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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书都不知道,张茜失踪这些年,李强却也没闲着,在泰国的寺庙里接触了一个会邪术的人,学来的道术和驱魔术混和在一起有些误入魔道,不伦不类的,现在恨死了刘一飞和张茜,正好,打着为民除害替天行道的幌子收拾没成自己岳父岳母的张千山李桂芬夫妇,如此一来,也不怕遭天谴了,可惜,他遇上了刘一飞。
被控制的张千山夫妇醒转,他被反噬的体无完肤,全身皮肤溃烂内脏正在被长久以来接触的尸毒侵蚀,看来是活不长了,刘一飞叹口气,到微微颤抖的他身边蹲下,摇头安慰道:“悔悟吧,你的道路还没走完,下去了真心忏悔,还可以转世投胎重新做人。”
病入膏肓中,李强苦笑看着蹲在自己面前装好人的刘一飞:“都是你的错,你不该出现在她身边。”
刘一飞深知用情之人的苦楚,没有责怪李强,伸手摸摸他的脉搏这才摇头:“我也救不了你了,对张茜好,本应该我很嫉妒的,可是换位思考,我很感激你,但是爱情这东西很专一的,换个女人吧。”
也许是感受到自己即将离去,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李强咳嗽两声吐出血,气喘吁吁看着张茜,也苦笑起来:“他对你很好吧。”
张茜也忍不住泪花,虽然对自己父母很过分,但是,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蹲下看着李强,她轻轻点头:“嗯,很好,对不起,我有了他,不能和你在一起了,忘了我吧。”
李强脸色逐渐死灰,苦笑看着破损漏洞的天花板:“我这辈子太短暂了,都生活在仇恨和痛苦里,虽然我恨你也恨刘一飞,但是,我真心希望你们能过得好,我也希望能忘了你,下辈子能找个很爱我我也很爱她的女孩,但能有下辈子吗?哈哈哈……”
“能。”刘一飞很认真的回应道,“鬼神都在,你也操控过行尸,应该相信死后的世界,去吧,别的本事我没有,我会给你安排你的下辈子,你希望的下辈子。”
这句话李强听了一哆嗦,心说完蛋了,我得罪了你,真有下辈子你却给我安排了,我特么下辈子肯定生不如死呀。
刘一飞苦笑一下,伸手在李强脑门上弹了一下:“小人之心,他们来了,你该走了。”
呜呜!
长廊里不知何时刮起了冷风,呜呜的吹着,刘一飞摆摆手:“倩倩果果周涛,你们闭上眼睛不许直视阴差,伯父伯母,站在我身后。”
呜呜!
又是一阵风吹进大屋子,脚下,周涛抽搐几下,不甘的抓着刘一飞的脚踝,缓缓睁着眼睛死去,在刘一飞身前,一条无声的铁索带着挠钩,在地上周涛身上勾了一下后,周涛恍惚的跟着站了起来,即将出门之际,刘一飞犹豫心中不忍不想看到周涛死不瞑目,伸手弯腰在他眼睛上抹了一下。
李强的双眼闭合,如同睡着一般安详,也吐出了最后一口气,对面,跟着两个朦胧黑衣人的周涛对刘一飞一笑:“谢谢。”
“谢什么,答应你的还没做呢。”他抬头看看阴差,将频道换到某个脑能链接点上,点头道:“二位,我并不是这阳间的阴阳摆渡人,但能不能给个方便,地下受苦时,钉板上给李强铺一块板子隔着。”
他本来还有下面的要求,心说只要阴差答应了这个再说出来,谁料,弯腰之际,身后的张千山夫妇俩已经被阴差发现,对方中一人呼啦再次甩出挠钩,朝着张千山脖子抓来……
好容易救回来的,绝对不能因为这个再次被带走,刘一飞赶忙伸手一挡,却和锁链失之交臂从中间穿了过去,一惊之下才突然转身,将张千山搂住脖颈控制住。
那铁索是阴差专门勾魂用的,与刘一飞不是一个维度的物件,但既然抓的是张千山,刘一飞干脆控制住目标再说,对面,鬼差抓着铁索抖擞两下,嘴里呼出一股寒气,森白的牙齿露出唇外如同野兽。
刘一飞挤出一丝笑:“别别别,小子不是阴阳人,但可以管辖阴阳事,这样,这两位是自家亲戚,通融一下。”
阴差呵呵喘气,“哼,你说通融就通融,那岂不是乱了天道。”
这么大一顶帽子砸下来,别人还针灸承受不了,可惜了,刘一飞是帽子厂的厂长,还真难不住他。
呵呵一笑,他并没松开臂弯中的张千山,笑道:“人伦天道,人伦在前天道在后,天意也就是人意,所以说,还要看人的意思,你们说对不对?”
阴差刚要怒斥刘一飞牙尖嘴利,身边,另一个同伴恍惚中伸出胳膊挡住了他,道:“那你说,怎么个通融法?”
刘一飞心里一哼,再森严的机构,也有吃里扒外的,毕竟法理不外乎人情,现在机会就在面前,他怎能不卖力。
看看还贴墙闭着眼睛的陈果周涛和张茜,刘一飞眼见张茜眼角颤动,熟知这妮子的魔女性格就知道她要偷着看,当即,喝道:“茜茜,闭上眼睛。”
张茜一抖,赶忙重新将眼睛闭上,这才免了被阴差勾走魂魄的厄运,身前,刘一飞想想后,将李强刚才用的道坛桌上黄符拿出来一张,随即,拿起小刀将自己的手指割破一点,血浆滴答流入朱砂内,毛笔蘸上在黄符上写道——黄金百两。
拿起黄符,他快速的折叠起来,一只小船即将成型,但半路停下后竟然就是一只元宝,有经验的人都知道这玩意在纸扎店有的是卖,可是那都是糊弄鬼的,烧了一点用处也没有,可是刘一飞的这一只不同,用蜡烛点燃后,咚的一声沉闷声落地,足足拳头大的一碇金元宝落地,砸起地面灰尘震荡本就破损的混凝土地面,就连脚心都能感觉的到。
如此神奇,阴差顿时上来一个,捡起来努力用手托着,坠的他手掌极度吃力,看看刘一飞,他转过身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豁痕内仍旧金灿灿一片,阴差顿时心花怒放,对同伴挑挑眉露出满意微笑。
另外的阴差神色这才缓和不少,上下打量一下刘一飞以及他手指上的伤口,现在终于刮目相看,原来真有点石成金之人,这刘一飞只是一滴血混入朱砂内,造的冥钱竟然如此珍贵,他嘿嘿阴笑:“不错,这次本来就是过来勾走李强魂魄的,与他人无干,闲杂人等,早早退出吧。”
铁索一抖,挠钩收缩回去钻入他袖口里,张千山松口气,与捂嘴哭泣的李桂芬抱在一起瘫软在地,随即,扶住张茜茜和闭眼的陈果三个出了门。
室内,只剩刘一飞李强和两个阴差,刘一飞再次微笑歉意,道:“这位,与咱有点小过节,但说开了现在成了朋友,两位,能照顾下吗,以后拮据的时候拖个梦,小子这边会准备好等二位来拿的。”
阴差嘿嘿阴笑,在刘一飞耳边嘀咕两句什么,随即,松开了勾住李强的挠钩,只是让他跟在后面钻入了墙体内,临了,李强带着感激对刘一飞微笑:“谢谢。”
“不用,人生何处不相逢,我们还会再见的。”
李强走了,在半路上,阴差转个头看着颓丧的他,“哎,人啊,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你们也算缘分一场了,那么,怎么了结这段?”
李强:“两位能给个方便,我做他们儿子去投胎如何?”
阴差不说话,也搞不清他们在想什么,换了平时,他们也许会答应,可是刘一飞不是一般人,他需要的,是一个正常的孩子,所以,对这种事应该比较排斥,不能为了省事就答应李强,俩阴差对视一眼,推着他走入黑暗中,沿着向下的斜坡朝着目的地走去。
是人都有债,有的是外债,有的是别人欠债,总是要还要收的,下面自然有一本都记得清清楚楚,阴差拽着李强边走边想,到了下面,估计这家伙会被下油锅锯腿滚钉板,三道酷刑下来投胎时基本就没多少人气了,这也就是人气的高低,有些人的人气高,那是上辈子积德行善了,人气低甚至没有人同情勉励的,都是上辈子耗损了太多的人气,这李强估计下辈子就普普通通一个人而已,但刘一飞刚才求他们帮个忙,给命运石上安排个好归宿让他遇到自己心爱的女孩儿,这还真的有些难。
爱情这东西并不在五行之中,要恰当的时机恰当的时间和地点,才能让对方与他心心相印一见邂逅,自己拿了这百两黄金,估计打点那些同僚就要花费一多半,不行,而且下油锅遭罪的时候还要打点行刑官,这次算是白忙活了,下次,连本带利都跟刘一飞要过来。
俩人一边走一边合计,最后敲定了算盘,也到了朦朦胧胧都是黑气飘荡的阴曹。
大殿内,两旁立着的都是漫天神佛,强烈的神光压制下,任何鬼魂都犹如在胶水里游弋,浑身冒汗喘气困难,前面还有一票的新到鬼魂,等轮到李强的时候,站在宣读官员的阴差塞过去一块散碎金锭。
“李强,生辰紫武年正月二十六晚寅时三科,生平无爱,善少恶多,卒于丁酉年七月初八黄昏三刻,特宣判如下,你利用邪术操控无知,最终害人害己,今送你下十八层鬼槽走油锅一刻,去除人气三成,钉板放血,去除人气三成,生前多管闲事锯腿效尤,去除人气三成,留一成人气投胎为猪,若畜生道还债时不曾咬人伤人,归来可重新做人,你可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