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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江州正在给渺渺擦脸,虽然人已经抢救过来,但渺渺到现在都没醒过来。
江州擦完脸,看了下时间,司马应该在来的路上了,又看了眼床上的渺渺,想了下,还是端着盆到了医院走廊尽头的换洗间。
也不知是巧还是不巧,在换洗间把帕子洗了一遍端着空盆回来的江州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病房里传来的说话声。
“我喜欢江州,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司阳,我早就跟你说过,七年前,你能威胁我,但现在,你已经没那个能力了。”
站在病房门口的江州彻底愣住了,司马喜欢他?他怎么觉得这事儿那么玄幻呢?不等他仔细思考,另一个声音出现了。
“司马,难道你忘了当年的事了?沈传……”
“闭嘴!”司马音量提高了些,随后又低了下来。“你没资格再提他!”
沈传的死一直是司马心里的一道疤,他一直后悔,如果他没有那么早离开,如果他在多陪沈老师说几句话,也许沈老师就不会想不开去跳海。
司马闭了闭眼,说:“司阳,司家养我六年,我感恩。所有吃穿用度所花的费用,我全部都会按照最高的还给你们。但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和江州,我也不想再跟司家有任何牵扯。”
听到司马说不想再跟司家有任何关系,司阳心中一揪,嘴上却说说:“不想有任何牵扯?呵,要不是因为司家,你能有今天?司马,做人不能忘本,你能有今天的成就,是司家给的!从始至终,你都是我司阳的专属物品!只有我让你滚,而没有你要离开的说法!”
司阳说完甩手离开,江州在听到他的脚步声时马上反应过来,端着盆跟路过的一个护士小姐姐问热水在那里打。
他背对着病房的门,司阳出来的时候并没注意到他,余光瞟到司阳离开后,江州端着盆呆了一会儿,再一次往刚刚跟护士小姐姐问来的换洗间走去。
司家的事,他不想管,也没资格管。可司马说的那句话,是真的么?江州有些不敢确定。
他等了七年,如果司马喜欢他,为什么之前不跟他说呢?跟他一样不好意思?或者只是骗司阳的一种方式?
不过用喜欢他这种借口来回避司阳,也太过蹩脚了吧?还有,司马说的那句威胁他,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当初出国留学是因为司阳的威胁?那司阳又威胁了他什么呢?
一连串的问题在江州的脑海里打转,却找不到答案。反倒是他端着个盆站在换洗间门口频频引起路过人的侧目,江州被看得颇为不自在,扯着嘴角笑了笑,端着个空盆又回来了。
一进门司马看着他手里的空盆笑了:“怎么去倒个水去了这么长时间?”
江州挠了挠头说:“嗯,顺带去了趟洗手间。”
司马点头,把饭菜从保温盒里一样一样拿出来,说:“先吃饭吧,边吃边跟你说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