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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时候,自己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没多久,没想到一晃,都已经发生这么多事了。
“不用了,我没什么胃口,吃不下。”白风月静静地道。
“哦……”康乔点点头,不过虽然零食姐不吃,但水应该还是要喝的吧?想着,她又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然后端回来放在了白风月的床头。
白风月看着一直下为自己忙来忙去的康乔,不由地感慨道:“乔乔,你真是个细心的好姑娘,以后谁要是娶了你,可真就有福气了。”
康乔不以为意,“姐,你不是说我还小嘛?”
白风月点点头,“确实还小,所以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康乔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了,自己能做的就是在她的工作上为她保驾护航,不至于会被人欺负了,但如果她要交男朋友,自己却是管不着的。
“知道了,姐,我可乖了。”康乔乖巧地回答道。
“说起来,你和时文怎么样了?”白风月问道。
白风月不提时文还好,她一提时文,康乔就瞬间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些空空的,似乎是生病了一样。
说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再见过时文先生了,记得上一次通电话的时候还是过年的时候,那时候她还想着,第二天的时候要亲手包些他爱吃的饺子给他送过去,算是新年的祝福。
当天晚上,她从墨桃家出来的时候,就见姐姐家的门口放着一地的吃食。由于这栋楼的设计是一层只有两个拽,东西既然不是墨桃的,那就只能是姐姐家的,可姐姐家里一向不会来别的人,所以东西就只有是时文先生送来的才说得通。
将东西搬回家以后,康乔便高高兴兴地想要给时文先生打个电话,但是她又一看,时间似乎已经很晚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打扰到时文先生,于是便忍住了当天打电话的念头,直到第二天上午才打。可谁知。第二天上午的时候,时文先生的电话居然已经打不通了,一直显示的都是暂时无法接听。
康乔很纳闷,刚开始,她还以为时文先生是在跟谁煲电话粥,直到整整两天她都没打通以后,她才开心担心了起来。对此,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报警,但是随即,她又觉得报警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了,不太妥当,于是便改为了亲自去他家找他。
可,再次来到他家的时候,开门的却是另外一个人了。
康乔愣着大大的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屋内空空荡荡的场景,那一刻,她十分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门了。
只见,屋子里原本的摆设已经统统不见,房间里康乔唯一所熟悉的,就只剩下墙上贴着的壁纸。
开门的人对她说,时文先生一天前就搬走了。
没有说一句,也没有一句道别,他说走就走了,甚至连电话都换了。那一刻,康乔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不是愤怒,只是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她面前此刻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的屋子一样,空空荡荡的,有些荒凉。
后来,她再也没打通过时文先生的电话,哪怕是在姐失踪,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
从前的康乔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消失的这样干净而利落,这样彻底,就好似他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趁觉一样。
良久以后,白风月忽然发现,康乔走神了。康乔居然也会走神?她还一直以为,她是个什么心事都没有的孩子呢。
“乔乔?”时间又过了良久,白风月这才试着轻声唤了唤她。
“啊?姐?”康乔猛地一回神,思维有些跟不上,也不记得刚才自己跟白风月聊到哪儿了。
“想什么呢?”白风月问道。
“没、没什么!”康乔有些窘迫地回答道。
“该不会是你和时文闹矛盾了吧?”白风月看出了些端倪,问道。
康乔低下头,有些失落,“没有,我没有和时文先生闹不愉快,是时文先生搬走了,而且连电话也换了。姐,你说时文先生去哪儿了?”
白风月皱皱眉,时文搬走了?并且康乔也不知道?难不成她之前觉得的都是错觉吗?她明明感觉的时文对康乔很上心啊,难到竟不是喜欢康乔吗?
良久,白风月摇摇头,“我比你更不清楚,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已经搬走了。”
康乔又丧气了几秒钟,但随后,她就再度满血复活了,不管怎么说,姐才是最重要的!自己不能把坏的情绪带给姐!
“姐,你想看什么电视,我给你调!””康乔转头就兴致勃勃的问道。
白风月摇摇头,她并不想看电视。
“乔乔,姐对你好吗?”白风月问道,开始引入正题。
“当然好!姐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康乔想也没想就说道。
“比如呢?”白风月又问。
接着康乔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开始数道:“那例子就太多了!比如姐总会帮我上药,会给我吃饭,会对我笑,会……”说着,康乔忽然语速慢了下来,“姐,还救过我好多次。”
康乔的思绪不禁又回到了从前,想起那无数个疼痛悲哀的日日夜夜,白风月守在她身边,疼惜她,鼓励她,最后甚至用自己的身体来为她遮风挡雨,无数次地为了保护她而遍体鳞伤。
忽然,康乔不想说下去了,她倒不是怕说完了姐会觉得自己可怜,而是她觉得,白风月为了她受了太多的苦,甚至如果当初不是为了保护她,她如今也不会失忆。既然姐现在已经不记得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她又何必要再对姐讲一次呢?
“姐,你失忆了没关系,我都帮你记着呢。总之你只需要知道,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我永远永远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无条件的支持你,并且永远不会背叛你。”
白风月不晓得康乔为什么会忽然变了语气,但她却听得出来,她语气里的坚定和诚恳。白风月想,也许她刚才做错了,她不应该让康乔陷入回忆的,她多少知道些,康乔的回忆并不美好。
虽然好奇,但白风月绝对不允许自己把好奇心建立在别人不情愿的意志上。既然康乔不想说,那么她就绝对会尊重她的想法。不管怎么说,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确定了康乔是可信的,完全站在她这边的。
“乔乔,我想找你帮我个忙。”白风月认真地看着康乔,道。
康乔收敛起刚才那些不好的情绪,疑惑地闪着大眼睛,“姐,你直接说就好了,不用说的这么客气的!”
“乔乔。姐得了一种叫做躁郁症的病,姐现在有一个想法,也许可以治好它,但是姐需要你帮姐做一件事情。”白风月严肃的说道。
“可是姐,解姐夫不是给你请了个据说是最顶尖的医生吗?”康乔疑惑地问道。
说到这件事,白风月垂了垂眸子,在想究竟要不要告诉她。也许是不需要告诉她的,但她可能需要一个人倾诉,所以她踌躇了一下,还是决定把心里的想法跟她说说。
“乔乔,那个医生,她叫Lee,但是我不信任她。”
“姐为什么不信任她?”康乔问道。
白风月抬了抬眸子,轻蹙着眉头,目光放远。
“刚开始地的时候,我也是曾感激过她的,甚至还一度地觉得自己错怪她了,但是后来,事情就越发地不对劲了起来。她会给我催眠,说是为了给我治疗,刚开始的时候也确实有效,但是后来,她不但没有把我治好,反而还让我的情况更加恶化了。在接受了她的治疗后,我的情绪就时常会变得比之前还要恐怖,甚至做出一些连我自己都理解不了的事情。”
白风月说着,就把那天她失控,刺伤了Lee的事情跟康乔讲了一遍。
康乔听了,小眉头鼓的紧紧的,“姐,你是说,你怀疑是她利用治疗催眠了你,让你做出的那些事?”
白风月紧抿着嘴唇,轻轻地摇摇头,“我不确定,因为我对催眠的领域完全不了解,但我确定,那天在门外我绝对没有幻听。所以,我才怀疑起了Lee,我觉得她对暮朝有企图,是故意让我听见那些话的,目的就是为了刺激我的情绪。”
“可是姐,我还是不明白,她刺激你的情绪干什么?”以康乔的单纯,肯定是不会自动往下脑补的。
白风月看向她,“刚开始我也想不通,但是后来我做出了一个假设。假设,她知道我接下来将会做一些事情,但这些事情又全部都不好解释,那么如果我当时情绪很激动,她是不是就可以将一切原因都推到我的情绪失控上面?”
“姐,你的意思是,那个叫Lee的给你设了一个圈套?”
白风月神情严肃地点点头,“她跟暮朝说,我有多重人格,也就是精神分裂。以前我信了,但现在,我不信。我想,她之所以要让我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就是为了让暮朝相信我的病情很严重,从而达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
“姐,你是说她想借由你的病情留下来,然后就可以近水楼台觊觎姐夫?”
对于自己的这一见解,康乔极赞同自己。她的姐夫简直优秀的过分,光是她来说,就已经见过了不少觊觎姐夫的人,所以她此刻深深地觉得,自己真相了。
“对。”白风月点点头,“自从她为我治疗以后,我的脑子里就经常会出现一种声音,那个声音不停地再告诉我他爱上别人了,他已经不爱我了,甚至还一直鼓动我跟他分手。后来我跳出了那个声音仔细地分析了一下,不论是处于对暮朝的感情,还是处于客观实际,我是都不可能会在那种情况下产生想要跟他分手的念头的。”
跟何暮朝吵完架以后,她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原本她只是随意一假设的,结果却不知道为什么,将这个假设挖掘的越来越远,以至于后来,在得出结论的时候,吓了自己一跳。
何暮朝知道她的秘密,又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了,无论从情感或物质上,她是都没有理由离开何暮朝的。哪怕是当时初次得知她流产的真相,初次得知何暮朝为魏欧阳隐瞒,甚至自己被魏欧阳绑架了他都没来救自己的时候,她都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他分手。况且,何暮朝的身边从来不缺耍各种手段觊觎他的女人,哪一次她不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为什么偏偏这一次她就一直想分手呢?
她也曾试图说服过自己,也许是因为自己患病了所致,但她的主观意志告诉她,事情绝对不可能是这样的。
她迷茫过一段时间,直到最近发生过这些事情以后,她才逐渐串联起来。
会不会有这种可能,她之所以会一次比一次反常,其实都是因为Lee在从中作梗?会不会是她将那些想法放进她脑中的?之后,她又故意让自己伤了她,目的就是让何暮朝相信她病得很重,借此更加地依赖Lee,甚至也借此让何暮朝对Lee产生愧疚,从而使得Lee能进一步地接近何暮朝?
再好的感情都经不起一次又一次的折腾,如果她的病不断地重下去,那么早晚有一天,何暮朝对她的感情会全部被她磨光,到时候,就是Lee趁虚而入的最好时机!
不,准确地说,Lee现在已经趁虚而入了,那时候恐怕她就不再是趁虚而入了,而是直接上位。笑话,纵使她生病了,脑子不清楚,也是绝对不会给别的女人让位置的!她的男人,这辈子就只能是她的!
虽然思绪很清楚,但有时候思想还是左右不过情绪,每当她的病症发作的时候,她就不再是现在的她。她会开始怀疑自己,怀疑一切。
所以,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先治疗她的病情,从她的幻觉开始。
她经常会出现一切幻觉。从前,她都是利用疼痛来分辨一切是不是幻觉的,但是自从她答应了何暮朝,再也不对自己做伤害自己了的事情之后,她就越来越难控制酌觉的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