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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商定好了,只不过李雪莹现在没有那么多钱,便说等回去再给韩连翘拿钱。
韩连翘本来还想再为难她一下,又怕引起李雪莹的警觉,她一直都知道李雪莹聪明,第一次高考就成功考入上海学校,多说多错,韩连翘便爽快同意了,不介意李雪莹轻视的眼神,将第二次随便买的两张奖券给她,也不怕李雪莹赖帐,毕竟她比自己更加想名正言顺的得到这张‘中奖的奖券’。
平白得了四百元钱,韩连翘面带笑容与李雪莹告别,往百货大楼走去。
李雪莹鄙视的看着离她越来越远的韩连翘,真是蠢人,只图眼前的小利,她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奖券,这可是一万元,她上辈子眼红韩连翘的大奖,这辈子她终于得到了。
韩连翘来到百货大楼,其实说是百货大楼,也不过三层,其中还包括他们工作人员办公的地方。
虽说现在物质比以前丰富,但只有在百货大楼东西才会比较齐全,各方面的东西差不多都有,在其他地方买不到的东西,可能在百货大楼买到,但是百货大楼里没有的东西,别的地方也一定没有。
现在能够进城到百货大楼去购物的不外乎两种情况:一是过年的时候去城里置办年货或者给孩子添置件新衣服;二就是农村里将要结婚的人去城里购买嫁妆或者置办大件什么的。
一进百货大楼,一眼望去的就是一排排的玻璃柜,里面摆放着日用品,还有一些糖果之类的,孝子最喜欢的就是一楼,一进去就站在那里不走,这些大人们就会花上几分钱买上两块打发他们,最好的糖是奶糖,听说还是从上海进货来的,除了一些家庭好的会买一些,一般人家连过年都不一定会买,韩连翘也挺喜欢吃糖,想到自己得了四百元钱,便打算去买一点,她吃糖挺挑,不太喜欢现在流行的圆糖,虽然很多人都喜欢这种白色的糖,但韩连翘觉得吃起来甜的腻人,她比较喜欢吃酸酸甜甜的水果糖,不过这时候水果糖货比较少,多是一些橘子糖,而且还要运气好才能买到。
不过韩连翘的运气比较好,一眼就看见玻璃柜中摆放十分显眼的水果糖,而且不止一种,韩连翘美滋滋的招呼售货员,“姐,帮我称这三种水果糖各半斤。”
糖果柜台的售货员是一名三十来岁的女人,见韩连翘嘴甜,买的又是比较贵的糖,便笑呵呵的过来,“今天我们刚进的货,如果你晚来一步就没了。”说着便动作十分准确的将糖抓出来,敲半斤,一看就是熟能生巧。
在百货大楼买东西都要隔着玻璃柜叫售货员帮你拿出来,自己是不能动手的,有时售货员脾气也不太好,碰到那些常让服务员将东西拿出来看却不买的顾客,直接会理人,其实韩连翘挺喜欢在百货大楼工作,这种朝九晚五的工作,她本身不喜欢生活有改变,她可以每天过着同一样的生活而不感烦躁,简单的来说就是她没有丝毫冒险心,韩连翘付了钱将糖装进自己带来的布袋才往旁边柜台走去。
糖果柜台旁摆放的是牙膏和擦脸油,中华、白玉、黑白牙膏最常见,几毛钱一支,问津的多是些比较讲究的人,农村人很少有买的;而擦脸油面前的人比较多,大多是一些爱美的年轻女生,韩连翘等了一会儿才轮到她,刚想叫售货员拿那瓶桂花味的擦脸油,还没说出口,便被大力推开。
“啊…”韩连翘没稳住,直接摔在地上,即使地面看着很平,但是用水泥做的地面,有很多小沙子或看不分明的突出,韩连翘大力摔下去,两只手掌被狠狠摩擦,直接磨掉了一层皮。
“翘儿,翘儿,”韩氏刚从楼上买了布下来,便看见自己女儿倒在地上,连柳辰溪都没顾上,直接快跑过来,见韩连翘伸出的双手血迹斑斑,怕还有哪里受伤,不小心碰到痛楚,伸出手无措的站在一旁,“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腿痛不痛?站得起来吗?”
“只有手,”韩连翘痛的吸气,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受伤,更别说像现在这样痛。
听了韩连翘的回答,韩氏刚扶起韩连翘,“怎么这么不小心?”一脸心疼的看着韩连翘手上的伤,“先去包扎一下。”
“娘,是她推的我,”韩连翘动着自己没受伤的手指指向一旁的罪魁祸首。
“什么?有人推的?”韩氏一脸凶狠的盯着那年轻女子,“小小年纪,心眼咋这么恶毒,我女儿是招你了还是惹你了?”
“谁知道是不是装的?我只轻轻碰了一下,谁知道是真是假?我看你们是故意合起伙来想敲我的钱吧?”徐兰兰十分理直气壮,她本来就没有用多大的力,摔倒只能怪她自己没站稳,“想要钱没门?我告诉你们别以为我好欺负?”
“刚才就是你冲过来撞的人,还想狡辩?”售货员看不下去徐兰兰嚣张的态度,开口帮韩氏说话。
“关你屁事,乡巴佬,”徐兰兰直接骂人,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她,一个小小售货员也敢插嘴,“你算老几?信不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算老几?”在百货大楼上班的人没有一个人不是关系户,个个都心高气傲,听了徐兰兰的话,立马气炸了,“个小贱皮子,满嘴喷粪的东西。”
韩氏也算是听明白了,不过家里有点关系就这么嚣张,自己都舍不得碰的女儿伤得这么重,一把钳住徐兰兰的手,“走,咱们去警察厅说道说道,”韩氏可不惯着她,拉住徐兰兰就往外走。
“放手,”徐兰兰挣扎着,可她力气咋敌的过常年干农活的韩氏,被强制拉着走,“你快放手,大哥,快救我?这里有个疯老太婆。”
“啪,”韩连翘一巴掌扇在徐兰兰脸上,这一巴掌是用了力气,留下清晰的五指印加点点血丝,这是韩连翘的伤留下的血。
“翘儿,手咋样?”韩氏放开钳住徐兰兰的手,紧张的盯着女儿的手,见伤口更大了,“你跟她较什么劲?”
“啊,”徐兰兰被柳辰溪顶了个屁股墩,一站起来便扬起巴掌挥向柳辰溪。
“你闹什么闹?”徐兰兰的手在半空被人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