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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离开的前一天晚上,轩辕煜竟然无缘无故突然驾临沈府,这让沈嘉泽非常惊慌。以当日轩辕煜的表现来看,他确实是冲着月乔来的,但他不会傻到故意来通知你逃走。
带着对轩辕煜此行的好奇,我那夜暗访皇宫,了解到了真实的轩辕煜。
他之所以在世人面前表现得如此荒淫,只是为了躲避轩辕麾的暗杀,为自己彻底扳倒轩辕麾积攒时间。
当轩辕麾托人将月乔的画像交之他手中时,他便明白了他的动机。一方面,他要做那个听从轩辕麾安排的傀儡皇帝;另一方面,他还要护月乔周全,因为那一段儿时的相处,他不可能让月乔卷进来,成为牺牲品。
所以,便有了那大张旗鼓地突访,明里是做给轩辕麾看的,但实际上是来通知月乔离开的。
这样,在轩辕麾动手时,月乔早已不见了踪影。
也真是因为知道轩辕煜已经安排好一切,不会让月乔受伤害之后,我才放心陪着月乔去围村的。
但是,这里偏偏有一个死读圣贤书读傻了的沈嘉泽,做了一件愚蠢的事——辞官,改写了故事的结局。
他以为轩辕麾以月乔相挟是因为他在朝堂上的反对,想着以自己的辞官换取月乔的安全。这样想也就算了,而他竟然还相信了轩辕麾的承诺。
所以,就在第二日朝堂之上,他公然与轩辕煜作对,提出了“辞官”的说法。
在轩辕煜看来,一旦他辞去了丞相的官职,毫无实权,岂不是更方便轩辕麾动手吗?那么,他是绝不会再让月乔呆在沈嘉泽身边了。虽然皇宫让她失去了自由,但是,那样却能护她周全。她的平安无事比什么都重要。
于是,就这样产生了那一道册妃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恩师沈嘉泽,二十多载尽心尽力教导,不求回报,待朕如子,恩宠并存,朕感激涕零,无以为报,常觉愧疚。今沈家有女,名曰月乔,碧玉年华,温婉清雅,朕甚悦之,特封‘雅妃’,以慰恩师,以慰我心。沈家月乔,择日入宫。
钦此!”
沈嘉泽听毕,心一下子凉了。
如果他此时乖乖接旨,也不会出现后来的事。月乔安全,他也安全。
但是,他偏偏自以为是企图拒旨,再一次打乱了轩辕煜的计划。
可他终究是不懂这世间生存之术,这皇家的圣旨岂是他能拒绝的?真不知道他是怎样坐上这丞相的高位的。
“沈丞相,接旨吧!”恍惚之际,花公公已拿着圣旨,从八尺高的金銮殿上走到了他身边。
沈嘉泽压根儿就没看那圣旨,躬身对皇上说:“皇上美意,臣感激不尽,只是小女早有婚约在身,已为有夫之妇,实不宜再入宫为妃,有损圣德。”
“沈丞相今儿个怎么这么糊涂了,这不还没嫁人吗,怎么就成了有夫之妇了呢?”
“难不成是沈家千金不守贞操?”
“这不还没成婚嘛,再说就算真嫁人了又如何?这是圣旨,不是买卖,由不得你还讨价还价。”
“这小女封妃,多大的恩宠,沈丞相有何好推辞的。”
……
见沈嘉泽如此,一旁看戏的,劝诫的,纷纷议论开来。
轩辕煜却是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看着下面的人。
差不多的时候,用着懒洋洋地语调说:“看来沈爱卿是想要抗旨了。”
“臣并无此意。”
“大胆,那你是什么意思。”轩辕煜毫无预兆的发怒了,“朕事先通知你一声是给你面子,不要在这儿得寸进尺。限你三日之内乖乖地用八抬大轿把雅妃送进皇宫,否则,杀无赦!”说完,忿忿然地离开了。
沈嘉泽怅然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