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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天花板。
童建君是被热醒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自己房间的天花板。
木桥市地处东南,八月份夏天才过了一半。即便是一大早,只要太阳出来了,那就是一天炎热的开始。清晨的太阳谈不上温柔,透过落地窗无情的炙烤着童建君,将他从睡梦中唤醒。
背后不是坚硬的地板,而是柔软的床铺。
他依瞎记得,昨天晚上差点就死在狗嘴之下,但在最后一刻,自己貌似觉醒了黎佳晖所说的那什么特殊的能力,将那只狗反杀。
想到这,童建君激动地从床上一跃而起,“我就知道我大君哥怎么都不会只是个平凡至斯的找不到工作的单身狗!老子果然是生而特殊的那种人!哇哈哈哈!”
“主公,您醒了。”身旁传来的女声将童建君从中二状态中唤醒,某人顿时感到羞耻不已。
“我知道我醒了。”童建君回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话以掩饰自己的尴尬,与此同时看向了站在床侧的少女。
一米七五以上的高挑身材,饱满有力的臀部和双腿,纤细妖娆的蛮腰,更加凸显出胸围的惊人。精致得无可挑剔的五官,与其严肃的表情相结合,透着一种迷人的英气。黑色的长发束成一根马尾,垂于身侧几乎及地。
“不过你究竟是谁,为何叫我主公?”童建君不觉得有谁会无聊到捉弄自己,再加上昨夜的经历,此刻表现得颇为淡定。
少女嘴唇微抿,组织了下语言:“属下名羽,是青龙偃月刀之灵,藉由主公之血唤醒。启灵之恩没齿难忘,属下今后任凭主公驱使。”
这样一个少女说出‘任凭驱使’这种话,对童建君这单身狗杀伤巨大,不禁有些想入非非,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真的?”
少女却一脸肃穆地握住了童建君的右手:“以吾身青龙偃月刀为证,以吾名羽为誓,宣告:此世永伴吾主童建君之侧,吾身托君麾下,从君旨意,顺君天理,为君驱使,始终,永远!”
这无异于告白的忠诚宣誓,刺激得童建君涨红了脸,被人拉着手告白,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更何况对象还是如此美丽的少女。
羞赧的童建君匆忙抽出了右手,才发现自己右手背上的伤口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绿色的龙形印记,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冷不防青龙偃月刀突然出现在手中,惊得他差点脱手甩出。
“这是属下的器身,平日里附于主公右手。羽不能离开器身太远,为能随时护于主公身侧,还望主公见谅。”少女羽解释道,“只要主公心念所想,便能随时收入放出。”
童建君闻言一试,果真如此,神奇非常。但下一刻他仿佛想到了什么,讪讪问道:“能不能换一个位置?”
羽严肃道:“羽藉由主公右手唤灵,与之联系最为紧密。有何异动,羽皆感同身受,贸然移动恐怕不妥,还望主公见谅。”
咳咳,童建君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少女哟,你可知道右手对于单身男士来说是有非同寻常的意义!夜深人静,排忧解难时,你若感同身受,那才是不妥啊!
但这种事情哪能直说,童建君只能挥泪和自己的右手告别。别了,我的右手,这些年的寂寞,只有你懂。不过这应该也是吉兆,说不准以后咱就用不着右手了!想到这他又笑逐颜开,愁云消散。
器灵少女羽搞不懂自己的主公,为何要执着于右手,还一下忧伤,一下开怀的。器身的附着应该不会影响正常的手部功能,还能加强右手的力量,有何不妥呢?
童建君看着自己捏碎的第二只牙刷,看着镜子无语凝噎,我右手的洪荒之力控制不住了!!
“主公,黎佳晖这人,您是否认识?”童建君正在用左手蛋疼的刷着牙时,羽突然开口问道。
童建君吐出一口牙膏沫,口齿不清道:“这厮是我的朋友,你怎么知道他的?”
“昨夜在斩杀那只孽畜后,他从突然出现,想要接触主公,羽恐其有诈,将其逼退。”器灵少女羽耿直地回道。
童建君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响了。铃声清新脱俗,是大悲咒,还是dj版的。每当铃声响起,都有一种清神爽脑,浑身一个哆嗦的酸爽。
用左手抄起手机,一看正是黎佳晖打过来的。
“君哥,我估摸着你也该醒了,而且还是一肚子的疑惑,要不要我来给你排忧解难啊?”黎佳晖在电话中的语调极其银贱,本来挺正常的话,硬是有着一种嘲讽的感觉。
童建君随手把电话挂掉了。
铃声再度响起,这回黎佳晖的语气正常多了:“君哥,昨夜的事我想你应该没忘的那么快,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些特殊的地方,特殊的地方,特殊的能力。据我调查,你应该是没找到什么正式工作的,所以应该有空到我们部门来一趟吧。”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童建君嘴角抽抽,你丫都不把部门位置告诉我,我怎么过去。还有难怪昨晚我说工作的时候你表情那么怪,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没找到工作了!
不等童建君更多的腹诽,黎佳晖一个短信发了过来:“你到解放路438号,和前台说‘来两份拌面,两份馄饨’,然后等着就可以了。”
应该说不愧是国家秘密部门么,连暗号都这么贴近民众生活,深合我国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方针。
洗漱完毕,童建君才感觉道有些不对,小区太平静了。昨天晚上他是亲眼看到保安的尸体的,那么显眼的位置,不可能没被人发现。联想到昨夜黎佳晖也来了,估计是被一起处理了。
只是想到一个活生生的人,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童建君就感到一阵阵难受,如果自己是个普通人,如果昨晚没觉醒,如果家中没有青龙偃月刀,如果黎佳晖没跟着过来,那么自己,应该也是属于被处理的尸体吧。
小电驴被扶起来停到了童建君家的车库里,昨夜保安海鸥躺尸的地方,一丝血迹都没有,就连被獠牙恶犬啃坏的安全门都被换上了一扇新旧差别不大的,应该说黎佳晖他们部门处理的滴水不漏吗?小区里人来人往,没有因为一个保安的逝去而有一丝改变。
为了避免掐断心爱的小电驴的把手,童建君的右手套上了厚厚的骑车手套,就是冬天用的满是毛绒棉花的那种……
羽虽然一直跟在自己身后,但是除了童建君自己,别人似乎都看不到。不然坐门口休息的葛大爷早就在打招呼时问他什么时候找的女朋友了。
保安室里已经换了另一个值班的保安,看他的样子平静无比,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同事已经遇害的事实。
“葛大爷,早上有发生什么事吗?”童建君向葛大爷询问。
葛大爷摇了摇蒲扇道:“能有什么事,也就校老家出了事,留张纸条就赶回去了,看样子挺急的。这都快月底了,连工资都不要了。”
校原名海欧,就是那个惨死的保安。童建君疑惑道:“那纸条是校自己留的吗?”
“谁知道呢?”葛大爷耸了耸肩,“谁拿这个开玩笑,校自己回来不就戳穿了嘛。还有小童这大热天你套个厚手套干啥?”
“没啥,就是医生说不能见光……”
这么问下去也得不到结果,所有的问题只有黎佳晖才能解决了。这么想着,童建君坐上了小电驴。
“羽,坐上来吧。”童建君拍了拍后座。
“这是主公的坐骑吗?能与主公同乘,是羽的荣幸。”羽听话地坐到后座上,挽住了童建君的腰。
车后座不是很宽敞,器灵少女又胸怀宽广,不可避免地贴到了童建君的背上,那柔软中带有弹性的触感,刺激得某人鲜血直往脸上涌,红的堪比关二爷。得亏器灵少女胸前裹得严实,不然童建君非得血溅三丈不可。
葛大爷瘫在竹椅上,看着童建君在那自言自语还自嗨,不由得低声叹道:“多好的年轻人,就因为找不到女朋友搞得脑子出问题了……”
全然不知被人腹诽精神分裂的童建君,此刻热血上脑,二十四年了从未这么兴奋过,把自己当成了公路骑士,破烂小电驴愣是开出了哈雷的气势。小电驴虽旧,却是几年前的高端型号,全速前进之下,一些开得慢的汽车都被他超过。就连碰到减速路障都是直接冲过去的,此中颠簸的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
器灵少女纯净得和张白纸似的,除了战斗就只有满脑子的忠君思想,丝毫没有男女之防,只觉得自家主公骑术尚可,白白被某人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