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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似乎印证了，人力不可抗天这个话语。
哪怕，为之付出努力的，乃是整个西陲，最为强大的洞玄境修炼者队伍，也都是这样。甚至，因为他们掀起的这场大战，让好些洞玄境修炼者陨落其中，成为了资粮。
如果说，最初伪界降临成功和失败各半。那么现在，伪界成功降临几率，变得更高了。
“杀。”
尽管如此，李东林也没有下令收手，而是将所有的愤恨，都发泄到对阵的修炼者身上。就算西陲遭遇大劫，他也不会让这些修炼者好过，必须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其余捕风使、三千沙城各大宗门、势力的洞玄境修炼者战意大增，颇有不死不休姿态。一时间，竟让以噬魂散人程长阁、霸天拳皇武铸率领的修炼者队伍，难以招架。
不过，有破界飞升希望支持着，这些修炼者也没有退缩，让战斗更为激烈，死伤无数。此时此刻，他们已经不是坐镇一方的霸主级存在，而是像低阶修炼者那般厮杀。
——
虚空之中，有几道无法察觉的视线汇聚，在各处转悠着。
最终，又落到楚离和炎天予的战场之上。其他洞玄境修炼者的争斗，虽然也十分激烈，但显然无法让这些修炼者所看重。要是他们出手，群灭那些修炼者，不过等闲。
无论是奋力反抗，想要救西陲于水火的李东林等人也好，还是如程长阁、武铸这些人，在他们眼中并无不同。
其中，楚离有过几次交道的异修桃翁，赫然在列。甚至此前被他惊走巧手婆、绣花翁，也都去而复返。毕竟，这两者也都很不凡，自然察觉到其中不对劲，选择观望。
楚离的出现，不过是让他们找到个合理退走借口。
“当年他逃得性命，却还不老实躲藏，这次只怕没那么好运了。”
巧手婆对楚离，似乎有着深深的憎恨，见楚离被炎天予困住，表现得很有些幸灾乐祸。然而，她不久前面对楚离之时，却全没有这样的嚣张，就像是见到了天敌一般。
甚至现在，忿恨的话语都只是在嘀咕，不敢扬声。由此可见，楚离还真就是她的克星。
“可惜了炎天予一世英名。”
对于楚离，绣花翁在回避，只是对炎天予发出了由衷的感慨。虽说炎天予退隐已很久，但他的名字，仍被无数强大修炼者赞颂。更有修炼者，将其当做自身目标追赶。
“再大的英名，能比得上破界飞升？”
说到这点，巧手婆心跳都快了半拍。他和绣花翁前来西陲，本只是找个僻静之地归隐。却没想，运气竟是这般之好，撞上千古不遇的盛事，竟也有了破界而去的机会。
飞升，乃是无数修炼者最大的梦想，这是根植于他们内心的理念。此外，才能说其他。
“界外，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对于外间的世界，绣花翁也有着十分向往。
——
三千沙城修炼者，如雕塑般矗立，仰望天空，想要看到洞玄境凯旋。
可惜，他们除了看见伪界越来越清晰的形貌，再见不到其他。心中的忐忑，可想而知。尤其有亲近洞玄境修炼者奔赴战场的修炼者，更是早已经按捺不住，痛哭流涕。
曾几何时，这些洞玄境修炼者，都是势力底蕴支柱。可现在，这些洞玄境都濒临险境，不知还有多少人能返回。
这一天，即将成为西陲最为黑暗的一天，为后世所铭记。
——
其他修炼者看不穿、看不透，但冰龙枪的器灵杜棋例外。
倘若不是成为冰龙枪的器灵，杜棋也绝不会想到，楚离竟然修炼了如此之可怕的枪决。尽管杜棋全程观摩，却也看不出其中关窍。只是由灵魂深处，生出了极度惊惧。
不由得，回想起在楚离识海遭遇到那道金色龙影。那是真正强大存在，就算全盛时期，他都不敢招惹。也不知，怎么就随了楚离。而且，传授楚离，如此不凡的枪决。
“楚离……”
杜棋沉吟，神情复杂，沉默了。
然而，楚离对冰龙枪的操纵却没停歇，仍在不停勾勒龙鳞。也幸好，他此前为此努力，如今已变得驾轻就熟。除了没办法在瞬息达成目标，其他的，都已算登堂入室。
“钩鳞。”
这次，楚离不再默念，而是低吟出。这两字好似有种魔力，让围困牛魔风火龙卷平息。紧跟着，众修炼者就见到放大十数倍的冰龙枪枪尖，迸出亮光，充盈他们视线。
哪怕众修炼者使出各种手段，却都很难讲这种亮光压制住，眼中，竟是再见不到其他。
“昂。”
细不可闻的龙吟，在众修炼者脑海回荡。哪怕其中最强者，都不由心烦意乱。
由此可想，直面楚离九十九式钩鳞合一的炎祖炎天予，即将遭遇多大的凶险。事实上，炎天予连做出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在冰龙枪之下瓦解，彻底湮灭了所有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