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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横眼神激赏的掠过二百家军,使二百余家军更加疯狂、狂热和崇拜,他们就像一堆干柴,而郑横就是烈火,两者相交,必是熊熊燃烧……
“锋!”郑横长枪朝前一引,撕裂空气般的怒吼声犹如龙吟虎啸,浓烈的杀意似潮水涌来。所有家军皆噤若寒蝉,哑口无言,停手放足,原本一片山呼海啸般的怒吼声霎那间鸦雀无声,甚至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好!是男人就一口唾沫一个钉,今夜子时造饭,丑时出发!现在回去休养生息,养精蓄锐!”郑横暴喝道。
很快,二百余家军便有条有序,整整齐齐的撤回军营。
这时,李总管臃胖肥厚的肉团摇摇摆摆的跑来,在身后还有六名黑甲家军,李总管来到郑横身前,俯身一拜,气喘吁吁道:“公子,不知何事如此慌急的叫属下来?”
郑横眉目深沉,嘴角微微扬起,阴猊道:“也无甚大事,就是想请李总管去带个信!”
“公子这就说笑了!为您效犬马之劳,这是属下的福分,不知这次是张家还是陈家?”李总管释然一笑,一脸谄媚道。
“好!这次就不劳李总管去张陈家了,汝只需去趟秃鹫岭,去给王当家带点礼去就行了!”郑横冷然道。
“额!没问题,公子请放……啊!什么?”回过神来的李总管差点被自己一口口水呛死。秃鹫岭王老五那可是方圆数十里有名的悍匪头子,纯粹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李总管只觉冷汗直冒,心惊胆战,惊恐的抬起头来,准备找个理由搪塞,可迎接他的是郑横狼一样幽森森的眼神,冰冷的杀意如骇浪般朝自己涌来。
“嘶……”李总管深吸一口凉气,望着郑横那不可拒绝的眼神,他发觉眼前的郑横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简直就是来自地狱的魔鬼,心中恐惧更重,不由双腿打颤。
郑横目光如炬,见李总管脸色苍白,心神不宁,便知其意,顿时阴沉着脸,凝声道:“怎么,李总管不愿意?”
“公子,公……子……您就饶了老奴吧!”李总管肥圆的肉团往地一跪,嚎啕大哭,鼻涕横流的恳求起来,一副打死也不干的样子。
“看来汝是不愿意了?来人把他家儿老小带上来!”
不一会儿,数名黑甲家军便押着两名年轻妇女、一名花甲老妇和三名垂鬓儿童哭哭啼啼的走了上来。当见到自家相公(儿子,父亲)时,哭声更甚,形神凄惶。
“啊!公子这是何意啊?老奴可对您忠心耿耿、做牛做马、任劳任怨啊!”李总管杀猪般的惨叫着,十分凄惨。
郑横顿时目露狰狞,凶神恶煞的瞪着他肥圆的肉球,狠狠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汝贪赃枉法,欺善怕恶,还勾结张陈两家谋害于吾,还好意思说忠心耿耿!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看吾不打死你!”说此,郑横抬腿踹在肥胖肉球上,又引得一阵绵长而又凄厉的惨嚎声。
“啊……公子饶命……啊公子饶命……奴才去便是……啊……”李总管心知自己今日是逃不了了,索性弃车保帅,走一步看一步。
郑横这才放下脚来,闷哼一声,阴险道:“哼!放心,吾会好好照顾你的家小,你只需按这样…………”
…………
夜晚,秃鹫岭。
王老五大马金刀的坐在光滑的虎皮椅上,只见他身长八尺,鼠眼黑髯,肥头大嘴,袒胸露腹,一卷卷黝黑油亮的胸毛十分惹眼。
下方两边分坐十数名身强体壮,彪悍凶恶的小头目。
“大哥!今天那十名郑家家军还真他**的有骨气,不知道还以为是正规军呢?整整折损了五十余弟兄,真**晦!”一名面相凶悍的头目骂骂咧咧的说道。
“朱头领此言差矣,这次不但缴获大批粮食物资,还有十匹上好战马和十副优良铁甲,看得劳资就喜欢!”另一名头目却是嗤之以鼻,眼冒精光道。
“大牛说的甚有道理,人吗死了就死了,再招就是,又可为山寨节省些粮草。”坐于上首的王老五终于开话,面露凶狠道。
“报,大头领,外面有一自称是郑家大总管的中年人说要见你,还带了三箱金子!”这时,一名喽啰跑到大堂,跪地高声道。
王老五鼠眼微眯,喝问道:“有多少人?可有兵器?”
“随行只有四名劳役,皆手无寸铁!”小喽啰连忙道。
“嗯,叫他上来吧!”
“诺!”小喽啰应诺一声,小跑着出去了。
稍顷,王老五便见一身着绸缎的臃胖中年人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汝就是郑家李大总管?”王老五露出两排发黄的兽牙,冷然道。
李总管望着高处面相凶悍,胸膛露出一团如野兽般黑毛的王老五,又左右环视却见一群彪悍土匪正一脸调侃的盯着自己,直叫他打了一个哆嗦,脸色苍白道:“小……人正是,李大总管不敢当……大王叫小人李三就行。”
“哼哼!”王老五见其面色惊惧,双腿颤抖,不似作假,不由鄙夷的冷笑两声,阴森道:“李三,说吧,今日来劳资秃鹫岭做什么?如果想退回被劫粮草,那劳资劝你快滚!要不然,叫你死无全尸!”
“大王说笑了,小人此次来是拖公子命令,带一百黄金,二百白银孝敬大王!”李三肥躯一悚,只觉心惊肉跳,慌忙道。
“嗯!此话当真?!”王老五小眼一亮,喝问道。
“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只要大王以后在您的地盘上不抢郑家商队,吾家公子还有重谢!”李总管接着道。
王老五顿时两眼轱辘辘的乱转,旋即大喜道:“好,劳资就答应汝郑家,不过每月必需上交一千石粮草和一百黄金!”
“大王放心,这是郑家该做的!”李总管心下一松,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陪笑道。
“好了,汝可以滚回去了!”王老五嘴角扬起一抹阴笑,挥手道。
李三如获大释,恭道一声,臃肥的肉团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
惹得大堂一阵调笑,“大哥,这次我们发了,一个月一百黄金,一千石粮草,就算兄弟们不去卖命抢劫,也够花销啦,哇哈哈……”
王老五听罢,也是一阵猖狂得意的大笑,高兴道:“来人,传劳资命令,今晚杀鸡宰羊,摆酒设宴,告诉兄弟们敞开了吃,不醉不归!”
…………
北风呼嚎,一团乌黑的云团遮住了黯淡的明月,漆黑如墨的天穹下,一片黑暗,迷茫。
“沙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惊得春虫闭口慌逃。片刻功夫,便见曹性倒提厚背钢刀,雄壮矮厚的虎躯身披甲胄,小心翼翼的走来。
“主公,秃鹫岭山匪皆已熟睡,四周也无暗哨!”
郑横身穿黑甲,手执黑铁长枪,如雕像般傲立马背,低头深沉的望着曹性,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霍然回首如狼一样冷幽幽的扫过二百家军,只见他们身穿冰冷的铠甲,手执长矛,神色郑重,表情肃目,只有百余匹战马时不时发出响鼻,萧瑟的空气中,令人窒息的杀意无可阻挡的蔓延寂静的山林,家军将士用三分狂热,七分敬服的眼神迎上郑横。
由于郑横的训练目标是将二百家军练成骑兵,所以他们的装备是一样,训练方式也是一样。这次急行军共分两队,每队百人,轮流乘马行军十里。
“吾要尔等记住,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待会儿攻入山寨……”说此一顿,冷眼掠过莽莽四野,杀机汹涌,凝声道:“凡杀吾兄弟者,不论身份,皆杀之!”
“凡手执武器,非吾兄弟者,不论老幼,皆杀之!”
“凡意欲抵抗,非吾兄弟者,不论妇孺,皆杀之!”
“诺!”二百家军杀意滔天,轰然接应。
“曹性!”
“在!”曹性虎躯一挺,接应道。
“命汝率八十步卒兄弟偷遣敌营,四处烧杀,某见火光起,即率铁骑掩杀而来!”
“诺!”曹性虎吼一声,熊掌一挥,带着八十手执坚锐,身披黑甲家军奔袭而去。
“其余人等听候待命!”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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