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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花,豆花。”“稀饭,稀饭,油条,馒头,馒头,馒头”推着车沿街走的小贩们的声音总是叫得特别响,自行车的叮叮声,汽车的喇叭声,还有娃娃的哭叫声——大概是赖床被母亲打了屁股,一并在已是秋意浓厚地清晨响起,组汇成了一首充满生命活力的乐曲。躺在床上的李沁沁心里却黯然,她眼睛定定地望着天花板,思绪飘飞。“沁沁,你想吃什么?我去买。”兰西温柔地问。李沁沁没有反应,“你在看什么呢?”兰西抬起头顺着李沁沁的眼神看过去,“没什么啊。”“沁沁,你可别吓我。”兰西慌了。“你看,看那只飞虫,它趴在那里好久都没有动了,不远处有只蜘蛛正慢慢地接近它,可能把它当早餐了。它还没发现自己身处在危险中。可悲。”李沁沁感慨道。“你又多愁善感了。”兰西亲昵地将手伸了过去,他想摸摸李沁沁的头,没料到李沁沁头一偏表示了她的抗拒,兰西的手汕汕地缩了回来。“哦,它飞了,蜘蛛没有捉到它,啊,它掉进了它的陷阱了,蜘蛛丝网住了它。”李沁沁自顾自地说着,突然双拳紧握,表情痛苦,眼泪横流。“你怎么啦?沁沁。”兰西的心吓得砰砰直跳,他担心李沁沁真的疯了。“你以为我疯啦?我没有。我只是突然想到我们都生活在一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中,算计与被算计,欺骗与被欺骗,最后剩下的是什么呢?都是痛苦,仅余悲凉。”李沁沁流着泪道。“医生叫你别想这么多。要懂得放下。”兰西劝慰着她。李沁沁侧过身,背对着他。他知道,她还恨着自己。实际上,两个互相背叛的人刚开始心里都存有愧疚,后发现对方竟然也同样背叛了自己,愧疚就变成了对彼此的折磨。“你知道吗?我也跟别人上过床。”李沁沁突然翻身正对着兰西道,她微睁着双眼暗暗地观察着兰西的反应。“哎。”兰西叹了一口气,李沁沁发现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我说的是真的。我跟别的男人上过床。”李沁沁重复着。兰西没吭声,他怕自己冲口而出的话会刺激到李沁沁,造成无法收拾的局面,这是他不想的。“真的,那个男人叫JACK,他身材很好,体力也很好,很浪漫,也很棒。”李沁沁盯着兰西继续说。“别说了。”兰西听不下去了,他大声喊道。李沁沁突然笑了,“哈哈哈,你生气啦?”“我,我,我没生气,我出去给你买吃的,你好好躺着。”兰西放低了声音,尽力装出不在乎的样子,微笑着说,一转身,脸部肌肉在情绪的调动下产生了痉挛,连续抽动了好几下,他的眼睛里燃烧着一团火。李沁沁看着兰西急匆匆而去的背影,心里感到了一丝畅快,她敢肯定,兰西很痛苦。
这世界都是苦的,人生就是一场战争,确切地说,是一场男人与女人的战争。李沁沁闭着眼睛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了,JACK和菲菲走了进来。“沁沁姐,你病啦?不好意思,我昨天上班才知道。”菲菲亲切地冲李沁沁说,李沁沁忘了,菲菲是医药代表,医院的熟人多。JACK的表情冷冷地,只是象征性地冲李沁沁点了点头。菲菲看了他一眼,转头正要对李沁沁说什么,“我出去抽烟。”JACK突然说着走了出去,一个人站在过道尽头的窗户边吞云吐雾。“他是来看我笑话的。”李沁沁心道,胸口疼了一下。“沁沁姐,刚开始JACK不想来,其实,我知道他很担心你,有什么不能来呢?你说是不是?”菲菲唧唧喳喳地说开了。李沁沁强忍住心底里的讨厌,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沁沁姐,你知道吗?我和JACK重新开始了。我们俩现在都很珍惜对方,他对我很好。”菲菲一副幸福的表情。“祝福你们。”李沁沁说,“沁沁姐,你也是祝福我们的,是不是?我还担心你想不开,你这次是怎么啦?发生什么事情了,可以告诉我吗?我能帮你吗?”菲菲的眼睛亮晶晶的,要有多真诚就有多真诚。“我想休息一会儿。菲菲。”李沁沁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那好吧,沁沁姐,你好好休息,我们走了。”菲菲说着站了起来,转过身,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其实,女人之间的战争比有硝烟的战争更可怕。兰西这时正好买了早点回来,看到菲菲从病房里出来,估摸着是李沁沁的同事或者朋友,于是友好而礼貌的打了一声招呼。“哦,我是菲菲,你是沁沁姐的爱人吧?”菲菲笑着问兰西,兰西点了点头,“那我该称呼你为姐夫了,我和沁沁姐是好朋友。”菲菲说。兰西笑着又点了点头。“姐夫,沁沁姐身子比较虚弱,得多补补,本来上次那次手术已经很伤身了,现在又?”菲菲叫姐夫叫得自然而亲热,表情很难受,似乎很关心李沁沁。“上次手术?”兰西很是不解,“是啊,就是上次流产啊,到现在还不足一月吧,两次手术,人又不是铁打的,怎么受得了?”“流产?”兰西一个趔趄差点晕过去,“怎么?姐夫,你不知道?她没告诉你?”菲菲很吃惊。兰西没搭理她,脸色铁青,手中的袋子掉到了地上,馒头滚了出来。兰西也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将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菲菲不好再说什么了,赶紧冲站在窗口的JACK喊到:“嗨,JACK,我们走了。”这声JACK让正在捡东西的兰西浑身一阵痉挛,他猛然站起身,盯着JACK,眼神凶狠而可怕,JACK已经感觉到了,他假装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兰西。“他是我男朋友。”菲菲回转脸对兰西介绍道。
愤怒几乎让兰西失去理智,他很想一脚把对方踩个稀吧烂,让对方跪地求饶,然后再将世界最残酷的刑罚无其不用尽于其身,慢慢将之折磨,甚至看到对方咽下最后一口气,这似乎也不能平息此时他心中的妒火消除他心中的深如骨髓的恨。气得咬牙切齿地他猛地将刚捡回的东西连同袋子一起砸向了垃圾桶,垃圾桶在兰西突然猛力的袭击下倒在地上翻了个个儿。病房里有人探出了头,护士盯着兰西扭曲的脸,慢慢地从嘴里吐出了一句:先生,请保持安静。兰西回了她一个凶狠的眼神,护士唧唧咕咕地嘟哝了一句什么,兰西没听清,他也不想听清。此时即便是一颗唾沫星都会引来一场爆炸。坐在医院走廊里的长凳上,他不知该如何让自己心里平静下来,“或许是同名呢。”他找着借口要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流产了!”菲菲的话又在耳边响起,这几个字对兰西来说具有毁灭性的威力,“她竟然瞒着我流产?看来她早已打定注意要跟那个野男人过了。或许是野种也指不定。”如果是自己的,兰西相信李沁沁没这个胆决定孩子的生死。“她怎么没有胆?她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兰西捶了捶自己的脑袋,他的头很痛。他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他快疯了。可是,他必须冷静自己,否则病房里的那个女人就会一命呜呼。“西,你在干嘛?”兰西妈妈与倩倩、兰西姐姐三人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边,兰西妈妈问儿子,一脸着急。他抬起了头,“西,你怎么啦?沁沁又出事啦?”兰西姐姐也很紧张,兰西摇了摇头,“那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没休息好?你赶紧回家休息去吧,有我们在这里就好了。”兰西妈妈说。“没事。”兰西伤感地说,亲人的出现,让他有种想哭的冲动。母亲的脸色很怪,眼神躲闪,倩倩更是躲在了她妈妈身后,这是怎么回事呢?他仔细看着他姐姐,再看了一眼他妈还有那个躲在他妈身后的小脑袋,突然,发现了异样,:“你们,你们,你们的头发怎么不见了?”“剪了。”兰西姐姐摸了一下自己的头,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姐,你不是最讨厌短头发吗?妈。你不是说短头发没有女人样吗?你们竟然统一剪男人头?”兰西问他妈妈。“那是,那是,那是,,,,,,,”兰西姐姐朝她妈妈使了一个眼色,兰西妈妈嚅嗫着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