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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尴尬?在李沁沁看来,就是当事者的故事或者秘密已被全世界知晓,而当事者却浑浑然不知所以然,被蒙在鼓里,因此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法言述的味道,丝丝缕缕,令人胸中不畅。李沁沁现在就是深刻地体会着这种感觉,看着JACK一脸惊愕的望着自己,她几乎按捺不住自己,甚至差点崩溃。不得已她避开了他的目光,乱七八糟地说了一大通不着边际的话,缓解着尴尬的气氛。勿容置疑,姜媛媛确实很美,用诗经里的“硕人其颀,手如柔荑,肤若凝脂,领如蝤蛴,螓首蛾眉。”来比喻之一点也不为过,一袭淡紫色的缎质连衣裙,一头乌黑飘逸的长发,清新而淡雅,典雅而高贵。李沁沁从JACK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星火,然而一瞬间又熄灭了。而姜媛媛的母亲眼睛像是生了根,定定的望着眼前这位惊为“天神”的男人。“JACK,这是美丽的姜媛媛姜小姐,钢琴过了八级,舞蹈绘画样样了得,气质好,人品也好。这是她的母亲,高丽清女士。哦,这就是JACK。”李沁沁微笑着高声对他们彼此做着介绍,姜媛媛保持着她“招牌”式的性感迷人的微笑。JACK点了点头,伸出手与那母女俩握了握。“沁沁,你这是?”JACK一脸不解,“哦,都是朋友,都是朋友。”李沁沁讪笑着说。突然JACK站起了身对座位上的母女俩礼貌的说了声‘对不起’,然后以手示意李沁沁跟他出去,“你在搞什么鬼?”在楼梯转角处,他质问她,语气很严厉。“没什么啊,她们是你的FANS,这是主任交代的任务。哎,别说了,进去吧。”说着心里不安的李沁沁自顾自地走了进去,JACK很是恼火,他想看看李沁沁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哪门子药,因此,随后也回到了座位上,这时高丽清冲李沁沁眨了眨眼,意思很明显,此时的李沁沁是多余的。她正想着怎样脱身就接到了主任迫不及待的电话,催她闪人。好吧,闪吧。“主任催我回去紧急开会。我得走了。你们慢慢聊。”李沁沁装着十万火急的样子赶紧跑了,她听到JACK在身后“哎”了一声,她已经顾不得了。跑出撼东酒店的大厅,她长长地吐了口气。“这叫他妈的什么鬼事情啊?”她心里骂道,竟然替与自己关系非浅的男人当起了红娘,真他妈是个绝妙的讽刺!一想起这,她的心里就犹如针刺般难受。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想一阵,哀叹一阵。实际上,生活中的诸多烦恼都是自找的。“亲爱的,你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人在瞎溜达?”种丛咂呼呼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李沁沁一跳。她不知不觉已走到了兰花一条街。这条街因为几乎每家每户靠窗的阳台上都种着兰花而得名,淡雅的芳香随风而散,花香满怀,沁人心脾。“你怎么回事啊?”见李沁沁没吱声,种丛大声问。“没什么事?你呢?”坐在街心的长凳上,李沁沁满脸愁容。“哎,一言难尽。”种丛叹了口气说。“咱们不如找个地方坐坐。”种丛建议道。“好。”于是,俩人进了一间叫天堂鸟的咖啡屋找了个地儿坐下。“沁沁,你知道吗?我痛苦死了。”种丛突然伤感地说。“怎么啦?”李沁沁问,“我都说不出口。”种丛痛苦地摇了摇头,“有什么说不出口的?说吧,说出来或许心里好受些。”李沁沁说。“你知道吗?我家那个狗东西竟然也学起人家乱搞了。”种丛的眼泪掉了下来。“别想太多,是不是你疑心太重了?”李沁沁劝慰着她。“是我疑心太重?我也希望是,你知道吗?我在他的电脑里发现了视频。”“什么视频?”“哎,什么视频?就是他与别的女人光溜溜在宾馆里的视频。”“天。”李沁沁惊呼一声,“我问了他,他也承认了,这不要脸的。他竟然说我也有责任,我有什么责任?是,我是对不起他,可那能全怪我吗?”“哎。”李沁沁叹了口气,“你说,刚结婚那阵,什么都是如鱼得水,过了那段新鲜的日子后,一切都变了,每次回家都很晚不说,一回到家就说自己累,倒头便呼呼大睡,你说说,长此以往,谁受得了?我也是人,是有血有肉的人。”种丛忍不住呜呜呜地哭出了声,幸好她们坐的是包间。“女人,别太伤心,看淡一些,人生就他妈的这么回事。”李沁沁说,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些话轻飘飘的没有任何力度。“老实说,你们家那位看起人挺老实的,怎么会这样?”“真他妈搞笑,自己的老婆都喂不饱,还在外乱搞。”种丛嘲笑着他老公。“哎,女人,那是他对你提不起兴趣了。”李沁沁说。“好,就算我没有魅力行不行?”种丛没好气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真的。”李沁沁连忙说。“我知道,他肯定有心理问题,你知道吗?他喜欢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李沁沁不解。“就是,就是喜欢收藏一些女人的丝袜、内裤、内衣啊什么的。还喜欢拍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见李沁沁一脸惊讶与疑惑,种丛继续道:“就是拍女人的大腿甚至私处。”李沁沁听得目瞪口呆。“那他真是有病了。”她说。“这也是我无意中发现的,你说,这人是不是他妈的下作?内心竟然如此阴暗。我是真没想到。”种丛简直是捶胸顿足。“那你有没有找他谈谈,比如去看看心理医生。”“有,他说他没病,还对我动粗,说我乱翻了他的东西。”“有没有伤到哪里?”李沁沁关切地问。种丛摇了摇头,“这个畜生,好阴险,他打我都打在暗处,不容易被别人发现的地方。”种丛恨得咬牙切齿。“那你打算怎么办?”“我要跟他离婚,婚姻的过错方在他,我有证据,财产分配上自然我多他少,不让他净身出户,就算我将欠他的一并还他了。”“哎,你想好了?”“我想好了,我恨死他了,我怎么这么倒霉,怎么尽遇到阴险龌龊的男人?”说着,种丛的眼泪又掉下来了,她抽泣着。“你还是舍不得他的是吗?”李沁沁一眼就看穿了她。“不是舍不得,是我觉得我自己也有错,遭受报应了。”“是啊,可是有些事情是不由我们所控制的。”李沁沁若有所思地说。“就像你跟JACK?”“哎,不说了,什么时候去HAPPY一下?”“好,就今晚吧,走,去酒吧喝酒。”“喝酒就算了,喝酒不能解真愁。”俩人正说着,李沁沁的电话响了,电话是JACK打来的,什么也没说,就叫她立即去撼东酒店二楼咖啡厅。“对不起,改天我再约你,眼下我得去处理一件事情。”放下电话,李沁沁对种丛说,然后兴冲冲地回到撼东酒店二楼的咖啡厅,却只见到JACK一个人在座位上。“她们呢?”她问他,“走啦。”JACK似笑非笑地说。“哦,谈得怎样?”她又问,“很好,我们约了周末一起看电影。”他得意的说。“哦。恭喜。”她有些落寞。“恭喜什么?李沁沁,你是有补是怎地?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他脸色突然一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