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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
沈伊文沉默了一会,还是决定把这个秘密告诉程诺。
“在今天晚上,我知道了一个关于我跟蒋曜寒的身世之谜”
“你跟曜寒?”
“是”
“确定?”
“这个秘密我从蒋老先生这里得到了证实”
“蒋伯伯也知道这件事?”
“知道目前为止,知道这件事情真相的,就只有他一个了。我爸爸、蒋曜寒的妈妈都已经过世了,我还能去哪里真实,就只剩下他了。”沈伊文看着已经目瞪口呆的程诺,她也在寻找比较好的理由来解释这神奇的一件事。
“曜寒已经知道了?”程诺现在听沈伊文这么说,在回忆刚才蒋曜寒那样子,恐怕他应该也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嗯,我跟蒋老先生在书房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就站在门口”沈伊文说着,突然哽咽了一下。
“伊文,你还好吧?”
“突然从心爱的人变成了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你说我现在的心情该是什么样的?”
“好吧,可我觉得你现在最应该关心的人应该是曜寒吧?”
“我明白,但说实话,你说我该怎么跟他说这件事?而且我已经准备弄清楚之后我就离开的,可现在我不知道我要用什么身份去面对他”
“我先送你回去吧,他估计现在还没醒,等有合适的时间在好好跟他说吧”
“谢谢你,程诺”
回到家的时候,家里都是黑漆漆的。等沈伊文走上楼梯的时候,只有蒋曜寒的房间里还有微弱的灯光。她蹑手蹑脚的走进了蒋曜寒的房间里,一进房间就在门口踢到了一个洋酒瓶。越往里走,踢到的瓶子就越多。
‘有必要让自己喝成这样吗?’沈伊文数着地上的瓶子,才刚开始数,门就被人推开了。
“啊——”四嫂简直是要被房间里的这个人吓死了。
“四嫂别怕,是我”沈伊文也被四嫂吓得不轻。
“小姐,怎么是你啊?都这么晚了,你才刚回来吗?”
“是啊,跟程诺在外面谈了点事情,所以弄完了。蒋曜寒怎么回事,为什么蒋曜寒要喝这么多酒?您也不劝吗?”
“我怎么没劝,可少爷就是不听啊,这不才刚刚睡下”
“我来吧,时间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好了。”沈伊文拍着四嫂的肩膀,把她送出了蒋曜寒的房间。关上门的一瞬间,沈伊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她先收拾起了地上的那一堆瓶子。然后又走进蒋曜寒的浴室,看着那面玻璃,那一片片的瓷砖。记得上次自己还在这里差点就跟蒋曜寒洗鸳鸯浴,后来甚至还在这个房间里过了一个夜晚。
沈伊文深深的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里,完全没注意到蒋曜寒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到了浴室门口。
“你怎么会在这里?”
蒋曜寒的话,把沈伊文原本拿在手里的毛巾都给吓掉了。
“你醒了?”沈伊文还想捡起地上的毛巾,却被蒋曜寒一把抢过。
“不然呢?以为我醉死过去了?”
“至于要这样跟我说话吗?”
“那我应该怎么跟你说,妹妹”蒋曜寒把‘妹妹’两个字念得特别重。
“为什么一定这样?”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蒋曜寒说着愤怒的走出了浴室,走到了酒柜边,又打开了一瓶洋酒。才刚打开,就被沈伊文一把抢了过来。
“你干什么,还嫌喝得不够多?”
“是啊,我就是想喝醉,喝死”
“曜寒”
“够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你刚才跟爸爸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而且我听的一清二楚。你还想做什么补充吗?”
“没有,你听到的都是事实”
“好啊,既然都是事实,那就好了。那你现在还来干什么?安慰我?”
“不是”沈伊文听着蒋曜寒这么激动的话语,连她自己的情绪都开始控制不住了。
“既然不是安慰,那你来干什么?来干什么了来?”蒋曜寒说完,一把把手里的酒杯狠狠的摔到了地上,吓的沈伊文动都不敢动。
“曜寒”沈伊文上前拉了拉蒋曜寒的衣角,但还是被他推开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会站在门口,没想到你会听到这一切。之前我失忆了,所以那一切我都不记得了。但自从恢复了记忆之后,我一直在想着一切。前前后后所有的事”
“你不用特意跟我解释,我不想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你难道就以为只有你难受,而我就不难受是吗?”
“……”
“究竟是谁造成了这一切?是谁?”
“是,是我爸爸,可难道你爸就没有责任吗?”
“既然是他们的责任,为什么要你我来承担?为什么?”沈伊文也大声的哭喊起来,她靠在后面的墙壁上,边哭边坐到了地板上,嘴里还不停的呢喃着“为什么偏偏是我跟你!”
“伊文,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只是跟爸爸一起跟我开了一个玩笑”蒋曜寒几乎是在哀求沈伊文。
“玩笑?我也希望这是玩笑,可它不是,它真的不是!”沈伊文说完转身打开门就冲了出去。蒋曜寒呆呆的看着沈伊文哭了跑了出去,而他自己也是一脸的泪水。
这个夜晚注定会是一个不眠之夜,不管是对蒋曜寒,对沈伊文。就算是在走廊尽头的蒋正康也会是一个不眠之夜。沈伊文与蒋曜寒的吵架声全都进到了蒋正康的耳朵里。现在连他的内心也不得安宁了,就因为他们这些大人,如今害得自己的孩子要来承受这些本不该是他们承受的一切。
蒋正康从床上坐了起来,打开床头的灯,拿起了沈少珍的相片。“少珍,对不起。之前我还答应你要好好照顾她的,可现在,她却受到了自责、内疚与不安。我要怎么做,才能帮助这孩子摆脱这些呢?”蒋正康抱着妻子的照片,也开始默默的流下了眼泪。
沈伊文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客房,连澡都没有洗,就直接躺倒了床上。眼睛里还不停的流着眼泪,完全控制不住。要是蒋曜寒解释这件事情实在是太难了,原本还想等考证完了再跟他说,可谁知道居然会这么鬼使神差的让他从门口听到了。“曜寒,再见了!”沈伊文在心里默默的跟自己说了一遍一遍又一遍。而她在正是在这种催眠的声音中,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