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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一宣布放学,意味着期盼已久的暑假正式拉开了序幕,处处欢声笑语的同学相约去哪里嗨一把——除了,脑袋晕成了浆糊,自己怎么飘回家都不知道的唐若黎。
酣畅淋漓打篮球到傍晚,冲了个冷水澡,金正宇扭开卧室的台灯,双手枕在头下,天花板一抹抹被搽上的橘黄色光晕温柔地投射到他平静无波的脸庞。
他看着她在图书室认真的温习,专注到任谁都不忍心打扰。
他看着祝肖一天四五趟往楼上她的教室跑,有时欢喜有时垂头丧气的下来。
他看着她在食堂夹起李茂茂饭盒里的红烧肉,不小心咬到舌头模样滑稽。
他看着她在红榜上名次一次次离自己越来越近。
可是她真的离自己越来越近了吗?金正宇不由自嘲地笑笑,空气里似乎多了点令人窒息的烦闷。
他站起身,用力推开书桌前的窗户,下雨了呢!一丝丝细雨密密层层地斜织,随心所欲地下着。
“正宇啊,电话。”金三忠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金正宇应了一声,去到沙发上慵懒地蜷缩成一团,拿起听筒“喂”了声。
唐若黎虚弱的声音仿佛从外太空传来,没有真实感,“正宇啊……”,电话突然断线,再拨过去已是忙音。
正捧着话筒诧异,一旁修着脚趾甲的金三忠兀自念叨:“这京花被喊回老家伺候老婆婆了,达康又在值夜班,听声儿这丫头好像生病了可咋整?要不儿子,你去看看?”
生病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方才听声正觉得哪里不对劲的男孩整颗心一下子悬起来,不受控制的开始慌,光着脚一阵风冲出客厅,彻底融入黑暗中。
“带着伞,诶,跑那么快干啥?”金三忠拿着把雨伞追过去,门被风带着反弹回来,把他关在里头。
夜,更深了。
金正宇踩到一块细小的玻璃碴子,但他却完全没有察觉到,直冲冲往唐家跑。
门紧紧锁着。
他尝试着从门口的花盆下摸钥匙,果然找到了,看来妈妈们的习惯差不多。
客厅的灯亮着,板凳上仰天躺着一个人,走近一看,不是女孩是谁,满脸浮着不正常的红晕,密密冒着细汗。
金正宇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去摸摸她的额头,滚烫,竟是发高烧了。
他刚要转身去找药。
“妈妈。”女孩突然发出一声如小奶猫一样的叮咛。
“妈妈,我头好痛。”金正宇看着女孩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隐入墨黑的发丝间。他扯着自己的衣袖,轻轻给她擦着,却怎么也擦不干。
“若黎。”原来自己也可以这样温柔地喊出她的名字,而不是硬邦邦的“喂”,有够难听。
“嗯。”女孩闭着眼睛,依然是睡着的样子,却微微叹气:“正宇啊,你为什么讨厌我?”
金正宇面无表情地低下头,心中揪痛不已,手指在女孩眼前晃了晃,问道:“若黎,你是在做梦吗?”
“嗯。”女孩呼吸平静,只泪水不停。
“我没有讨厌你。”他在心里说。
金正宇的袖口已经湿了大半,他从柜子里拿出药箱,找到了退烧药,给唐若黎喂下去,又从卧室取出薄被给她搭上,自己就默默退到了旁边的小凳子上,捂着脸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过了几分钟,他过去再探探女孩额头的温度,烧退了,脸色也变得好看一些,心头提起的一口气这才松懈下来。
第二天,唐若黎睁开眼睛,长凳下铺着几张报纸,上面叠着两床厚厚的棉被,想必是有人怕自己摔到地上故意这样放置的。她想起来自己好像拨了个电话,是正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