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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只见洪老三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对杨霄说:“不说也罢,不说也罢。唉,一切都过去了!你最好也别走我这条老路。”又沉默片刻,洪老三对杨霄道歉道:“对不起,我的老毛病又险些坏了。我问你,你下步该怎么办?”
“不知道,反正我不学武,想过安安静静的生活,这才是我的追求。”杨霄怅然说道。
“谁不希望这样呢?我当初不也是这样?可生活逼得我动荡不安,有道是身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我知道你不想学武,想避开江湖中的杀戮,可是你知道吗?你已经引起武林人士的关注,很多人都误认为你学会了神鞭指和知道十八金的藏匿地点,你随时都有性命危险。”洪老三停了停,又加重语气说道:“你如果想报仇,你不学武,你又能报得了仇吗?你现在有这样好的机缘,别人可是求也求不来啊。”
杨霄一听不无道理,说道:“您说得有道理,只是我想了解的是,您说要经过三个师父的筛选,才能成为庞门左道门派内的弟子,这是怎么个筛选法?”
“好吧,我就把这里的师规跟你作个介绍。到这儿来拜师学艺,须得经过三道门坎。第一道就是我这一道门坎,经过我三年来的暗中观察,你已经在我这儿通过了。从你到我这儿来的昨天开始计算,在我这儿学七七四十九天,我悉数传我的武艺,主要学六壬神剑的基本知识。这四十九天过去后,就要到花老二那儿考察,她的考察是很邪门的,要不然她被称为第二毒人呢?要不然别人怎么会把她称做‘鬼谷老二鬼见怕’呢?那就是考察你是否是一个童子身,如果是童子身,她就要割下你的鞭儿浸在酒中,来补阴壮阳,达到男人那样的功力。当然她可以让你选择去死,也可以让你选择去成为太监。如果你不是童子身,她就开始教你内功,也教你七七四十九天。四十九天过去后,那你就要被送到庞老大那儿去接受考验,这种考验也很奇怪,那就是他设计八十一难来考验你,时间倒是没有限制。你经过了他设计的八十一难,他才承认你是庞氏的弟子和家族的继承人,教你金镜功。由于他没有子嗣,他还要将你的杨姓改为庞姓。当年我为了接受他的考验,颧骨也被打断了,才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唉!”洪老三的语气里不无怨艾。
杨霄听了他的介绍后,心惊肉跳,他再一次地打消了学武的念头。但洪老三看出了他的心思,说道:“实话跟你说吧,你已经没有选择了,因为你昨晚到我这儿来后,花老二就已经知道了你已来到这儿的情况——他的感应大法很厉害,能远距离闻音辨器搜索到这一情况。她如果知道你半途而退,七七四十九天后,她也会找到你然后把你杀掉的。”
杨霄听后惨然变色,说道:“可是我……我无论如何经过不了她那……那种考察。我和师妹本来就没有成婚。”
“嗯,”洪老三沉吟一会,说道:“这确实逃不过她的眼光,她一看便知你是不是结过婚。这样吧,这四十九天里看我能不能为你物色一个对象,然后成婚,不就通过去了吗?”
“可是我……我心里只有霍英,除非你帮我找回霍英,其他人我都不会要的。”杨霄以为洪老三要他去当一次采花贼,便断然拒绝道。
“看来我只有带你出去见一次霍英,让你亲眼看一看事实你才会死心。”洪老三为他的固执感到很不满。
“这样最好不过了。”杨霄想弄清楚当年霍英是不是真的结婚,是不是她在帮助他师叔打进牢狱的,他想证明师妹并没有抛弃他。
“不过你先得在我这儿至少学练一个月的六壬神剑的剑术,我才带你下山。”
“好吧。”杨霄生怕洪老三怪毛病重犯,胆怯怯地问道:“师父,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问。”
“说吧,别拐弯抹角的,哪有不该问的?刚才不是问了很多吗?”洪老三不以为然地答道。
“刚才我看到你运用神鞭指远距离地打死了老虎,又帮我一瞬间接好断骨,你的颧骨为何接不好呢?”
“问得好!”洪老三赞扬道:“我也想过要接好自己的颧骨,但当年庞老大打断我的颧骨时,中间碎了一小节,我吃饭时那一小节骨头碰撞得周围肌肉甚是疼痛,于是便求庞老大把这一小节骨头挑出来,这才不磕磕碰碰了,但也使这一边面部塌陷下来。如果要接好颧骨,凭我过去的内功无法做到这一点的。神鞭指练成后,我自信能接好颧骨,但须得运功一个月时间,让两头的骨头再生,然后才能接起来。这主要是因为颧骨少了一整节,又时间过去了将近二十年之故。”
“师父,你先教会我基本练剑动作,在这一个月时间里自行练习,你就自行运功去接好颧骨吧,我不会打扰你。”
“还是徒儿想得周到,知道疼师父,算我没白收你为徒。”洪老三禁不住又对他赞赏道,歪脸儿也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