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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子苦笑了一下,觉得自己是不是也太虚伪了点。
又要帮人,又要怀疑人。
一串脚步声慢慢近了。
只见郭文辉的身后,跟着一个睡眼朦胧,打着哈欠的男医生。
麦子连忙站起来,上前几步等他们。
男医生的脸阴得出水,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
经过麦子身边时,郭文辉停下脚探头来看涛。男医生却一言不发的就向几米之外的一个办公室走去,从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叮叮当当的开了门,走了进去。
麦子心里愤愤,看了郭文辉一眼。两人跟在后面走了进医生办公室。
男医生已经摆好了架势,拿起一副听筒挂到脖子上,揉着眼睛问道:“怎么啦?”
“孩子额头很烫,可能是发烧了。”麦子连忙回答了一句,坐到医生前面的椅子上。
男医生也不回话,拿起听筒,在涛胸口上听了一下,又摸了摸额头:“是发烧了,而且还很高,我说你们做家长的真是的,孩子烧成这样,也不早点送来。”
麦子咬着唇,眼泪在眼里转了几圈。是早点来了,可你去那儿了呢?
“医生,那该怎么办啊?”郭文辉接上了话。
“打针吧。”医生懒懒的说了一句,开始写单子。
麦子看着医生的笔头,心里像刀子划过般疼痛,所谓急病遇上慢太医。
急是急在自己爱这个人,慢是慢在他和这个人毫无关系。
医生把药单写好,让去付钱。
“可是,付款处没有医生值班呀?”郭文辉也有些按捺不住了,语气有些冲。
“有的,只是``````可能睡了吧!”男医生说完,又按了一下眼角。
麦子心里又急又心痛儿子,从家里到现在,涛都是迷迷糊糊的样子,小脸通红,再不快点,越拖越重怎么办?
她觉得自己胸口的气愤像棉花团似的越堵越多,那股火在心里越窜越旺,她噌的一下子站起来,把涛往郭文辉怀里一放:“你抱着。”
说完,一把抢过药单。
她跑出医生办室,跑到付款处,使出浑身的力气砸门,手敲脚踢,眼泪横飞,高声尖叫:“开门`````开门````!”
她要疯了,她宁愿疯了。
在这样冰冷的夜,她的声音格外的凄怆。
很快,收款处和拿药处的灯都先后亮了,几个睡眼惺忪的医生前后打开门,站在各自门口,迷惑不解的:“出什么事了。”
“救人`````````````!”麦子对着所有人的大吼了一声,她涨红着泪,用指头擦了把眼泪。
医生们怔了怔,这才有了些反映,不再懒懒散散了,立马就提起精神,大概一致认为,遇上了个不好惹的主,还是快点的吧。
于是,收款,取针水,打点滴。
一系列动作,快速无比。
虽然,每个人都板着脸,没有一丝表情。
他们为什么如此,只不过是怕被投诉摆了。
涛被打上点滴,又怕又痛,哇哇的哭起来,不让坐。麦子便把他抱在怀里,在走道边走边哄着。
郭文辉跟在旁边提着针水瓶,他用余光去看麦子,她又瘦了。眼角挑起的,是她疯狂敲门时义无反顾的坚强。
是什么让一个女人如此?是做母亲的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