖立起来,它抖抖身子,盯着诺亚身后面上尽是厌烦,“皇帝可真是讨厌的家伙。”
诺亚回头看去,木子赪那边的空气已经扭曲起来,就要挣开束缚一般。
橘猫用力地甩动尾巴,尾巴上的火焰倏然熄灭,诺亚有一种呼吸忽然顺畅了的感觉,下一刻时间速度恢复。
“你是公的还是母的啊?”秦月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时间曾经被中止过,还在关注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
橘猫白了秦月明一眼,忽然它的瞳孔瞬间放大了一下,又猛然缩小。它没有回答秦月明,自己低下头舔了舔尾巴,跃下桌子离开。
“诶诶钱还收不收?”秦月明忙站起来。
“这次我请你们的了。”橘猫头也不回地跃上柜台,再一跃上咖啡豆架子,最后翻身躺在了架子上的空玻璃鱼缸里,把鱼缸塞得满满当当。
诺亚无心去管那些事情,他的脑子里都在想着有什么东西像是二十年前留给他的,但是在自己的记忆之中,除了他的矢车菊坠子以外,任何东西都不再有。而矢车菊坠子自己已经带在身边那么多年,要是有什么秘密自己也应该早就发现了才对。可无论如何,都没有什么自己能发现的线索,看来今天这杯咖啡肯定是喝不痛快了。
“怎么了?”夏烛童疑惑地打量了一下诺亚。
“没什么。”诺亚抿了一口咖啡,苦涩地液体让他能清醒不少,他忽然想起来了之前的话题,“诶师姐,那个图书馆你能陪我去看看吗?”
“图书馆?现在吗?”夏烛童问道。
“嗯。”诺亚点了一下头,但转念一想又摇了摇头,“不,我们晚上去。”
“晚上?你想约老娘出来约会是不是。”夏烛童坏笑了一下,秦月明在诺亚对面贼兮兮地看着诺亚故意把咖啡喝得哧溜哧溜响。
“他在干什么?”波旁看着秦月明小声地问了一句。
“练功。”
“哧溜哧溜。”
“喂...你别学这么快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