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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璇拍了拍唐夏的手:“可是今天我想说的不只是这个,今天是我们家阿琰22周岁的生日。
我有好些个事憋心里好久了,就想替阿琰鸣个不平。霰霰,我们家阿琰究竟哪不好,你分手了,宁愿单着也不愿意考虑考虑他。”
莫琰起来想过去拉莫璇离开,却被莫璇拽到唐夏跟前:“霰霰,我们家阿琰对你的心,这么多年,我不相信你一点也感觉不到。
霰霰,我跟你说,你别把那个什么傅歆当盘菜,男不男女不女的,明面上冷着脸正人君子似的,背地里把男人往自己被窝里拉。
这样的两面派,我跟你说,没好下场的。你听姐姐一句。”
傅歆今天下午有课,回来地稍微晚了些。刚进门口,正好听到这样两句。
桌上的人都没说话,虽然是哥们,可是哥们的好戏也值得瞧不是。
疯子:“唉,说曹操曹操到了嘿!”
傅歆把金睿发给她缺的食材都买了回来,跟一桌人打了个招呼,就准备走了:“先吃着,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光头:“别呀C歹是阿琰女朋友,今天阿琰生日,坐下一块吃点,咱们乐呵乐呵!”
莫琰横眉瞪眼:“干嘛呢你们!心里有什么不自在冲我来,跟她没关系!”
老贼:“没关系人家不远千里来找你,没关系在你家吃你家喝你家睡,阿琰我跟你说,我最看不上就是你这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莫琰一上桌就被他们轮着灌了一圈,脑子晕晕乎乎,一拳就打在老贼脸上。
本是一场热热闹闹的生日宴,却又不欢而散。
其他人留下收拾,莫琰送傅歆回家,天渐渐黑下来,胡同里的路灯还没亮,莫琰摇椅晃,被路上的石头绊了一下,跌在地上,手机都甩出来了。
傅歆本来走在他前面,转身回头去扶他:“对不起,因为我每次你和你的朋友都会闹得不愉快。”
莫琰推开她:“不用,我自己能走。你已经帮我太多了,真的!”莫琰伸手在地上摸索着手机。
手机仿佛分身变成好几个,屏幕亮了一下,莫琰才抓住它。
或许是莫家二老不放心,发消息来了,傅歆拿过莫琰手里的手机,是唐夏发来的一条短信。
第二天一大早,莫琰头昏脑涨地从床上爬起来,看着饭桌上冷着脸的家人,又望着面无表情的傅歆。
秋后算账。
莫璇仍旧是急先锋:“昨天在饭桌上说的话,如果有人想反悔的话,最好咱们早点打开天窗说亮话。”
昨天,莫琰努力回忆着,莫璇喝醉了说了好些混账话,自己也喝醉了,出手打了疯子,两个人厮打起来,还把桌子掀翻了。
好像还有点什么重要的事,难不成自己喝醉了,把自己和傅曦的事都一股脑跟傅歆说了。
应该不是,如果说了,傅歆不可能这么平静地坐自己跟前。
赌约。
对了,是傅歆和莫璇的赌约。
好些乱糟糟的话在莫琰脑子里飞。
莫璇:“爸,妈,今天我就着酒劲说句大不敬的话,照我说,这莫记早该关张了,咱们趁早收拾收拾,把这店给盘出去,还能回点本……”
傅歆:“莫记一定能扭转局面,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我证明给你们看!”
莫老太太:“老头子,再这么耗下去,损失的是我们的钱……你能拿什么证明。”
傅歆:“咱们立个赌约,在座的都为证,如果傅歆三个月内不能让莫记扭转现在的颓势,自愿让出自己借莫家一百万的同期银行利息。
并且宽限莫家三年的还钱期限。”
百万存款享受的无风险理财年利率至少百分之五,这个赌约对于傅歆来说,至少值15万。
而在当前股市和贵金属交易市场都一片红火的时候,傅歆借给莫家的这一百万所损伤的机会成本远远不只是这些。
如果傅歆在不到三个月之内就扭转了局面,那么傅歆可以得到莫记十分之一的股份,注意是干股。
并且,傅歆将启动莫记青年旅社的商业计划,莫家必须支持,且莫记青旅也要有她十分之一的股份。
莫老太太当包租婆已经几十年了。将不到一百三十平的老公房隔成最多可以容纳二十人的十二个小隔间就是她的主意。
出租房子她再熟悉不过,可是正正经经地搞青年旅社的运营,她不懂。
莫家的老公房装修好了,装修前和节目组签了协议的,一年之内不能出租,必须自己住满一年。
莫家的老四合院闲着浪费,租给别人又是一万个不放心。
这院子是莫家的根基,房龄过百年了,一个不留神,万一被不靠谱的房客弄得遭了火灾。
或是出了什么别的意外,拖累了邻里,那便是对莫家的罪过了。
这个事是个大事,莫璇再怎么叫嚷,也起不了决定作用,关键还得看老爷子。
莫老爷子深深叹了口气:“莫琰,你的意思呢?要是找不着个正式的工作,想做生意吗?”
莫琰看了一眼傅歆:“爸,我想做点事。”
莫老爷子点点头:“嗯,谁没有个年轻的时候呢!要是你又找着了正式工作呢?又怎么办?”
莫琰自信满满:“不耽误,只要有了你们二老的支持,其他的都不叫事,到时候招个前台,在店里盯着就行,不耽误我们上班。”
我们,听了这个词,莫老爷子心里有些谱了:“好吧,我们答应,还按照之前的方式,咱们签一个正式的合同,莫记青旅成了事,自然不会亏待你们。”
你们,莫琰听到这个词,心里有底气了。
消防合格证,工商营业执照,特种行业许可证,各种各样的手续跑下来还真把莫琰累得够呛。
法人是莫老爷子,老爷子跟着跑前跑后,自然也没少受折腾。
2019年5月,北京。
莫记青旅的手续跑下来了,跟施工队交接完钥匙,莫家刚装修好的老公房开始晾房子。再过一个月就可以搬家了。
这是一个晴朗的晚上,唐夏很媳地来了莫家。
最近,总是听疯子和光头几个人说,莫琰着了傅歆那个女人的道,跟原来越来越不同了。
这样好的天气叫他出来喝酒撸串,本来答应地好好的,临了却忽然来了一通电话,爽约了。
比起重色轻友,几个哥们更喜欢议论他的口味独特,一个比小鲜肉还俊俏的女人,不光胸前没有二两肉,屁股上也没什么肉。
抱着个守得皮包骨头的女人肯定会缺点滋味。几个背后捅刀的哥们这莫记聊得热火朝天的。
莫家大门还没锁,唐夏推门进去,一进院子,就见莫璇趴着西厢的窗户根,偷听着什么。
莫璇望见唐夏将食指竖在嘴唇前,示意唐夏别出声,莫璇正准备悄悄离开,唐夏却迈着轻步朝她走过来。
或许是由于好奇心吧。
和傅歆接触地不多,每次见她虽然说不上严肃,却几乎不苟言笑,对莫琰的态度也始终有一种不远不近的距离感。
前一段时间,莫琰也一直刻意和她保持距离,似乎有意冷落,她好像也不在乎。
最近这段时间,莫琰在傅歆的撺掇下,起了办青年旅社的想法,有了生活目标,神情似乎不像之前那样颓废了。
莫琰的状态渐渐变好了许多,也不像之前一样自卑,都不敢联系同学朋友。
唐夏走到跟前,屋里微弱的灯光下,薄薄的半透明窗纱在轻轻摇曳,轻微的喘息声旖旎入耳。
并不宽大的木板床上,两具身体重叠在一起,莫琰喘着粗气,一边冲锋,一边和身下的人嬉戏舔吮,纠结缠绵。
喘息声越来越急促,节奏越来越快,直到屋里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啊!”
唐夏打了个寒颤,莫璇拉起唐夏的手,蹑手蹑脚地从窗户底下挪开。
莫璇拉着唐夏蹑手蹑脚踱进了自己屋里,像做了贼似的关上门:“都瞧见了,傅歆这个女人的手段不一般,叫声都那么销魂,我这鸡皮疙瘩都掉地上了!”
莫璇夸张地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唐夏感觉一点都不好笑。
莫璇问:“怎么了?吓傻了?没见过阿琰这样吧!
我也没见过。你说这俩人要是偷偷摸摸去酒店也就算了,在家里也这么明目张胆的。
不过也是,他们两个要不是这层关系,两个老的敢把莫家的生意交给她打理!”
唐夏有些失神:“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这样的?”
莫璇喝了口水,一口气说了那么些话,还真有些口干舌燥的:“从傅歆来我们家隔三差五就这样。
阿琰上大学的时候,他们好像就好上了,我早就看出阿琰有事,跟老太太说,老太太还不信。
听说,刚开始的时候就是傅歆主动勾搭的阿琰。傻丫头,亏你还说得出跟阿琰是纯友谊,男人和女人哪里有纯友谊?”
唐夏:“傅歆看起来不像那样的人。”
莫璇:“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看着她穿衣打扮跟个小鲜肉似的,平日里对阿琰爱答不理,这就是典型的欲擒故纵……”
莫琰穿好衣服从西厢房里出来,一边走一边有些羞涩地摸摸自己的飞机头,好像还在回味。
唐夏正好从莫璇屋里出来。
莫琰有些尴尬:“来了?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吱一声?”
莫璇:“春宵一刻值千金,可不敢搅了你的好事。”
莫琰瞪了莫璇一眼,莫璇讪讪地转身回自己屋里了。
唐夏:“阿琰,傅歆不是个简单的女人,你要小心……”
莫琰脸上浮现了不满和烦躁:“我心里有数,霰霰,我跟傅傅是家事,你别像我姐一样,心里没谱,什么都往外边说。
拜托你,傅傅脸皮薄,光头疯子他们说我什么都没关系,就是别说她。傅傅看着冷漠,其实很敏感,很容易受伤。”
唐夏感觉后背有些发凉:“阿琰,我感觉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莫琰多少有些难过:“人总是会变的,比如你,今天来找我没喝醉,没失恋,脚也没受伤,就很好。胡同里黑,霰霰等我一下,我换了衣服送你。”
莫琰转身回屋里换衣服。
唐夏迈开步子走到西厢,莫琰出来的时候看到唐夏,被吓了一下,忘了锁门。
唐夏推门进来,傅歆整齐地穿着纽扣睡衣安静地平躺着睡着。
床褥看不出凌乱,空气净化器安静地运作着,房间里看不出刚刚发生的惊天动地的一幕的丝毫痕迹。
还真是个讲究人。
唐夏望了望床头柜,上门放着让人安睡的药,还有一个透明玻璃杯,唐夏拿起床头的水杯,杯中还有半杯水。
唐夏对着傅歆泼出那杯水。或许是药效比较好,傅歆没有醒。
莫琰出来,看到大开着的西厢的门,快步进入西厢,看到被水淋湿还沉沉入睡的傅歆。
莫琰从桌上拿了纸巾,将傅歆脸上衣服上的水渍擦干。拉着唐夏的胳膊从西厢放里出来。
莫琰压低声音,脸上的怒气却压抑不下去:“你疯了?”
听说过女人会因为嫉妒而发疯,却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边,莫琰甚至有些庆幸。
还好只是水,没多久就会干。不是硫酸,也不是别的什么东西。
再生气,这样晚了,莫琰也不能让唐夏一个人回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胡同里,虽然隔一段会出现一个路灯,一个人走在胡同里还是有点渗人。
直到到了地铁口,莫琰和唐夏都没有说一句话,第一次由唐夏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沉默。
唐夏:“我走了,你回去吧!”
莫琰点点头:“我看着你进地铁站。今天你对傅歆做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别再这样了。”
唐夏:“对不起,我只是觉得她太可恨了,她破坏了你和家人的关系,她让你和哥们大打出手,她让我们两个变得陌生。”
莫琰:“别私自给别人的事下定论。添她一双碗筷,我们家照样好好的。
真正的好哥们,打不散也踹不走,至于我和你,一直都会是好哥们。”
这天晚上,莫琰翻来覆去睡不着,五月的天气,晚上阴冷,莫琰裹了件羽绒服,一屁股坐在傅歆的西厢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