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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皇帝金口玉言免了沈嘉泽的罪,轩辕麾也不好再把他们留在王府,只能是嘱托麟送他们回沈府。
阔别多日,不知家中现在在是什么样子呢?那满院的鲜花应该正盛开吧,又有多少蝴蝶在花间戏舞呢?
带着对家的向往,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沈府门前。可是却站在门外,迟迟不肯进去。
各有各的担忧,各有各的恐惧。
“进去吧。”麟走到了月乔身边,悄悄握住了她的手,鼓励着她。
她这才缓过神儿来,挽上沈嘉泽的臂腕,说:“爹爹,我们进去吧。”
这时,他们一行人才迈步艰难地向府内走去。希叔在前领路,月乔挽着沈嘉泽紧随其后,而麟刚好不近不远地走在月乔另一侧,后面是拧着包袱的希、若云、若水和一众忙碌的王府下人。
希叔推门的那一霎那,所有人都屏息凝神,迫切地想知道里面的景象却又在逃避着些什么。
推开门,首先见到的就是两个若无其事地闲聊着的门童。
“老爷回来了!老爷和小姐回来了!”一见来人,其中一人就十分兴奋地大声叫喊着,一边喊一边向府内跑去。
“既然还在府内,为何不在门外迎客,却在此处。”希叔问。
“老爷失踪以后,您又不在,全府的人都不知该怎么办,幸好王府的许管家来了,嘱咐我们每天照常在府内呆着,不开门纳客也不在外打听,过不了多久老爷就会回来的,我们天天在府里等着、盼着,终于把老爷盼回来了。”另一个人满是惊喜地回着话。
不一会儿,府内的所有下人全都聚集到了这儿,叽叽喳喳的,议论着,欣喜着。
对这般的场景,他们谁也没料到,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欣然接受着,总比预料的那些情况要好吧。
见此场景,沈嘉泽对一旁的麟说:“替我谢谢王爷的关照,请他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而麟全不理这些,只是说:“不知贵府可还有多余的客房,我想在您府上久居一段时间,不知你可愿意?”
虽然知道他是来监视自己的,但他还是欣然答应了。他不答应又有什么办法呢?
可惜沈嘉泽猜错了,这不是他的初衷。让他来监视他,他还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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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感觉就是好。自己熟悉的房子,自己熟悉的人,说说笑笑,没有顾虑,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可惜这只是自欺欺人,若云若水是来监视月乔的,而麟是来监视沈嘉泽的,至少沈嘉泽是这样认为的。
自从回了沈府,希兰就每日每夜守在月乔身边,寸步也不离开,虽说有两个月没见,但也不至于这样吧。
刚躺下准备睡觉时,月乔就说:“希兰,你也去休息吧。”她真不愿意看她这样累着,就劝她回去休息,她已经这样守着几个晚上了。
可她却说:“小姐,你就让我守着吧,我真的没事的。我就想多看看小姐您,只是希望小姐你不要赶我走了。”
“我有什么好看的。再说你都看了十几年了,还没看腻吗?”
反正也不是很困,她干脆起身拉希兰到床榻上,二人开始闲聊。好久没这样过了。
“我们家小姐这么漂亮,怎么会看腻呢?”
“就知道贫嘴。”
希兰又装模作样地仔细看了一番,说:“还真是又变漂亮了,难怪人家世子爷天天盯着看,现在连家都不回呢?”
一听这话,月乔还是不自觉羞红了脸,嗔她:“他哪有,你少胡说了。”
“怎么会没有,那你说他好好的王府不住,住我们府上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
“你可以去问你的‘麟哥哥’呀。”说着,希兰又学着月乔叫了一声“麟哥哥”。
“希兰,你又取笑我了。”有些不服气,月乔伸手去挠她痒痒。
希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忙求饶说:“小姐,我错了,你不要再挠了。”
可月乔却不理她,说:“我才不管呢,我就挠,谁让你笑我的。”说完又象征性地挠了两下,这才住手。
刚缓过气来,希兰又说:“世子爷对你真的很好。”听不出是肯定还是怀疑,也听不出是嫉妒还是担忧。
“是很好。”月乔也只是喃喃地说了这样一句,便没再说什么。
又顿了一会儿,月乔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问希兰:“你这几天一直守着我,是有什么要和我说吗?”
“没什么,就是太久没见了,想多看看你。”她想都没想就说,还是一样的说辞。
“这两个月在王府就没什么新鲜事儿吗?”
“没什么事,整天就呆在‘素苑’里等着你回来。”
“那王爷呢?有再去后院东边的花园吗?”虽说爹爹已经没事了,但这事她还是放在心上的。
“偶尔去一下,也没什么不太正常的,也许真是去赏景也说不定。”
听她这么说,她彻底打消了疑问。
希兰又问:“那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说话的语气就像是一个姐姐对一个妹妹一样,完全不像一个丫环,而月乔也从没在乎过,她就需要这种亲人的感觉。
“说什么?”
“你和你‘麟哥哥’呀,说说你们这两个月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她一件件细说给希兰听,也诉说着自己的担忧。
“我为什么总觉得进不了他的世界呢?他在干什么,在想什么,我都不知道。”月乔再一次问道。
希兰只是安慰她说:“他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担心。”
“可我真的想多了解他一些。”
“想知道什么就直接去问呀,不是每次问他,他都如实告诉你吗?”
“可我担心。”
“他对你这样好,你还担心什么呢?他对下属和对你是完全不同的。”
“我知道,可是我怕得到不想要的答案。”
而这也是希兰所担心的,有些事终究是瞒不过去的。
“不要整天疑神疑鬼的,他只要真心待你好就可以了。”希兰虽是如此劝着,却也在想:就怕他连这也做不到。
她们就这样一句又一句地说着,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没有成长的烦恼,也没有主仆的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