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可别的都太矫情,千言万语,身为男人的何暮朝,却只说得出口这一句。
白风月嘲讽的更厉害。
“那你为什么没有找到我?”她抬起眼来看他,“他们把我关在一个很黑很黑的地方,很长很长的时间才会给我少得可怜的一点儿吃的。里面很冷,什么都没有,那时候你在哪儿?”
“月月……”
何暮朝完全没有想到,原来那段时间她是那么过得……他还一直以为……以为她……
“月月,”何暮朝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出口,只紧紧地将她抱进怀里,心疼并且自责,“月月,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没能及时找到你!”
谁知道,白风月却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他!
她朝他笑,巨大的笑脸像是一把刀子,划在他的心尖儿上。
“没能及时找到我?呵,呵呵……凭你何暮朝今时今日在金市的地位,如果你拼尽全力想找我,会找不到我?!所以你究竟是没能找到我还是根本就没想找到我!”
说完,小女人忽然站起身来,离开了何暮朝的触及范围。
她的情绪忽然变的很暴躁,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起来。
“我被人扔在后备箱里的时候你在哪儿?我被人关进集装箱里的时候你在哪儿?我差点儿被人强暴的时候你又在哪儿!”
她的语调有些怪异,音量逐渐拔高,直至最后竟然颤抖着吼了起来!
强暴两个字像是一颗按钮,瞬间就触发了何暮朝心内的恐惧,他急切地奔向小女人,紧紧地将小女人抱进怀里,然后拼命地深呼吸,“对不起月月,是我没用,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保证以后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了!月月,你原谅我好吗,不要再这么这么自己折磨我了,好不好……”
白风月再次试图推开他,可这一次何暮朝早就已经有所准备,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再让她成功的。
“你说你找不到我,那你怎么不去找魏欧阳!你找到他了自然就找得到我!你为什么没去找他!”小女人在何暮朝怀里拼命挣扎,一边挣扎一边哭喊道。
何暮朝努力地试图平复小女人的情绪,他紧紧地将人抱在怀里,一刻都不放松,“我有去找过他,可是我同样也找不到他!而且这件事情不一定就是他干的。月月你别这样,你冷静下来,你想要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不要这么激动!”
他的小女人现在最忌讳的就是情绪激动N暮朝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他的小女人失踪了那么久,他找不到她,也找不到他的父亲!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他究竟还算什么男人!
然而,小女人此刻已经激动连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就更别说何暮朝了。
“你究竟是找不到他还是在袒护他!不是他干的?不是他还会有谁9有谁有能力让你都找不到我9会有谁抓了我却什么都不对我做,只是关着我?难道不是因为你们之前有约定他不能动我,所以他才只关着我却什么都敢对我做的吗!难道我被关着的时候他没有找你谈条件?难道不是你们谈好了条件他才放了我的?他是不是提出了什么让你很为难的条件,所以你才没能在第一时间答应,所以我才被关了这么久!你敢说不是!”白风月怒吼道,身体反抗的更加激烈。
何暮朝紧紧地维持着抱她的姿势,“没有!月月,他没有找我谈条件!我发誓我们没有谈条件!如果你怪我没能及时找到你,我很抱歉,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是你不能误会我,不能冤枉我,不能把臆想的事情强加到我身上!月月,你别这样,你冷静下来,我们有话好好说好不好?”
“你说没有就没有吗?你之前也说害死我们宝宝的幕后主谋你没找到!上次你也说我没有病,去看医生只是为了复查一下我的康复情况!!你骗了我的还少吗?你觉得你现在说没有,我会相信吗!”
白风月忽然挣扎出一只手,扬起手臂狠狠地给了何暮朝一巴掌。
一切都静止了。
白风月终于在打完这一巴掌之后,得到了短暂的安静,而何暮朝却只是侧过脸,手臂依然紧紧地箍着她的身体,丝毫不曾松懈。
白风月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掌……
这是……是她做的吗?
她竟然打了何暮朝……
何暮朝重新将她的手臂收回怀中,然后抱好,亲吻了一下她的秀发,声音又些疲累,“消了点儿气没?如果还没有,我可以继续让你打,只要你冷静下来。”
白风月低下头,终于还是狠狠地哭了。
“何暮朝!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为什么要袒护那个杀人恶魔!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何暮朝表情痛苦地皱着眉头,紧紧拥着小女人。
他又何曾袒护过那个男人,那个人于他来讲,不过是一个陌生人。
他不过是,还斗不过他罢了。
“月月,之前骗了你是我不对,以后都不会再发生了,好吗?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何暮朝刚毅的侧脸轻轻摩挲着小女人的长发,语气里是淡淡的恳求。
然而,小女人痛哭的厉害,根本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她还能相信他吗?她还要那样做吗?
何暮朝阻止不了她的难过,就只好继续抱着她,陪着她一起难过。
时钟滴滴答答。
不知道过了多久。
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两个小时。总之,白风月哭到没有力气了,才终于没再反抗,任由何暮朝重新将她抱回到了床上。
痛哭过后的小女人显得非常的脆弱,就像是橱窗里易碎的琉璃工艺品。
何暮朝轻轻地拨开她遮挡在了面前的黑色秀发,眼神也透露出一股疲惫。
“月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好不好?”他抓起她柔若无骨的手掌,包裹在自己的双手手手掌中,然后放到唇前轻轻地亲吻了一下,“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一起解决,如果你受了委屈,那么其中也有大部分我的责任,让我帮你分担,也让我可以有机会更正自己的错误,好吗?”何暮朝柔声道。
白风月抬起憔悴的小脸儿,双眼通红地看向他,“怎么更正?”
何暮朝间小女人终于肯跟自己好好说话了,于是心不由一喜,“我会帮你报复,报复到你满意了为止。”
白风月垂了垂眼睛,忽而又重新抬起,不信任地问道:“就算那个人是你父亲,你也会丝毫不袒护他吗?”
何暮朝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月月,我想我和我父亲的关系,你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了。我们之前并没有任何亲情可言,我对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件工具,而他对于我而言也只不过是一个强劲的敌人罢了。之前,关于我们孩子的事情,我很抱歉。那天你和小别去吃饭,遇见的那两个人,刚巧激发了你的病,之后你的情绪真的很激动,随后便晕倒了,讲真的,当时连我都被吓到了。在把你送到医院之后,秦老爷子就亲自为你做了全身检查,得出的结论是,你得了躁郁症。这个病……”
何暮朝顿了顿,脑子里想了一下该怎么说,要不要说得委婉一些。但随即,他就想起来他刚刚对小女人做下的那个承诺,于是他咬咬牙,决定直说。
“这个病比抑郁症更难缠一些,它是两种不同极端的症状维系成的一个整体,据说当狂躁的一面它病发的时候,患病的人会异常的兴奋狂躁,会产生暴力倾向,倾向于杀人。而当它抑郁的一面病发的时候,患病的人则会自我封闭起来,产生各种消极甚至厌世的情绪,倾向于自杀。”何暮朝像是顶着很大的压力一样,缓缓地说道
白风月听到心里一惊!
所以她并不是自己以为的单纯的抑郁症加重了,她是又得了躁郁症吗?
忽然,她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有一段时间,她特别渴望去亲手惩罚那两个坏人,为什么那段时间里她会整天整夜地处于兴奋当中,食不知味也不想睡觉,只想快点去惩罚那两个人,甚至每每一想到那两个人将会面临的惨境就会有一种嗜血般的冲动!
原来,竟是因为躁郁症吗……
“这个病,最怕的就是情绪的大起大落。所以,当我从那两个人口中问出了幕后主使的时候,并没有敢告诉你。我并不是有意想要瞒着你,更不是想要袒护他,而是怕这件事情会触发你的情绪,加重你的病情。”何暮朝继续说道。
“那我人绑走的这段时间呢?这段时间你在做什么?”白风月仰着脸,轻声问道。
“绑走?”何暮朝眉头紧皱。
这才是他一直想要问的事情!
“你不是自己逃走的吗?”何暮朝道,而后又伸手拉开了床头柜子上的抽屉,将一张皱皱巴巴,却又被人重新抹平的白纸递到了她手中。
白风月认得,这是她那天晚上离开之前留下的字条。
上面用黑色的字迹清清楚楚地写着:我恨你。
看纸质的样子,似乎是被何暮朝气的揉成了一团,扔了出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又把它捡了回来,还重新抚平了。
白风月盯着字迹沉默了一会儿。
“刚开始的时候我确实很难过,也想过要离开你,但后来却不是了。”
白风月的记忆倒回到了那个狂风暴雪的晚上。
那天……
回忆里。
暴怒之下的她就只留下了一张字条,然后光着脚跑了出去。
城堡的守卫曾经试图拦下她,但他们终究不敢,对于他们而言,白风月就等同于这座城堡的主人,他们是没有资格阻拦城堡主人的离开的,那并不是他们的任务,他们的任务是,阻止一切可疑人员进入城堡的范围内。
白风月一路畅通无阻地离开了何暮朝的地方,然后随便选择了一个方向,一步一步,跌跌撞撞地远离着他。
她没有穿鞋子,所以一路走的很艰难。地上又凉又硌,偶尔还会有看不见的尖锐硬物深深地扎进她的脚底。她一路走,一路流着血,一路摔倒。
忽然,一道刺眼的灯光亮在了她的眼前,刺的她完全睁不开眼!
灯光中,她似乎逆着光看见了一个人影,但当时的光线对她的刺激实在太大了,她的眼睛顷刻间便被因受到外界强烈刺激而分泌的泪液所模糊了,再无法看清来人。
接着,她就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忽然按住打了一针,然后丢进车子的后备箱里。
失去意识之前,她似乎还听到一声嗤笑。
……
回到现在。
何暮朝听白风月说完,神色不由得一紧!他是十分清楚城堡周围的。当初选在这里,就是因为这里人迹罕至,城堡的一定范围内,白天都几乎不会有什么车辆来往,更别说是夜里了。如果小女人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个人就一定是有备而来,很早之前就已经埋伏在这里了!
“你完全不记得那人的样子了吗?”何暮朝进一步地问道。
白风月摇摇头,“逆着光,什么也看不见。”
何暮朝沉默。
小女人说她是被掳走的,但是她失踪的当天晚上何暮朝就已经派人直接调出了城堡附近路段的所有监控,上面根本就没发现有任何车辆曾靠近过城堡。
“那别的人呢,你不是会画画吗,能不能把你记得住的人的样子画出来?”何暮朝望住小女人的眼睛,试探地问道。
白风月皱起眉头,开始回想。绑她的两个人和仓库里那两个企图强暴她的人,由于环境的关系,她完全没有看清过脸。不过……
她倒是记得另一个——在情侣酒店那个忽然出现,并且拿着DV试图强暴她的男人。
这一夜,果然又是一个漫长的夜。
白风月想起那个男人的脸,忽然翻身下床,光着脚就朝画室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