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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苏没有丝毫理会这位人格分裂的精神病,他静静地吃着饭,又咬了一口蒜。
白邪终于冷静下来,情绪恢复正常。
“你不会说出去吧。”白邪的灰色瞳孔注视着涂苏的心脏位置,似乎在等待着他的答案,看看他想不想活。
“我又不是人间的法官,管这个做什么。但杀人真的不好,会损阴德。”涂苏终于吃完了最后一口面,他对白欣说道:“每天给我送一碗牛肉拉面过来,诺!就是斜对面的那个诊所。”
涂苏取出一叠人民币放在桌子上,他想了想又说道:“我是那个诊所的老板,很有钱的。哦,对了!来的时候给我带上几瓣蒜,东北的。”
“嗯,谢谢。”白欣竟然没有拒绝,开口答应。
看着正要出去的涂苏,白邪忍不住说道:“你的八字被人下了寻踪咒,别说你不知道。”
涂苏只是朝后摇摇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对于弱者来说,寻踪咒是对自己这个猎物的标记;对于强者而言,寻踪咒何尝不是引诱猎物的诱饵呢?
涂苏一向自认为很强。他永远是猎手。
夜,很静。
涂苏回去的时候,静灵已经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正月十五对于冥物来说就是一个狂欢节。他们有很多事情可以去做。
涂苏很早就起来了,他一天有很多事要做,负责诊所就是一个很重要的事。
白邪很早就端了一碗饭过来,没谈多久就回饭馆了。他实在和涂苏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共同语言。
涂苏坐在店里,拿出那把刀开始发呆。这是他们鬼医的修炼方式,冥想练功。以此来锻炼精神力,不过这样炼下去他的灵魂变得非常恐怖,但是肉身弱的跟孝一样。
他已经注意对身体的修炼了,上次暂时解决了他肉体不能修炼的事情。黄泉水暂时压制住他的蜈蚣痕,同时黄泉水还有炼体的作用。
所以他才会跟彼岸花合作,找一些黄泉水用来炼体。彼岸花生长在黄泉路上,吸食经过黄泉路上的冥物的怨气。趁此变得更加强大,这也是他们的一种存在方式。
总有一天,他会亲自进去,摘几株彼岸花,饮几口黄泉水。
令人望而生畏的黄泉路,在他这里,恐怖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快要接近上午的时候,静灵回来了。她脸色阴沉,一言不发的进入房间。涂苏也没有多问,每个人每天都会遇到不顺心的事,如果都去关心一下,谁会有那么多的时间呢?
他们两个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彼此不触及对方的底线,默默承受对方的伤害。
“医生,这里可以抓药吗?”一位穿着高中校服女学生进来说道。
“可以,你要抓什么药,葡萄糖酸钙吗?”涂苏对这位脸色有些苍白的女学生问道。
“米非司酮片。”女学生沉默了一会回答道。
涂苏有些惊讶的抬起头来,他看着女高中生,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米非司酮片,是国内流产专用药物,药物流产中安全系数比较高的。
显然,这位抚摸着肚子有些害羞的女高中生,怀孕了。这个年轻的女高中生怀孕了想要药物流产,就是打胎。对于他们而言,肚子里的孩子只是恋爱失败后的产物,那么,很方便的打掉就行了。
他们不会意识到什么叫做生命,什么叫做责任。不懂快乐之后的代价,多么沉重,一个生命的分量有多重。
看来这位学生,没有告诉父母自己偷偷过来的。找了这个偏远的小诊所,赶紧把胎打掉,解决麻烦。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涂苏很认真的问道。
“周雅婷,今年十七岁。”周雅婷很轻松的回答。
这是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小女孩啊,才十七岁,而且还是一个女学生。她们是不是什么都不懂,还是什么都懂了。
“米非司酮片,你知不知道这种药意味着什么。”涂苏抬起头好奇问道。
“打胎药啊,我们很多同学,都有卖这个的。”周雅婷觉得打胎是一个很正常,很潮流的事情。
“你有身份证吗,我登记一下,毕竟是处方药。”既然人家无所谓,我又何必强求什么呢。
“给,医生你登记吧。”周雅婷把身份证递给涂苏,顺便把把钱交给了涂苏,把流产药装进了自己的包包。
“等等,如果以后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可以来找我。”涂苏在她临走前说了句,一般在胎中打掉的婴儿,都会来找父母“告别”的。
“哦,好的。医生拜拜,我走了。”周雅婷买上药就高高兴兴的走了。
涂苏又是一阵生气,现在的人们怎么都跟冷血动物一样。打胎就意味着杀死了一个生命,而且是自己的骨肉,是儿子也可能是女儿。就被一剂药物夺走了生存的权力,没有人问过他们同不同意。
父母的罪,由他们来承担。
这样,可以吗?
静灵从房间走出来,安慰道:“这是他们的事,可以不用管那么多的。别把你累坏了,你总是这样爱管闲事。”
涂苏摇头道:“习惯了。”他整理了一下静灵的衣服,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拍拍她的肩膀说道:“连灵魂都死了的人,是没有记忆的。”
静灵微微点头,勉强笑了一下,然后就回房间了。于是,亡者荣誉的游戏声再度响起,她要用游戏来麻痹痛苦。
涂苏苦笑一声,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来看。是史蒂芬.霍金写的,对时间和空间的描写很是到位。
诊所很安静,只有涂苏翻动书页的声音。
七月的天气,依旧很热。诊所门前的沥青路面发出刺眼的反光。
一只很漂亮的萌猫悄悄溜进诊所里面,到处转悠。显然它对这家诊所的条件以及环境都很满意,看来是想住下来了,只是没有问过这里主人愿不愿意。
涂苏看着在诊所里鬼鬼祟祟的萌猫,有些好笑。他放下书,朝猫招招手,示意小猫到这里来。
萌猫丝毫没有害怕意识,它跳到涂苏的怀中很安逸的躺下。似乎这个动作已经练过很多遍,没有一丝的违和之处,它在怀中躺的很安逸。
是的,很安逸,多么人性化的表情。这让涂苏都有些惊讶,说实话,这只猫不是冥物也不是什么精灵鬼怪。按道理,灵智不应该这么高啊,他用手轻轻抚摸着小猫,小猫躺下他的怀中睡着了,发出呼呼声。
既然它喜欢这里,那么就留下来吧,反正这里就我一个人,有些孤单。涂苏心里想到,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好像遗忘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