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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不可思议了！
“不是十八剑，是十九剑！”
胖乎乎的白发长老愣了愣，揭开谜底。楚离用十八剑湮灭炽火丹威能，用剩下的一剑，给徐枣来了个洞穿。即使是他，都险些看走眼，直至徐枣扑倒，才察觉到这点。
楚离的剑道天赋实在惊人。
“看，是剑鞘，剑鞘有血。”
随着某个修炼者大呼小叫，其余修炼者也都恍然。楚离竟是用分水剑剑鞘刺第十九剑，也难怪会被忽略掉。无论徐枣还是其他人，都没有能够在第一时间察觉到这点。
真要说起来，这场巅峰对决没有赢家，两败俱伤。但最起码，楚离现在还能稳稳站着。
谁胜谁负？已是一目了然。
“咯嘣！”
不久前被黎敏捏坏的扶手直接成了粉末，成风正一发泄对象。他先前，都做了些什么？此前他明明看见楚离拿着分水剑，却是全然没有在意，谁知这竟是楚离杀手锏。
不管风正一承不承认，徐枣败得如此彻底，和他是有关系的。
“小贼，纳命来！”
长老徐铿，也就是徐枣的二叔忍不住咆哮，身形一展就要扑上擂台，把楚离击杀当场。
“徐长老，稍安勿躁。”
胖乎乎的白发长老却比徐铿更快，挡住徐铿去路，脸上仍是笑呵呵，让徐铿很是窝火。然而，面对挡路的风无法，他却无可奈何。风无法，可不只是云墨宗大长老这么简单。
原本风无法该接任云墨宗宗主的，但他向来懒散不愿担责，这才给了风正一出头机会。
也是因此，风正一在风无法面前，都不免矮了几分。好在风无法大多时候在山中闭关，不理世事，这才没有削弱风正一的权柄威严。当然，这并不意味风无法好欺负。
恰恰相反。
“好了，先救人要紧。”
既然风无法站了出来，风正一也只能息事宁人。听闻此言，徐铿也就暂时按捺住怒火，掠至高台之上，把奄奄一息的徐枣抱起，扬长而去。最终还是没敢对楚离出手。
楚离都已经做好准备，释放魔能，没想事情突然有了转机，不由松口气向风无法致谢。
“比试继续，还有没有人争榜首？”
风正一阴阳怪气，毫不掩饰地怂恿其余八个弟子上台出手。这是规则，就算是风无法也无话可说。就算不能趁此把楚离击杀，最起码不能让楚离成为榜首，这是底限。
“……”
要说不心动，那是假的。可真要上台去挑战，八个修炼者面面相觑，却都没有人敢上。
不错，楚离看上去的确受伤颇重，但谁能保证他真的失去战力。想想先前可怖的剑气，他们自认完全没办法抵挡。榜首的奖励固然诱人，但和性命相比却又少些分量。
另一边风正一神目如电意有逼迫，却是让八人难以抉择。
“噗。”
有个本就受伤颇重的修炼者气急攻心，竟喷出大口鲜血，在其余几人羡慕眼光中昏厥。其余几人见状虽不至跟着模仿，但也都挤出难看脸色，对风正一眼神避而不见。
也不怪这几个修炼者冒犯风正一威严，实在是他们对风正一的了解不深，无知者无畏。
若是换了内门弟子，绝不敢如此推脱。
“榜首，楚离。”
风正一深吸一口气，无奈说道。在风无法炯炯目光注视下，风正一其他的想法都收起。迟早有收拾楚离的时候，犯不着为这事开罪风无法，毕竟还有借助风无法地方。
强挤出一抹笑容，风正一把代表榜首的令牌交到楚离手中。奖励，需要楚离自行领取。
至于收榜首为弟子什么的，自是提都不提。风正一暗叫侥幸，还好没有把话说得太死，不然这脸就丢大了。相信其他长老也该明白怎么选择，让楚离先好好吃点苦头。
成为内门弟子，运气好的，就可以被宗主或者长老收归门下，运气不好则是放任自流。
想也知道，这两种选择，有着天差地远区别。即使楚离得了榜首，没有长老肯接纳他，也就没有了前途。只凭听几堂公共课，就想修炼成大高手，哪里有那样的好事？
看风正一如此拙劣表演，楚离暗暗摇头，不知风正一是怎么坐到云墨宗宗主位置上的。独自修炼什么的，他倒是无所谓。反正，他有造化魔功在手，不至因此而沉沦。
“楚离小子，我正好缺个徒弟，你有没有想法？”
风无法明知风正一心思，仍向楚离抛出橄榄枝。十分之明显的，风正一脸色都气白了。
“师父！”
楚离毫不犹豫，单膝跪地行礼。这个前世没有见过的老者，身上有着一种温暖的气息，让他难以拒绝老者好意。当然，楚离若是说出内心想法，只怕没有多少人会信。
“恭喜师兄得此佳徒，接下来的比试，就劳烦师兄一并接手了。”
许是气得够呛，风正一竟然撂了挑子。连接下来的比试都不理，自顾自的凌空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