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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顾晚晚叫出了她的真名，流馨是真的认命了……
而坐在她身旁的顾婷婷，早早就跌坐在了地板上……
眼前的一切，好像一场梦……
不，更确切的说，过去的十几年，更像一场梦……
她原本梦想自己能改写自己的命运。
可是，如今真想被血淋淋的揭开，她才幡然醒悟。
原来，她的命，在她出生的时候就注定了……
呵，只因她是方俊的女儿，一个杀人犯的女儿。
仿佛也是知道顾婷婷在想什么，顾晚晚依旧是冷冷的道，
“方馨，方婷婷，原本我并不想揭穿你们的，可是，在你将魔爪伸张顾昭昭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伤她家人者，她不可能再给他们第二次机会！
*
书房里，顾安北坐在办公桌的前面，他的面前，顾晚晚和顾昭昭一左一右而站。
在漫长的沉思之后，顾安北终于放下了撑在太阳穴上的手，睁开眼睛，朝着顾晚晚和顾昭昭道，
“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刚揭穿流馨和顾婷婷的时候，虽然全场都是顾晚晚一个人在说，可是，看顾昭昭的反应和表情，顾安北也看得出来，她们姐妹俩都知道这件事。
换句话来说，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顾昭昭出事之后。”
顾晚晚淡淡的道，转头看了顾昭昭一眼。
听到这个回答，顾安北这才抬起头，算是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看向自己的大女儿。
“昭昭啊……”
“老爹。”
看到了顾安北眼底的愧疚之色，顾昭昭在接收到顾晚晚的眼神示意之后，终于对着顾安北开口，说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话，“嫁给唐持都是我自愿的。”
“如今尘埃落定了，我也不想瞒着你了，当初我会跟唐持协议结婚，不是因为我喜欢他，而是，我喜欢上了纪清默。”
“那时候我患上了很严重的心理疾病，整日疯疯癫癫，可是一次偶然，却让我发现了他的秘密。”
这个【他】，指的依然是纪清默。
“我发现他居然是唐持同父异母的亲哥哥，更细点查……还发现了唐诺当初在临死之前所做的决定。”
听着顾昭昭一段一段的说，顾安北的眼眶瞬间酸涩了起来。
他好像从来都不曾了解自己的这个大女儿。
“是，我觉得我这么严重的病，肯定已经配不上纪清默了，可是，我爱他，所以，我心甘情愿为他做任何事。包括唐诺到最后偏心他们母子二人，将财产给他们这件事情，如果将来真的被唐持给发现了，我也要尽我所能的保护好纪清默。”
“所以当初我才同意和唐持结婚，为的是以防有一天他做出伤害纪清默的事情，我能阻止。”
闻言，顾安北被彻底震撼了。
他的女儿，竟也是如此的一个情种，甘愿为喜欢的人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看着顾昭昭如今竟然能够如此有条有理的说出这整件事情，顾安北哽咽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问，“那你现在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