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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4章 仁锋兄亲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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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这么多年来,陈天戈在香港这边待的最久的一次。

岁数大了,在俗世待的久了,很多原本不愿妥协的想法,似乎也改变了不少。

特别是这些年他的几次搭伙过日子的经历,让他是真切的体会到,原燕姐仨对他的容……

虽然还是不喜这种匆忙而又繁琐的精英生活,还一样向往市井的日常,也没有真就着急离开。

冯立萱也不急,了解越多,越惊叹并佩服原燕姐仨的作为。

终归还是要离开了。

孩子们订婚后,又过了半个月,原燕姐仨在家的时候越来越少了……又一年忙碌开始了。

陈天戈也就该走了。

没有什么送别,这已经是习惯的事儿了,谁也没觉得这次跟原来有多大区别。

更何况这次陈天戈所做的,让原燕姐仨很满足。

又躲出去这么久,还是在餐饮业最旺季的时候。

刚到武汉,郑文慧就急匆匆的回江畔人家了。

看了那么多有钱人的生活……自己还是得靠饭馆活着。再说了,看萱萱的样子,自己陪着他俩也多余。

冯立萱没有过两口子小日子的经验,只能是照着书本和电视做个贤惠的小媳妇。

比如,陈天戈出去锻炼了,她会做好早餐。比如,陈天戈看书时,她会泡杯茶过去。比如,出门了,她会娇柔的依着陈天戈,全由着他做主。

没有强迫,她觉得这就是生活,这就是幸福。

至于做事……陈天戈不是说不需要嘛,她既然跟了他,那也不需要。

对于这点,就连郑文慧也觉得该是这样。饭馆再需要帮忙,她都没开口叫过冯立萱。

这日子过的,真叫一个滋润。

“要去吗?”

冯立萱看到陈天戈拿出了从纪敏那里得到的资金转入资料。

她不知道是怎样的情绪。一直以来,她都认为自己跟赵家已经了断了。可现在又要翻腾一次了,就像要揭开自己的伤疤……那真的是自己的伤痛。

多年的自我暗示,告诉自己,用八年牢狱还清二十多年养育。

这样的暗示,本身就是脆弱的,在这一段时间的经历中,暗示越发不管用了。

难道真如原姐所说?三爷爷养育自己是应当应分,同样锦成集团也真的应该有属于自己的权益?

她不清楚。但她却知道:人生能有多少八年,还是自己最青春的时代。

可能还够不上怨恨,可有一种不属于她性子的情绪,在心里慢慢的蔓延。

“总得解决,也必须得讨个说法。”

是啊,就这么忍了,搁心里总是个结,沉甸甸的压着自己,甚至见了熟人都想躲着。

讨个说法……不管是天戈的责任,还是自己的心结,的确需要有个说法。

“那……需要复印吗?”

“没必要。这玩意儿不是证据,也说明不了什么。咱这样只是告诉他,咱们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希望他能给个说得过去的解释。”

到现在,陈天戈仍然没想着要怎样锦成集团,更不想怎样赵仁锋,只是要个说法。

冯立萱其实对于现在的赵家,真没什么情感,算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当年,她在赵家生活了二十多年,也只有三爷爷赵锦成待她如亲人,平时亲近的也只是三爷爷。

不管赵仁锋还是赵仁锐,整个赵家所有人,对她都是若即若离的。

现在想来,他们都是知道的,知道自己在锦成集团有权益。那样的态度,也说明,从开始,整个赵家,除了三爷爷,所有人都一直对她有戒备。

就自己一个人傻乎乎的。

有一点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三爷爷一直不跟她讲清楚呢?

“天戈,当初三爷爷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这些来历?”

“说不清,当年我见他时,他跟我承诺过,说是会在合适的时间,把所有的一切告知你。”

“那时你正值高考,我答应他不说。以为在你毕业,或者入职锦成集团时,他会告诉你这些。”

“现在来看,一个是你并没有表现出让他放心的能力来。二一个就是,他认为他还能看着你,直到你能在锦成集团立足。”

“到那时,他再说出来,加上你在锦成集团的势力,能让他的儿孙们容易接受些。”

自己表现出来的能力?能怎样表现?

锦成集团是家族性质的公司,职员对身份的认可比制度更甚。

而自己的身份恰恰是最尴尬的。

锦成是存在一拨势力,那也是三爷爷故意为之,为的就是避免诸多家族企业难以为继的结果。

但他们并不认同自己不是赵家人的实际……

虽然赵仁锋现在不算是江湖人,自然也不算是自己师门的人。但陈天戈仍然以最正式的江湖拜贴形式走。

仁锋兄亲启……陈天戈携冯立萱。

这是封面,陈天戈亲笔书写。

信函的内容也很简单。

大意是说:师门家当发展壮大是赵家一家之力,李、冯两家认同。

对于怎样处置师门家当,由赵家做主,李、冯后人并无不可。

但,对于设局陷同门后人入狱之事,还请给个解释等等。

同时也说明了,对于此事自己有过调查,并详细问询了关键人纪敏,对于当时的情况已经熟悉,也请不必推脱。

现在,将从关键人纪敏那里拿到的资金转入证据,以及关键人纪敏讲述的事情经过,一并请过目。

请仔细斟酌,拿出个能让大家都过得去的说法。

陈天戈始终没有扯破脸的想法。

锦成集团那点钱他看不上,就是冯立萱现在,他也不想让她有分资产的想法。

他一直记得他师父的念念不忘,那不是心焦那几十块黄鱼儿,是真正的忘不了他的两个师弟。

所以,陈天戈还是想保留着这份渊源和情义。

所有的措辞,陈天戈是想了又想,甚至每一个用词,他都尽量不带一点激烈的,确保能表达自己想解决问题的意愿。

他是传承人,对于师门家当,以及师门后人遭遇有过问的权利,这也是他的责任。

同样,现在的社会并不认同这种关系,他也清楚,所以他没有用师门传承人的身份责问,而是委婉的提出要个解释。

再仔细琢磨,确定没有激怒对方的措辞,陈天戈才把信装进去,密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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