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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平淡无奇的过着,自从她搬回茗岚殿之后,有意无意的后宫里的人都像是在避着她一般,这天秀华告诉她凤鸾宫的宁静自请去守皇陵了。
慕容轩兵败,朝堂上那些曾经拥护慕容轩的人,都收到了盘查,而宁波首当其冲。
在慕容轩兵败的那一天,宁波被抄了家,落入天牢。
慕容轩被腰斩的那一天,宁波凌迟处死。
宁静作为宁波的女儿,本该是株连九族,可是慕容邪应当是念着这么多年的情分,留了宁静一命。
曾经在朝堂上炙手可热的宁波,就此结束了他的一生,嫣然后来打听过肖克的下落,只听说离城城主府被攻破,肖克一家不知下落。
嫣然并不怨恨肖克,就如同从前那些背叛她的人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她没有感同身受,就没有权利来批判别人的错对错。
同样她觉得肖克一家下落不明,或许是活着,或许是死了,可到底总好过,肖克的死讯亲自传入她的耳朵。
这天司马源忽然来了她的宫里,那时她正在窗子边发呆,还是司马源已经坐到了她的对面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
嫣然看着司马源欲言又止的样子,笑了笑说道:“三哥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来找我?”
司马源低垂着眉眼,半晌才回答嫣然的话:“边疆暴乱,皇上派我去镇压,可能要去上一年半载。”
嫣然听到这话,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笑着说道:“那祝此行顺利,早日归来。”
司马源闷闷的应了一声,似乎在想着身份,忽然司马源抬起头来,一把抓住了嫣然的手,目光热切的说道:“嫣然,我带你离开吧,我们去边疆,去看大漠黄沙异域风情。”
嫣然被司马源突然的举动一愣,心里激起了千层浪,之前爷爷跟她说带她离开的时候,她只觉得是个笑话,从未当真。
现在司马源在这个时候跟她说带她离开皇宫,不可否认,她的心里确实撼动了。
嫣然感受着着手背上的炙热,猛地惊醒过来,一下子抽出了自己的手,呼吸有些急促的说道:“不,不行。”
听到这话,司马源的目光一下子暗淡了下来,愣愣的看着嫣然,问道:“为什么?明明你现在过的并不开心。”
嫣然拼命的摇了摇头,像是否定司马源的话,又更像是在否定自己:“三哥,你走吧,不用管我,我自己心里清楚。”
司马源看着嫣然的眼神彻底的归为平静,就像是被抽去了什么似的,整个人都黯淡了下来,他起身,语气平静的说道:“那三哥走了,你千万保重自己。如果……算了。”
说了这句没有全部说出口的话,司马源没有再等嫣然开口,就转身大步离开了茗岚殿。
嫣然看着司马源看过来的背影,嘴角挂起了一抹无奈而又悲凉的笑意,呢喃的说道:“三哥,我不能啊。”
即便是要离开,那她也不能跟三哥走。如果她真的跟三哥走了,就代表着什么?是不是意味着背叛?
三哥对于慕容邪来说,也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即便慕容邪现在并不再把她放在心上,她也不能跟三哥走。
就算有一天,她真的要走,那也只能她一个人走,她不能带走这儿任何东西,也不能带走这儿的任何人。
而刚才三个的话,确确实实让她心里产生了很大的悸动,秀华有了沈晏,三哥走马上任,慕容邪还有姑姑在,而她也应该离开了。
嫣然看着窗子外面的一片雪色,不由得闭了闭眼睛,这白茫茫的颜色,刺的人眼睛生疼,倒不如阖眼眼前便是温和的黑暗。
第二天司马源启程离开京都,嫣然这么多天来,第一次走出茗岚殿,登上了城楼,看着司马源坐在高头大马上渐渐离开的背影,心底弥漫过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嫣然伸出手,描摹着司马源离去的背影,就像是在描摹心里向往的天地一般。
“舍不得他走吗?”
身后突然传来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嫣然不由得浑身一震,在半空描摹笔画的指尖瞬间被冻结了一般。
嫣然压下心里的慌乱和无措,转过身,对着慕容邪行了一礼,轻声说道:“皇上。”
慕容邪看着嫣然生疏的给他行礼,眼底的墨色不由得更沉了些,上官燕的话犹在耳边回荡。
“慕容邪,你以为你有多高尚吗?你无比自私自利,你将嫣然圈在身边,可什么也给不了嫣然,你给不了她一个独一无二的身份,你也给不了她一份完整的感情。在你的身边,嫣然并不快乐,你只在乎你自己的感受,你看不到嫣然眼底的疲惫,你看不见她的为难,看不见她的痛苦。慕容邪,这么多年,你还是那个冷血而又无情的人。”
是这样的吗?在他的身边,嫣然过的并不快乐是吗?他知道嫣然心里有他,他知道依然喜欢他,爱他,愿意守着他,对他不离不弃。
因为这些,他就以为把嫣然留在自己的身边,就是对嫣然最好的成全,他将嫣然保护起来不让别人伤害她,却没有想到,自始至终,给嫣然造成最大伤害的人,都是他自己。
刚才嫣然看着司马源离开的的背影,眼睛里面流露出来的哀伤与无奈,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情绪。
嫣然在他的面前,似乎从来都没有露出过这样哀凉凄切的神情,最后刚才一样,他一出声,嫣然再转过来看着他的神情平平淡淡,不见悲喜。
这样的嫣然,是他想要的吗?
现在的嫣然,似乎没了从前的那股子灵气,在他的面前,多了许多的束缚。低眉垂眼,将恭顺温和做到了极致,却让他莫名觉得难过。
“你还没有回答朕的话。”慕容邪将眼底的情绪都隐藏了起来,淡淡的说道。
嫣然被慕容邪这样生冷的语气一愣,然后低着头恭敬的回答到:“并非有多舍不得,这是对于三哥的离开,难免有些伤感罢了。”
听到嫣然的回答,慕容邪沉默了下来,良久才说出了一句:“是吗?”
嫣然颔首,然后心底的想法在慕容邪这样冷淡的情况下,开始疯长起来,就像有一个小草,从她的心上开出了一道裂缝,然后一层层的蔓延开来,撩拨着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