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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霄挤进人群,原来许多人正围着观看一女子的表演。
女子大约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却已出落得如花似玉,窈窕丰满。
女子表演的是杂耍。只见她把一个小碟儿用一根棍棒顶着,用手转动着小碟,看到小碟已经牢牢地在棍上转动,便赶紧用小嘴含着,保持着棍棒和小碟的平衡。人群中发出一阵阵赞叹声,放在地上的钵儿不时有钱币掉在里面。钵儿旁边站着一个老者,显是女子的老父。
女子表演完毕,对观看的人群拳头一抱,说道:“各位朋友,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小女子因母亲卧病在床,爹爹年迈,无力外出谋生,小女子又无其他兄弟姐妹,只能靠卖艺为生。求各位兄弟朋友,父老乡亲多多赏脸。小女子在此谢过了!”女子说完,又抱拳向围观者鞠了一躬,神态明显有些矜持。
人群中这时不知不觉地挤进一个穿着绫罗绸缎的年轻男子,丰神俊朗,长身玉立,一幅气度不凡的样子。男子旁边站着三个同伙。不用说,这男子乃当地一阔少,三个同伙则是他雇用的帮伙。
那阔少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女子的俊脸和窈窕身材,一刻儿都不愿离开,见女子这样说,忙从衣袋里掏出一把铜钱,放到老者旁边的钵里。他选择这个时候放钱,并且比其他人都多很多,自是想引起女子的注意,但女子仅漫不经心地说了声“多谢”,又把注意力移开来。
女子接下来的节目,就是表演后空翻。女子连翻了几个跟斗,却显出炫目的腰身来。那阔少和几个同伙都不约而同盯着她那雪白的肌肤,目光中露出邪淫之色。
女子表演完毕,人群中又有人丢进几个铜币。女子看看日近西山,便欲牵着老者回家。这时阔少已是几分不舍,对女子说道:“姑娘慢走!我看你表演节目时身手不凡,想和你切磋一下武艺如何?”
女子赶紧答道:“公子快别这么说,小女子根本不会武艺,只是学了几个杂耍的功夫,聊以糊口,怎么能称为身手不凡?公子这么说,是想折杀小女子不是?”
那阔少看这个借口无法挽留住女子的脚步,又赶紧改口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请你到我家大院表演几个节目如何?我家老爷正好要宴请几个要紧的客人,大家也就趁机助助兴。至于银两,我自然不会少了你的。”
女子见他这么说,似有点心动。但老者却一把拿着女子的手,对她使了一个眼色,转而对阔少说道:“承蒙公子看得起,我家女儿因为要急于回家照顾她娘,没有时间去献艺了,改日一定到府上去献丑。”
那阔少听了老者这么说,不由得有些气愤,说道:“太不给人面子了!要知道本少爷凡开口的事,可是说到做到的。”旁边的同伙也俯和着说道:“是啊是啊,我们少爷是何等样人物?他可是我们银州府大名鼎鼎的樊安,别不识抬举!”
“哪里哪里,樊公子大名如雷贯耳,在银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是今天委实时间来不及,冒犯了樊公子,请多多见谅!多多见谅!”老者说道。
“你这老不死的,哪里这么多闲话?你大可回家去照料你那病母猪,把你女儿留下来不就得了?”樊安悻悻地说道,言辞甚是粗鲁。
女子原本说服其父到樊府去献艺,多挣几个钱币,但见樊安如此粗鲁,旁边几个同伙脸部也都露出猥狎的神色,便知不是正经人物,于是气愤地把头一甩,牵着老父的手便走。
“慢走!”樊安喝道,说完便抢上几步,把老者推翻在地,一把搂过女子腰身,挟着她便要向他们家的方向走去。那几个同伙也一齐过帮忙拖那女子。女子慌了神,一边叫着“爹爹”,一边用力挣开那几个人的手。人群“呼”地一声散开,远远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杨霄看到这场面,心想:“人道城里的人在乎地位权势,今见果然如此。与其如此,还不如在乡村角落里呆着的好。”又想,“这父女俩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欺负,人群中却没有一个人打抱不平,这是什么世道?”杨霄想到此,不知哪来的勇气,拨开人群,大吼道:“你们几个爷们,去欺侮一个小女子,算什么本事?快快放开她!”
“嗬!哪来的野种,敢在这里大呼小叫,这可是樊家的地盘,活得不厌烦了不是?老子刁霸乾可没见过这样的角色。”那个自称刁霸乾的同伙走到杨霄面前,全身打量着杨霄,轻蔑地说道:“我以为你是谁,一看就知道是个乡巴佬。快滚开!老子可不是好惹的。”
那家伙说完,又帮樊安拖着女子往前走。杨霄被骂了一通,火气更加不可遏制,一个箭步冲上前,帮那女子挣开手,然后把她拖向一边。女子挣脱了手,便和她的父亲飞也似地往前逃去。
樊安等人见杨霄帮女子脱了身,便想上来围殴杨霄,杨霄只得抽剑自卫。另两个同伙齐声叫道:“公子请让开,让我们来收拾他!”然后齐齐上阵,与杨霄对打起来。
杨霄虽然学过两年的武术,但从未与人真刀实枪地对打过,也从未见过什么风浪。今见两人同时上阵,心里不免有些发怵。他灵机一动,对那两人叫道:“你们两人对付我一个人,算什么好汉!有种的跟你爷爷到一个空旷之地,单对单地干一仗。”那两人见杨霄当着众人这样说他们,便觉有失脸面。一个同伙对另一个道:“卫池蝗让开,我不相信我薛永连这么一个毛头小子都收拾不了。”说完那个叫卫池蝗的便跳出打斗圈子,让薛永单对单地与杨霄对打起来。
两人过了几招,在旁边的樊安等同伙不约而同地叫道:“这家伙使的是六壬剑术,快把他绑了,让他招出是从哪儿学了这祖传武术。”
在樊安等同伙叫嚷的同时,杨霄也看到薛永使的剑术与自己使的一模一样,大为惊异,他想起师父霍令冲刚出家门时对他的交代:不准透露自己在跟他学武术,不准惹祸,要悄悄儿地练,不然师父绝不轻饶他。现在可不但惹了祸,还让人看出他练的招术来。他奋力跳开打斗圈子,拔腿便逃。
樊安见杨霄逃跑,本想与其他同伙一齐上来擒住杨霄,但刚才那位娇艳可人的女子形象不断出现在脑海,便令薛永和卫池蝗追赶杨霄,自己则和刁霸乾徒步追赶刚才那位女子。
杨霄与薛永、卫池蝗两人边打边逃,渐感力气不支,一会儿便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他心里叫道:“这下可完了,只得让他们捉了去。如果师父知道了,不知该怎样处罚自己。”又想,现在被他们捉了去都不打紧,师父和师妹如果不知道自己的去处,大家都不会知道该怎么办。
正当杨霄暗暗叫苦的当儿,忽觉得薛永“哎哟”一声,双膝跪倒在地,剑也撒落一边。杨霄顿时感到自己轻松了许多,但也感到即使与卫池蝗对奕,顶多算是势均力敌,于是掉转身子,边打边朝师父卖茶叶坐的方向撤去。
隔刚才卖茶叶的地方还有数百米的距离,却不见师父和师妹的身影。此时卫池蝗愈战愈勇,招招都是要命的杀着,杨霄只得全神贯注,全力守住自己的门户。
正当杨霄愈加觉得自己很可能要死于卫池蝗剑下的当儿,忽发觉卫池蝗双膝跪在地上,痛苦地倒地叫嚷,再也无暇与杨霄对奕了。杨霄感到甚是奇怪,明明薛永和卫池蝗的武功都在自己之上,怎么都会突然跪倒在地?他左右环顾,发现四周刚才看热闹的人不见了踪影,根本没有发现暗中帮他的武功高手。
杨霄见自己全然没有了危险,便觉得应赶紧去找自己的师父和师妹。他沿着刚才师徒的来路方向寻去,走了数百米,却又听到女子呼救的声音。他循声望去,却远远地看到樊安与刁霸乾正挟着刚才那个女子往自己这个方向拖来。杨霄想,以他自己的武功,绝非他们二人的对手,但他如果见难不救,实非男儿所为。想到这里,便又抽出剑,迎着他们走了上去,对他们叫道:“快放开她,不然我不客气了!”
樊安见又是杨霄,便对刁霸乾叫道:“快结果了那家伙!”他让刁霸乾来对付杨霄,自己则强行把那女子扛在肩上,朝拴马的地走去。
刁霸乾的内力和武功比刚才那两位同伙都高出很多,没过几招,杨霄便气喘嘘嘘。他全力守住门户,只希望赶紧跳出打斗圈子,可几次都没成功。
正当杨霄感到巨大危险的当儿,忽觉得刁霸乾如同薛永、卫池蝗一般,骤然跪倒在地,痛苦地呻吟。已扛着女子走了数十米的樊安见此情景,不由得惊慌地发出“啊”的叫声,撇下那女子跑到拴马的地方,策马狼狈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