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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骗自己了吧?呵呵,他现在说谎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了。不过她有办法,让他的谎言不攻自破。
“多抽出时间来陪我?”白风月边哭边笑着,表情伤痛地望着他,“那不用从明天开始!你现在就来陪我啊!你来抱着我,你来吻我,你来要我啊!”
“月月!”何暮朝沉声打断她,“我受伤了。”
白风月流着泪瞅着他。言外之意,他没办法要她?
“呵……那简单啊,我为你把伤口包扎好,之后你需要躺着你可以,你不用动,我来!怎么样,这样可以了吗?”白风月一步一步地走近他,一双哀痛的美目直直逼视着他,问道。
何暮朝的脸色慢慢地变得更沉,因为看小女人现在这样的架势,似乎是要扑上来吻他的。
果然,他猜对了,白风月就是要吻他的。她忽然发现,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吻她了。呵,从什么时候开始?似乎就是从Lee出现的那时候开始。
逐渐地,白风月已经来到了何暮朝的身前。何暮朝此时正皱着眉,僵硬地站在那里。他的内心告诉他,他不能躲开,他要接受月月的身体,接受这个吻。但,当白风月踮起脚尖,仰起头,即将要碰触上他的唇的时候,他的身体却突然间开始不听使唤地开始排斥起她来,于是在身体做主的情况下,他终于还是不自觉地迅速扭开了头,并且后向退了一步。
还挺停留再半空中的白风月保持着垫脚的姿势,仰着头,再次苦笑,泪水无声地掉下来。
何暮朝向来有洁癖,不是他的东西他向来不喜欢碰。所以,他现在拒接着自己,是为什么?因为爱上了Lee,所以想要为她守身如玉吗?
“月月……”何暮朝抱歉地叫道。
当他意识到自己闪躲的动作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再一次地看见了小女人的苦笑,这一次不同于之前,这一次,她笑的他的心很疼。
白风月放下脚跟,垂下头,长发遮挡住了她梨花带雨的小脸。
“何暮朝,你……已经厌倦了我的身体了吗……”白风月带着浓重鼻音的低低的声音从她的长发下传出。
何暮朝顿住,没有说话。
他厌倦了吗?他又怎么可能会厌倦她。只是……他却不能说,也说不出口。
白风月没有等到何暮朝的回答,内心反而平静了许多。至少,这一次他没有舍得对她说谎,不是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们。”白风月继续问道,声音里都是泪水的咸味。
“月月,我们没开始过,你不要乱想了好吗?”何暮朝疲惫地闭上眼睛,道。
其实一直以来,累的不光只是生了病的白风月,还有他。两个人,一个饱受着来自于灵魂的病痛折磨,另一个则时刻游走在压抑与沉默的边缘,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会在哪一秒就直接情绪暴走,成为下一个心理或者精神问题的患者。
“那你来要我,只要你要了我,我就相信你们没什么。”白风月说到这儿,将头埋的更低了,然后带着哭腔,像是在微笑,又像是在乞求地道:“你来要我吧,好不好?”
四周的空气静谧极了,如果没有彼此的呼吸声,那么根本就不会有人会意识到这里有两个人正在对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何暮朝紧紧地望着白风月,心痛的无以复加。
“月月……”
终于,他轻声地唤道,不知该如何继续拒绝。但,他此时此刻真的没有办法让自己去要她。
“好不好……”白风月继续哀求。
她站在那里,摇摇欲坠,撑着身体等着何暮朝的回答,单薄的身子像是刑场上等待着行刑的孩子。
终于,何暮朝还是不忍心继续拒绝她,走到她身前,犹豫着,将人轻轻地揽在了自己的怀里。这种久违的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令他的心有些难以名状的悲哀。
“等过几天,我的伤好了,你的病情也稳定一点儿,我们再做,好吗?”何暮朝闻着小女人发间熟悉的香味,放柔声音,缓缓地道。
“暮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现在这样一直地拒绝我,是因为她吗?你不想背叛自己的感情,所以才开始疏远我,是吗?”白风月微笑着,声音中的伤痛却已经密密麻麻。
从前,何暮朝无论多晚都会抱着她睡,哪怕夜里只能睡两三个小时,他也从来没像现在过,整整一个多星期都在书房过夜。正是从Lee出现的前后开始,他的身上开始有着Lee卧室的香味,他开始早出晚归,开始睡书房,开始不再主动碰她,甚至从那时候开始就一直拒绝她。
他爱上别人了。
他不再爱她了。
除此之外,她再也找不到别的任何理由。
何暮朝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和语气,但他心中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他必须要继续解释,解释到小女人相信了为止。
“月月,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她只是你的医生而已。如果你实在不喜欢,明天我就让她搬出去,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好吗?“
然而,何暮朝的解释似乎并没有给白风月带来什么实际性的安慰。
“那我刚才的提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你可以什么也不做,我来做,可以吗?”白风月继续问道,她的声音如同蚊子,声音小的几乎让人快要听不见。
“月月,你今天情绪不好,我们改天再做,好吗?”何暮朝皱着眉头,犹豫着说道。
无论如何,他都不肯要她,不是吗?呵。
他不爱你了!
他爱上别人了!
分手吧!
分手!
跟他分手吧!
别犹豫了!分手吧!
离开他!
不知道什么,小女人的脑子里似乎一时间响起了无数模糊不清的声音,每一个声音都似魔鬼一般,在不断地或叫嚣,或规劝着,让她说分手!
分手吗?
白风月在脑子里疑问着。
也许是该分手的吧?那样,他就可以不必在顾忌着她的病情,正大光明低跟Lee在一起了……爱一个人应该就是要成全吧?所以,她应该分手。
“何暮朝……我们……”脑海中想着分手的事情,白风月缓缓地开口。
“嗯?”何暮朝安抚住自己的情绪,轻轻地看着他。
“我们……”
看着何暮朝温柔的眼神,她到了嘴边的话忽然久噎住了,再也无法说出口。
“我们什么?”何暮朝问道。
“没,没什么……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白风月垂着头,低声地道。
不,她不想分手!
她刚刚一定是脑子里的幻觉又在作祟了,她怎么可能会想分手?她为什么要分手?
可是,幻觉是会说话的吗?
不会。那么,为什么会有那个声音?还有,她刚刚在Lee的门外听见的Lee讲的话,真的也像何暮朝说的那样,只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吗?
不,不像。
这是白风月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她难道真的患了人格分裂?难道刚才她脑子里一直在讲话的,就是她的第二重人格?
可……
白风月忽然什么也不能想了,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头痛欲裂。
“月月……”
何暮朝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白风月此时却什么都不想再听了。
于是,她打断他,道:“你先包扎伤口吧,我回去了。”
闻言,何暮朝这才又倒出功夫来瞅了一眼自己的伤口,只见伤口处的血已经逐渐凝固了,部分干涸的血迹已经与周边的衣服布料黏在了一起。
何暮朝皱皱眉,这种情况下,要处理伤口,会比较麻烦。
“好,那你先回去等我,我稍后就回来。乖。”说着,何暮朝松开了揽住她的手,然后站到一旁,对她柔声说道。
“嗯。”白风月垂着头应道,然后转身走出门去。
何暮朝没有注意到,小女人的脚下,一路滴答着血多鲜红的血渍。
夜黑的如同噬血恶魔的血盆大口,哪怕是站在灯光亮如白昼的城堡里,白风月也依旧感受到了它恐怖的气息。
回到卧室,她拎着卧室里的家庭医药箱来到洗手间。
挽起宽大的袖子,白风月一脸漠然地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其实也没多严重,只是斜插了几块碎玻璃而已,跟自己前世车祸死的时候相比,这已经是小巫见大巫了。
看准了玻璃的位置,白风月顺手拿起事先准备好的毛巾,咬到嘴里。接着,她的纤纤素指捏住其中一块玻璃碎片,然后朝外发力,缓缓地将其抽了出来。玻璃一抽出来,原本的伤口里由于失去了“止血”物,顿时便有源源不断的鲜血涌了出来。可饶是如此,白风月也没时间去理会,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将余下的时间的碎玻璃也一并拔出来。
二十分钟过去了。
白风月口中的毛近已经快要被她咬破,她的额头上不断地淌下疼痛的汗水,水池里的血也已经触目惊心。
还有最后一片,没想到看着没几片玻璃,真的清理后才发现其实数量还不少,
白风月喘着粗气,紧紧地蹙的着眉头。这一片不同于之前的那些,之前的那些插的都很浅,因此不需要费太大的力气,而这一片不同,这一片不但插的深,而且这一片似乎还比其余的那些都大,可偏偏,这最大的一片,露在手臂皮肤面外的玻璃身却特别少。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白风月重新低下头,看准玻璃的位置,小心翼翼地抓住露在皮肤外面的玻璃身,然后狠狠地一用力!
“唔——”
随着白风月的一个寸劲,她的脸色又是一白!
碎玻璃拔出的同时,与之一同带出的鲜血也崩了出去,溅了洗脸池前面的镜子一镜子。
此刻,白风月大脸色已经非常的不好了,额头上的汗珠也变的如黄豆大,她没空再去理会自己遗留下的各处鲜血,而是抓紧一切时间马上为自己包扎。
勉强包扎好之后,白风月已经快要虚脱了。她只觉得头有些晕,四肢也很无力,于是也顾不得收拾残局,转身就回到了卧室的床上,一头倒下就开始睡。
何暮朝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白风月睡着的半个多小时之后了。他包扎好自己的伤,又联络了管家,问了一下Lee的情况,管家说Lee的情况不太乐观,似乎医生正在检查有没有伤到里面的筋,如果伤到了,接下来就很麻烦。听到管家说完以后,何暮朝一直放心不下,于是便想着,等医生下完结论,并且为Lee包扎完,他再去睡觉。
没想到这一等,竟然等了接近一个小时。管家打来电话,叫他放心,说过经过医生的检查,说没有伤到筋,不过伤口过深,需要缝针。
听到没有伤到筋以后,何暮朝才放下心来。随后,他又叫管家把电话递给了Lee,跟她简单地先道了个歉,之后才回了卧室。
由于小女人已经睡了,何暮朝也就没有开灯,而是轻手轻脚地上了床。
床上的小女人没有丝毫的反应,她的呼吸很轻,看起来似乎睡着了有一会儿了。
何暮朝平躺到了床上,看着黑洞洞的天花板,脑子里在打架。
自己已经多久没有像这样躺在这张床上了?现在,他应该去抱着她、安抚她的,不然他回来干什么?
他不想抱她,不想跟她有肢体上的接触。他可以继续爱她,跟从前一样,但,却不想再碰她。
几分钟后,何暮朝叹出一口气,终于还是翻了个身,忍着心里和身体上的不适,咬着牙将小女人搂进了怀里。
然而,入手冰凉的感觉,立刻激起了他的疑问!
小女人的身体怎么这么凉!
“月月……月月?”黑暗中的何暮朝皱紧眉头,轻轻地椅了几下白风月,但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终于,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何暮朝害怕了,他连忙翻身去伸手扭开床头灯,接着又找到了吊灯的遥控器,紧张地按下全部灯的开关,将房间全部照亮!
入眼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床上,地上,小女人的衣服上,竟然全部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