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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闻声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窜出厨房,手里还握着一柄菜刀,急急问她:“咋地啦,你娘把你咋地了?”
齐玥一头扎进刘氏怀中,“我娘要收拾我!”
“这不是还没收拾么。”刘氏安慰她,不想刚说完,就见兆筱钰跨进了后院。
“姥爷~~~!”齐玥又躲到赵老爹身后,赵老爹一边护着外孙女,一边板着脸对兆筱钰道:“别闹了。”
兆筱钰:......
“好,齐玥,从今天开始,你和齐凰还有郭帑全部禁足!”
齐玥大声哀嚎,捂着脸假哭起来。见兆筱钰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只好怯生生的问道:“那...禁足多久啊?”
兆筱钰瞥了一眼身后的两个女儿,乖巧到不行。“一个月。”
齐玥讨好的冲兆筱钰甜甜一笑,“能少点不?十天,十天行不行?”
“齐玥,你别得寸进尺!”
“二十天呢,二十天...”
“齐玥!”
“娘~~~求你了,我知道娘最好了。”齐玥还待争取。
“哼,你别记我的好,我怕你的小脑瓜装不下!”兆筱钰丝毫不肯让步。
“好好好,一个月就一个月。那娘...今晚上的堂会...”齐玥双手合十,满脸祈求。
兆筱钰想了想,“今天过节,准你们去看堂会,但是从明儿起,你们五个全部禁足一个月!”
......
傍晚,齐家人吃过晚饭,搬着马扎来到村口看堂会。
开阔的河滩处已经搭起了高台,大丫庆幸自己放弃了蜡烛舞,这高台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待会儿就算她能按照原先的设想,坐澡盆从河上游飘下来,大家也瞧不见。
因为高台背对着河面,前面灯火通明,后头黑灯瞎火,能瞅见才怪!
彭氏见到兆筱钰一家很高兴,目光一一掠过孩子们和刘氏等人,但没见到颜傅,不禁大失所望。
颜傅不在,意味着李潜、李康华这些官员,甚至成帝,都很有可能已经离开了青源村。
可她没瞧见禁军离开啊?
那么多人,不能就这么凭空消失吧?
彭氏不甘心的在人群中继续搜寻,然令她失望的是,直到堂会结束,她都没看到她盼望见到的任何一个人。
彭氏当然不知道成帝的行程,这会儿连成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不一会儿,锣鼓点响起,青源村第一届仙娘会开始了。
第一个节目是雷打不动的《仙娘劫》,这出戏是青源地区的保留节目,上了年纪的人,像杨甫这样的,从小看到大,没个一千遍也有八百遍,自己都会唱。
所以第一个节目很成功,角儿在台上唱,观众在底下唱,十分热闹。
第二出戏叫侠客行,是由学堂的男学生们和戏班子里的武行合作表演的。
男孩子们看的津津有味,时不时的拍掌叫好,看来每个男孩心中大概都有一个侠客梦吧。
“娘,我有个事一直都搞不明白。”齐玥托着腮糯糯的问。
“啥事啊?”兆筱钰边看戏边看顾几个孩子。
“那些戏文里头的大侠到底是干啥的?”
“嗯?”兆筱钰不解,大侠就是大侠呗,很会耍剑的那种。
“我是说,大侠咋都那么有钱呢?也没见他们干活儿啊。可他们天天下馆子,动不动就小二来一壶好酒两斤牛肉,这得不少银子吧?他们还帮扶老弱,一整就从裤裆里掏出一锭银子,问都不问就给人家了。
还有啊,他们整天行走江湖,说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就好奇,他哪来的那么多钱?”
“这...”兆筱钰一时语塞,“可能...劫富济贫?”
“那富人招谁惹谁了?”齐玥耸耸肩,“谁家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都挺不容易的,凭啥他说给谁就给谁?”
兆筱钰被她带偏了,竟认认真真的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而且我还发现一个问题。”
你咋那么多问题,好好看戏不行吗。
齐玥剥了一颗瓜子自说自话道:“一般大侠救了姑娘,如果大侠是俊俏的小郎君,姑娘就会一脸娇羞,说什么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如果大侠是黑脸大汉,姑娘就会说:谢壮士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有来世做牛做马,报此大恩。
要是那姑娘长的很丑,大侠就会说:终身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某不敢自专。
要是那姑娘长得好看,大侠就会说:终身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某这就修书一封,让家父前来提亲。”
兆筱钰:......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你还落说了一条,”郭帑忽然凑过来道:“如果是俊俏的小郎君上门提亲,姑娘会说:终身大事全凭父母做主;要是换成黑脸大汉,姑娘就会说:女儿还想多孝敬父母两年。”
兆筱钰:......你们真是深得戏文的精髓。
一出侠客行毕,男孩们高声欢呼,大蛋也学着李玺的样子,抓起一把铜钱往台上扔。
扔完又觉得肉疼,那得是多少个菜包啊!
第三个节目是杨娇她们编排的仙女记,讲的是天帝的七位仙女下凡,不料却被人间繁华迷住了眼,不愿再回天庭当仙女的故事。
说实话,看过无数欧美大片的兆筱钰表示:她对这样俗套的情节真的是提不起兴趣。
但一旁的大丫全程都在聚精会神的看,还时不时挑人家唱词、身段的毛病。“也不过如此嘛,还以为有多厉害。”
兆筱钰无奈地摇了摇头。
青源村里热热闹闹的办堂会,殊不知青源山中,一大帮人正凄凄惨惨的找出口。
在颜傅和季亮精心布置的密道中,左禄领着手下如无头苍蝇一般,这儿挨一箭,那儿捅一刀,黑漆嘛唔的又看不清楚,最后才发现竟是自己人!
另一边,颜傅带队的成帝等人也好不到哪去。堂堂的一国之君哪吃过这种苦头,受过这样的待遇!
戏他是看不成了,他觉得自己这会儿比任何悲情故事里的主人公都惨!
真的,戏文都不敢这么写。
成帝摸着肿胀的酸腿,恨不得这一切只是一场梦。睁眼一瞧,嘿,他哪都没去,还在他的长春宫里打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