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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强的双眼闭合,如同睡着一般安详,也吐出了最后一口气,对面,跟着两个朦胧黑衣人的周涛对刘一飞一笑:“谢谢。”
“谢什么,答应你的还没做呢。”他抬头看看阴差,将频道换到某个脑能链接点上,点头道:“二位,我并不是这阳间的阴阳摆渡人,但能不能给个方便,地下受苦时,钉板上给李强铺一块板子隔着。”
他本来还有下面的要求,心说只要阴差答应了这个再说出来,谁料,弯腰之际,身后的张千山夫妇俩已经被阴差发现,对方中一人呼啦再次甩出挠钩,朝着张千山脖子抓来……
好容易救回来的,绝对不能因为这个再次被带走,刘一飞赶忙伸手一挡,却和锁链失之交臂从中间穿了过去,一惊之下才突然转身,将张千山搂住脖颈控制住。
那铁索是阴差专门勾魂用的,与刘一飞不是一个维度的物件,但既然抓的是张千山,刘一飞干脆控制住目标再说,对面,鬼差抓着铁索抖擞两下,嘴里呼出一股寒气,森白的牙齿露出唇外如同野兽。
刘一飞挤出一丝笑:“别别别,小子不是阴阳人,但可以管辖阴阳事,这样,这两位是自家亲戚,通融一下。”
阴差呵呵喘气,“哼,你说通融就通融,那岂不是乱了天道。”
这么大一顶帽子砸下来,别人还针灸承受不了,可惜了,刘一飞是帽子厂的厂长,还真难不住他。
呵呵一笑,他并没松开臂弯中的张千山,笑道:“人伦天道,人伦在前天道在后,天意也就是人意,所以说,还要看人的意思,你们说对不对?”
阴差刚要怒斥刘一飞牙尖嘴利,身边,另一个同伴恍惚中伸出胳膊挡住了他,道:“那你说,怎么个通融法?”
刘一飞心里一哼,再森严的机构,也有吃里扒外的,毕竟法理不外乎人情,现在机会就在面前,他怎能不卖力。
看看还贴墙闭着眼睛的陈果周涛和张茜,刘一飞眼见张茜眼角颤动,熟知这妮子的魔女性格就知道她要偷着看,当即,喝道:“茜茜,闭上眼睛。”
张茜一抖,赶忙重新将眼睛闭上,这才免了被阴差勾走魂魄的厄运,身前,刘一飞想想后,将李强刚才用的道坛桌上黄符拿出来一张,随即,拿起小刀将自己的手指割破一点,血浆滴答流入朱砂内,毛笔蘸上在黄符上写道——黄金百两。
拿起黄符,他快速的折叠起来,一只小船即将成型,但半路停下后竟然就是一只元宝,有经验的人都知道这玩意在纸扎店有的是卖,可是那都是糊弄鬼的,烧了一点用处也没有,可是刘一飞的这一只不同,用蜡烛点燃后,咚的一声沉闷声落地,足足拳头大的一碇金元宝落地,砸起地面灰尘震荡本就破损的混凝土地面,就连脚心都能感觉的到。
如此神奇,阴差顿时上来一个,捡起来努力用手托着,坠的他手掌极度吃力,看看刘一飞,他转过身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豁痕内仍旧金灿灿一片,阴差顿时心花怒放,对同伴挑挑眉露出满意微笑。
另外的阴差神色这才缓和不少,上下打量一下刘一飞以及他手指上的伤口,现在终于刮目相看,原来真有点石成金之人,这刘一飞只是一滴血混入朱砂内,造的冥钱竟然如此珍贵,他嘿嘿阴笑:“不错,这次本来就是过来勾走李强魂魄的,与他人无干,闲杂人等,早早退出吧。”
铁索一抖,挠钩收缩回去钻入他袖口里,张千山松口气,与捂嘴哭泣的李桂芬抱在一起瘫软在地,随即,扶住张茜茜和闭眼的陈果三个出了门。
室内,只剩刘一飞李强和两个阴差,刘一飞再次微笑歉意,道:“这位,与咱有点小过节,但说开了现在成了朋友,两位,能照顾下吗,以后拮据的时候拖个梦,小子这边会准备好等二位来拿的。”
阴差嘿嘿阴笑,在刘一飞耳边嘀咕两句什么,随即,松开了勾住李强的挠钩,只是让他跟在后面钻入了墙体内,临了,李强带着感激对刘一飞微笑:“谢谢。”
“不用,人生何处不相逢,我们还会再见的。”
李强走了,在半路上,阴差转个头看着颓丧的他,“哎,人啊,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你们也算缘分一场了,那么,怎么了结这段?”
李强:“两位能给个方便,我做他们儿子去投胎如何?”
阴差不说话,也搞不清他们在想什么,换了平时,他们也许会答应,可是刘一飞不是一般人,他需要的,是一个正常的孩子,所以,对这种事应该比较排斥,不能为了省事就答应李强,俩阴差对视一眼,推着他走入黑暗中,沿着向下的斜坡朝着目的地走去。
是人都有债,有的是外债,有的是别人欠债,总是要还要收的,下面自然有一本都记得清清楚楚,阴差拽着李强边走边想,到了下面,估计这家伙会被下油锅锯腿滚钉板,三道酷刑下来投胎时基本就没多少人气了,这也就是人气的高低,有些人的人气高,那是上辈子积德行善了,人气低甚至没有人同情勉励的,都是上辈子耗损了太多的人气,这李强估计下辈子就普普通通一个人而已,但刘一飞刚才求他们帮个忙,给命运石上安排个好归宿让他遇到自己心爱的女孩儿,这还真的有些难。
爱情这东西并不在五行之中,要恰当的时机恰当的时间和地点,才能让对方与他心心相印一见邂逅,自己拿了这百两黄金,估计打点那些同僚就要花费一多半,不行,而且下油锅遭罪的时候还要打点行刑官,这次算是白忙活了,下次,连本带利都跟刘一飞要过来。
俩人一边走一边合计,最后敲定了算盘,也到了朦朦胧胧都是黑气飘荡的阴曹。
大殿内,两旁立着的都是漫天神佛,强烈的神光压制下,任何鬼魂都犹如在胶水里游弋,浑身冒汗喘气困难,前面还有一票的新到鬼魂,等轮到李强的时候,站在宣读领导的阴差塞过去一块散碎金锭。
“李强,生辰紫武年正月二十六晚寅时三科,生平无爱,善少恶多,卒于丁酉年七月初八黄昏三刻,特宣判如下,你利用邪术操控无知,最终害人害己,今送你下十八层鬼槽走油锅一刻,去除人气三成,钉板放血,去除人气三成,生前多管闲事锯腿效尤,去除人气三成,留一成人气投胎为猪,若畜生道还债时不曾咬人伤人,归来可重新做人,你可认罪?”
李强赶忙跪下磕头,“我认罪。”
他使劲磕头,随即,接过仍在地上的毛笔在白纸上签名,随即站起到一边等待,等前面排队的一个个进了天井,这才跟着下了去,临走的时候还看看那两个负责自己的阴差。
对方中一人对他使眼色,不让她太过于明目张胆,随即,从别的路也跟着下了去。
剩下的简单了一些,下油锅的时候,阴差小鬼也收了钱,将陈醋倒入锅中,下面用木柴大火烧烤,本来只有一层滚油飘在一锅醋的上面,稍微加热到六十度就会沸腾,两三个孔武有力的小鬼过来将李强逮住举起丢进去,他撕心裂肺的惨叫,却发现并不是受不了,只是略微有些发烫,但看到旁边那俩阴差跟她使眼色,赶忙再次惨叫翻腾。
钉板看着都有三寸长短,一根根锋利无比,估计把人丢在上面肯定会刺穿胸口,李强即将被推上去之前,两个收了钱的小鬼麻利的将一张木板丢在上面,等李强摔倒在钉板上,感觉和木头没什么区别,身边,那小鬼还用水瓢朝着他胸口下浇了几斤狗血,这才大咧咧喊道:“新魂李强,已滚钉板放血去除人气三成,下一个。”
锯腿的时候,就有些疼了,阴差给锯片换了,只有一条麻绳拴在锯骨上,围着他的右腿一顿磨蹭,真蹭的他痒痒无比总想笑,不是旁边阴差使眼色,李强都会笑喷。
三官过了,俩阴差推着他到了大殿外,走两里地到一处河边,河上一座小桥,上面有个大妈在煮着什么,看到这一幕,李强忽然明白过来。
“二位大哥,这孟婆汤不喝行不行?”
“那颗不成,这可是原则,别的能替你挡过去,这个若是出了乱子,我们乌纱帽不保啊,去吧,给你个锦绣的来生,不过,有人会告诉你现在的一切。”
“谁?”
“别管了,记住,做猪不过几十天,不要咬人不许伤人即可,只要吃的肥胖自然有人来送你。”
李强还在琢磨鬼差的意图,身后被推了一把,那个向来脾气不好的家伙将他推到孟婆前:“大姐,给一碗绿豆粥,这家伙下油锅炸干了一身水汽都要渴死了。”
孟婆舀水送上来,看李强喝了,这才笑着开了桥上的铁索,将他放过去,李强看看身前迷蒙的白雾,一边走着想回头看看身后,却只是看到了一头猪崽,它仔细想想,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感觉饥饿难耐,当即扑上去使劲拱。
张千山两口子回到家已经一个月,又是乌鸡又是何首乌,张茜几乎把市区最好的几家草药点都买空了,这才养足了两个老人的元气。
等鬼气重新莹润,屋子里又跟装了十部空调一般阴冷,大热天的七月,回到家里果真挺享受,张颂盖着毯子躺在沙发上享受着惬意,听到门响也没起来,被陈果在后腰上使劲拍了一把。
“阴气这么重,风寒湿邪入体你到时候生病我可不管你。”
张颂不介意:“不至于,我火力旺。”
陈果:“哼,男人受风寒那个会不行的,到时候我自己找解决的地方去。”
张颂惊的蹭坐起来,赶忙用毯子裹住自己,对客厅那边喊:“爸,妈,你俩能不能用塑料袋裹住自己?我都要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