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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既然是你点的火,那我们能不能把刀放下好好谈,你这是什么意思......”诺亚举着双手,其中一只手轻轻点了点刀刃。
木子赪把刀刃一翻收到背后刀鞘之中,诺亚眼角瞥见木子赪的袖口处正在淌着鲜血,他心里起疑。
“有敌人?”诺亚指了指木子赪的袖口,再想到门外那些翻倒的座椅,很容易联想到一些东西。
“嗯。”木子赪点点头。
诺亚嘴上没说,心里却万分吃惊,木子赪有多能打诺亚知道,能让木子赪没讨到好的人那应该是什么货色?那个人是谁,在哪,为什么要来咖啡厅呢?
咖啡厅?诺亚心神一凝,脱口而出道:“马科鲁呢?”
木子赪转身往门外走去:“死了。”
“死了?他...他怎么会死了?”诺亚心神巨震,昨天还一只活生生的家伙现在他却得知那个胖乎乎的家伙死了,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
“那个人专门过来找他的,他下手太快了。”木子赪边走边说。
诺亚连忙追上:“谁?谁找的他?”
木子赪脚步一顿,看着诺亚眼睛眯了起来:“什么谁?”
“谁专门去找的他?”诺亚脚步也一顿。
“你在说些什么?”木子赪面露疑惑,脸上时而迷茫时而清醒。
“他在失忆??”诺亚一眼就看了出来。
“不行不行木子赪你不能现在忘记!你要是忘了这个
界上就没有人能记得起谁是杀死马科鲁的凶手了!”诺亚急得连拍木子赪的脸庞,木子赪一把挥开诺亚的手,双目露出极具进攻性的眼神。
诺亚吓得退后了两步,在脑海里迅速回忆格斗学的反击动作,如果木子赪真的发起进攻,他也不至于直接“啊!”地被解决掉。说不定是“啊!啊!”两下。
但是木子赪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手一直握着红指骨的刀柄,眼神忽而凝实忽而恍惚。诺亚紧张地不敢说话,死死盯着木子赪的胳膊,害怕那把曾经捅过赤皇的刀捅在他身上。
但最后木子赪似乎是从什么状态挣脱出来了一样,满眼疲惫,他看着诺亚面色有几分疑惑,诺亚看见木子赪的眼神就知道,完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
“没什么,快救火。”
......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秦月明指着灰头土脸诺亚大骂,诺亚坐在台球厅前的台阶上不吱声。
此时太阳已经快要升起,消防组正开始收队。
“这位同学,能和我说一下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其中一名穿着制服的消防组成员走到诺亚前面,用英语问道。
“他在问什么?”秦月明看了消防组成员一眼。
诺亚没有搭理秦月明,回答消防成员道:“你们自己查监控就行了。”
“监控全都被破坏掉了,请问你在这里还发现了什么可疑的人吗?”消防组成员的话客客气气,但语气着实有几分怀疑的成分在里面。
诺亚一听他这个口气,脾气也上来了:“火不是我放的,哪有人纵火还在这里等着你们来的?”
“啊你误会了,我不是怀疑你纵火同学,是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能排除嫌疑。”消防组成员微笑了一下,接着询问道:“同学那你说一下你的学号以及公寓住址吧,这两天可能有事情需要问到你。”
“妈的。”诺亚暗骂了一声,如实地回答了消防成员的所有问题。他转头一看,木子赪也在接受着询问,但是显然进展并不好:木子赪已经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诺亚叹了一口气,像木子赪这样的情况,没有来得及记笔记的话,他所经过的很多事情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从未经历过呢?假如他杀了人,但是他下一刻就忘了自己杀了那个人,甚至连杀人的冲动以及其他情感都忘得一干二净,那他到底有没有杀人呢?
或者换个问法,这样的木子赪,还是木子赪吗?
也许在很多年以前,真正的木子赪可能早就死了吧,现在活下来的只不过是具躯壳而已。
“妈的,尽他妈添麻烦。”秦月明骂了一句,他已经两个夜晚没有睡过好觉了,现在难免有些暴躁,“你他妈好好的来喝个毛的咖啡,你头上的伤都没好利索,还好这里是亚伯学院,都是特种设备在里面,不然你他妈早成一团白灰了。”
诺亚一听见白灰就想起了在柜台上的那么一团东西,心说不会真有哪个倒霉催的被烧死了吧,但是他转念一想,哪会有人傻到这种地步火烧屁股了还不跑,如果是那只胖橘猫的话还有可能。
一想到橘猫,诺亚心头就是一沉,“唉...”
“唉什么?我说你说错了?”秦月明还在碎碎念。
“马科鲁死了。”诺亚心情很沉重,他刚找到的线索又再一次断裂,现在就连木子赪这条线索也走得异常困难。
“谁?”秦月明先是一愣随即响了起来,“那只橘猫?”
“嗯。”诺亚点点头。
“怎么死的?”秦月明发问。
“被人杀的,有人想杀他。”诺亚啧了一声,回忆了一下自己所看到的细节:翻倒的桌椅,燃烧的咖啡厅,破碎的窗户,以及滚滚的浓烟。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到谁能去杀掉马科鲁,他觉得像马科鲁这种每天吃吃吃睡睡睡的样子,也不会惹上什么仇敌才对。
“谁干的?谁他妈没事和一只猫过不去?”秦月明非常奇怪,他和诺亚想的差不多,谁会没事看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橘猫不爽,它那个身材能叫猫吗?猪还差不多。
“不知道,唯一一个看到了凶手的人,已经傻了。”诺亚指了指旁边的木子赪。
“什么叫傻了?”秦月明并不知道木子赪的病。
诺亚跟他解释了一下木子赪会不停失忆的情况,秦月明听了叹了几口气摇摇头,“这可真麻烦。”
“相当麻烦。”诺亚也摇摇头:“无论如何,先回去再说吧。”诺亚站起身拍拍屁股。
“嗯快回去吧,菲力冬送来了好多资料。”秦月明大大地打了个哈欠,他要再回去睡一个回笼觉才行。
“资料?”诺亚嘀咕了一句,估计就是帕尔伯格承诺的关于泽维尔的资料了。
两个人逛回公寓的时候天已经快要亮了,好在夏烛童早就替秦月明和诺亚请了病假,否则又要扣学分。
诺亚一打开房门,就看见餐桌上一个圆滚滚的白色奇怪生物摸着肚皮打着呼噜,他的周围四散着已经被打开喝完的空饮料罐。
“你妹的你还在这里睡下了!真不把自己当外人!”秦月明怒气冲冲地伸手抓住菲力冬的两条腿直接给提溜了起来,菲力冬整个球立刻惊醒,它大声惊呼着挥舞双臂:“等一等等一等!有话好好说!看在我那么辛苦送信的份上!”
“我轻点把你丢出去。”秦月明一把推开大门用力把菲力冬甩了出去,只听见门外“哎呀!啪!”的两声传来,看样子这是算寥寥草草解决了。
“东西在这,我得去睡了。”秦月明语气沉重,睡眠不好已经让他难以思考。他指了指菲力冬送来的老旧书皮包裹着的一叠厚厚资料。
“不吃点早饭?”诺亚一看墙上的磁力钟,已经六点多了,离他晚上出门已经过了四个小时,估计再过不到一个小时天就会彻底亮起,所以诺亚打算先弄点早饭。
“吃个屁。”秦月明可没有那么好的精神,三两下脱掉自己的衣服丢在沙发上,走进房间关上房门睡了。
诺亚在冰箱里拿了冻牛奶冲了一大碗燕麦片,就着前两天买的面包一边查着资料一边吃着。
资料很厚,里面的文件大大小小,有泽维尔上学时候的成绩单,也有小小的一寸照片。
诺亚拿起泽维尔的照片仔细看了看,和他一样,卷发双眼皮高鼻梁,照片里的泽维尔和诺亚完全像是两弟兄。
这就是我爹啊。诺亚摇摇头,自己脑海里果真没有半点印象了。
他把一寸照片放到一边,一张一张翻动泽维尔的资料,这些资料果真是这么几年亚伯学院悉心收集过的,除了证件照片以外,还有不少人的抓拍也混在其中。
“二十三岁自行出任务与配偶席琳·比诺什消失与埃及利比亚沙漠,而后一年再度出现身在中国北京,诞下一子诺亚·艾利亚特”诺亚眯起了眼睛,“二十三岁么...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了。”
艾利亚特?诺亚眼睛忽然瞥见这个姓氏,他记得清清楚楚在金字塔之中那个泽维尔就是这个姓氏,那确实是他父亲的姓名,但是他和自己父亲的长相毫不相同,那个人是谁呢?
客厅窗户外风很大,吹得诺亚有些头疼。诺亚一手端起燕麦一手捧起资料夹,打算把这些东西带到屋里认真研究研究,他人刚站起身,一张碎纸片从夹子中飘落下来。
“啧。”诺亚哼了一口气,放下燕麦弯腰想捡起那张小纸片,忽然他的动作一滞,小纸片上是一张素描,上面画的东西万分眼熟。
诺亚一摸自己的胸口,低头了一下那个银晃晃的矢车菊吊坠,和制片上画的一模一样。
矢车菊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