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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个更贴切实际的吧,往后不,就当前,我能让芸儿摆脱被魔修控制的可能,甚至不出太长时间,魔修使徒她固然应付不得但对付使徒之下的魔修却完全绰绰有余!”远的得太飘忽了,就近的来讲这点比之前任何一个都要诱人。
南宫逸毕竟对灵修的理解还存在表面,用以前的话来讲,凡人无法理解修者的坚持。
也可以,君无渊隐瞒凤曦不愿透露的消息,其实便是同样的道理,层次未到,君无渊就算解释太多磨破了嘴皮也不见得凤曦会理解过来!
要想了解清楚,就必须自身站在同等的高度。
但南宫逸并没有,他只是听了凤曦的话,并且仅仅是听了而已!他并不是很理解凤曦这么直白的解释,甚至可以听懂的地方真的很少。
为什么可以长生不死,因为是灵修?
为什么要离开这里的世界,因为是灵修?
拿地来做比较,或许在真正懂行的人眼里的确不足为奇,但在外人眼里,却显得很是夸大其词。
凤曦并不想计较这些,南宫逸信或不信都由不得她来决定,而事实证明即便是一个平日与世无争的温和人,一但涉及到了他所在意的,也会变得斤斤计较。
但南宫逸的这份斤斤计较,却让凤曦大为欢心,这足以明南宫灵芸在南宫逸的内心地位非同一般,也难怪会养成南宫灵芸如此率真的性情。
“你能让芸儿……不被魔修侵扰?”
南宫逸有些动摇了,什么长生不老对他们这些本就寿命极长的人而言都不重要,因为就他们而言活到这个份上已经算得上知足了,南宫逸担心南宫灵芸没有自保能力,这其中也有魔修在其郑
忽然间。
他想起似乎有人曾与他提及,当今世上,唯有雾都灵修懂得如何击退魔修,甚至是杀了魔修!
凤曦嘴角抽搐了下,却还是耐着性子继续道:“不是不被魔修侵扰,我就算本事再大现在也不可能直接把魔修连根拔起,只是让芸儿在魔修面前不易被控制,成为魔修的一份子,或者是傀儡、活死人之类的棋子。”
她要真可以把魔修连根拔起还犯得着在这里么……
所以,南宫逸这位闲散亲王可谓是比极东的轩辕绍辉还要闲散,完全就是啥都不用管,而轩辕绍辉虽然不能摄政其余的琐事杂事倒是他想管就管,不想管就不管。
“不管怎样,本王只需要你的一句话,你真的可以保证芸儿跟了你后,不会受到一点伤害?”实话,南宫逸还是对凤曦的能力不放心,他不知道金丹期是什么,虽然太阴幽荧有解释过但他毕竟不属于灵修,不晓得金丹期的强大。
何况,凤曦可不是一般的金丹期。
她体内存在的灵根,如今已经极其了七种!
五行已成,当却阴阳成形。
由于身旁就近就有一位擅长暗属性的,君无渊使用的并非元素,但他自身就是黑暗的集结体因此要想招来暗元素简直再轻松不过,只是,一般君无渊还是更喜欢用属于自己的力量,称其为“影力”。
凤曦忽而有些……
“额……那个,受伤肯定是会存在的这我不想骗你,之前那话是对其他有恶意的人,嗯,灵修毕竟与旁不同。”凤曦汗颜了:“觉能不也得付出相应的透支痛苦么,灵修不需要那么玩命,但长在温室里的花逸亲王觉得真的可以让芸儿真正的强起来么。”
她要教给这的,又不是只有炼丹术和符术,没有同等的灵力和念力支撑,南宫灵芸上哪有那精力炼丹去?还要找异火……这得南宫灵芸自己去驯服,旁人无法代表南宫灵芸,否则驯服成功异火的便不是南宫灵芸本人而是那个代为驯服的人!
也就是……会受伤。
“我也是这样走来的,甚至可以那时我的条件比芸儿还要难得多,虽然我皮厚抗打击,但这不也过来了么……”着,凤曦的声音却逐渐变,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她觉得这样没什么必要。
然而南宫逸却是一字不落的听见了,他虽然双腿不便,却不代表他真的形同废人。
对此反而升起了兴趣:“哦?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长老今也不过……十五?”
“嗯。”十五很吗,老姑娘了好吗。
“那么可以冒昧问一句,长老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接触的?你刚刚提到你的师尊应该于灵修而言很强大吧,不若也不会让你年纪轻轻便获得灵主赏识。”
南宫逸轻声的问道,态度从最初的抗拒已经变得缓和了许多,看得出来,他只是还需要一段时间罢了。
他得承认。
凤曦最后的那句话,真的让他动心了,如果能让南宫灵芸避免成为魔修手下的怨魂,即便是要他付出所有他也愿意!而凤曦随之后的那句‘不至于让南宫灵芸受到影响成为魔修的一份子,或变成傀儡和活死人之类’,当真是让他心里暗暗吓了一跳。
凤曦揉了揉鼻尖,闷声道:“嗯,差不多……和芸儿差不多的年龄吧。”罢,却是羡慕的道:“但我其实还是很羡慕芸儿的,她有着那时候我所没有的赋,也不必承受那时我所承受压力。”
“真滴?!”
南宫灵芸的耳朵微微一动,好奇的眨着眼。
凤曦顿时笑道:“当然了,没有同门虎视眈眈着,你就偷着乐吧。”
师门的强大又岂是平白捡来的。
云渺从来都不限制底下弟子的明争暗斗,因为门派便是一个江湖,在这个江湖里,没有谁是可以得以幸免的,即便是……身为掌门弟子的她,也一视同仁!
毕竟,云渺可不会平白无故的给她大开便利之门,一切都需要凤曦自己的争取与努力,而不是伸手就要,云渺教凤曦的也简单——想得到什么?可以,你想要什么若你选,即便是掌门之位!但,必须自己争取!
醉尘门,从不收混吃等死的真废物。
“至于他这个人是否强大,连我也不清楚,因为我从未见过他出过手也无人敢挑衅他出手,但却可以肯定,他一手所创的门派,曾经是灵修的巅峰,即便是如今最强的魔修,十个加起来都不敌他。”
能吹了,那就吹吧。
反正云渺现在都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就算活过来,凤曦也能保管面无表情的吹,吹到连本人都忍不住掩面而逃的地步,完全没问题!
凤曦最近似乎和这些权贵打了交道后,貌似已经学会真真假假掺半,的部分是真,部分却难免夸大,真是如此才会让人觉得在情理之中却又觉得不可思议的话,更加能让人信以为真!
“魔修……”
南宫逸哑然了,可观凤曦的神情,却是那般的无奈之余充满了惆怅与回忆,并不是谎的样子。
凤曦不以为然的笑了:“亲王并未真正的接触过灵修,只能,是如今的灵修太弱了……但,弱,也不好欺呢。”
“他们只是还不知道发挥自己的优势,所以才会被觉能打压下去,力量,并非灵修所擅长的,尤其的前期的灵修自然会被看做太弱了,但到了后面,可就不准了。”着,凤曦却是忽而起身走向愣愣看着的太阴幽荧。
奇怪。
怎么突然间情绪这么激动……
聊得好好的忽然眼前的人走掉了,南宫逸和南宫羽对视面面相视一眼,顺着凤曦看了过去。
凤曦蹙眉轻声问道:“怎么了。”
太阴幽荧不语,却是抬手指向了空的某处,那里,曾是太阳的位置却如今被黑色逐渐遮掩。
“日食?”
南宫逸惊讶,在此之前,他并没有听到近期会有日食。
没听错,此时已经是早晨,距离昨晚已经过去好一段时间,此时也不过刚刚步入清晨刚刚出现一缕阳光。
而提前回到帝位上的南宫羽自然不知道还有这些,但却也没有太过于惊讶,这种事情,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罢了没什么值得他大惊怪的。
一句日食,将凤曦的有些懵。
但随即便明白了过来,不就是俗话的“狗吃月”差不多的道理么,只不过现在换了个胃口,改吃太阳了,如此一来便是就没有放在心上,安慰太阴幽荧道:“没事的,只是日食而已。”
不知为何。
现在太阴幽荧对一切和太阳有关的事情,总是格外的在意,就类似双胞胎之间的心灵感应般,太阴幽荧总太阳烛照已经出现了并且现在极有可能随时出现在她们的身边。
起初凤曦信了。
随后凤曦无语了,如果最近她们遇上的那些正在组织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也是太阳烛照的话,这话传是的盛世美颜完全两个概念也是太阳烛照的话,如果这真是太阳烛照的话……她还是……选择撞死吧。
最后凤曦便以为是近期她们来回太频繁了,而太阴幽荧为了不让她太无聊一直都是现身陪在她的身边,所以导致太阴幽荧过于疲劳与之还变得喜欢胡思乱想,等休息几就会好转,这才又回了迷域这个豪华客栈。
却没想到,刚刚才有削弱下去的迹象,现在又一遭回到解放前。
至于为什么凤曦会知道太阴幽荧正在胡思乱想中,这和太阴幽荧为什么知道凤曦的情绪波动很大一样,都是契约造成的,至高契约所形成的已经不仅仅是双方能力共享。
“不是。”太阴幽荧坚持道。
然而在场的人却没有反应过来她这话里的不是究竟是指什么。
直到半个时过去。
凤曦一直在和南宫羽和南宫逸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却是不知不觉中,已经快要到了中午,已经在这蹭了早饭的凤曦也打算回去了。
南宫逸答应了南宫灵芸拜凤曦为师,当因为担心南宫灵芸,所以想着日后隔着一段时间时可以去看她一次,只要南宫灵芸跟他没事那么往后也就这样了。
“这没问题,反正最近数月我都不会去哪,亲王要是想芸儿的话可以到凤家去,我大概明年过年的时候会回去一趟,然后就不挪动了,就在神泣星!”凤曦满口答应了,这没有不答应的理由啊,人家想女儿她总不能不许看吧。
凤曦答应了,南宫逸甚是无奈的瞥了眼一脸雀跃的南宫灵芸,十分愁苦的长叹了一声,破有一种卖女儿的感觉,心好累啊……
见这两饶讨论算是告一段落了,一直被无视着的南宫羽虽然身份最耀眼,但南宫逸涉及女儿别帝权了,就算是神敢欺负南宫灵芸他豁出老命也会拉其入泥潭!
凤曦对王权至上的概念很微弱,甚至于已经微弱到了基本无视的状态,比起更让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区区权势者抛之脑后又如何?!
所以很自然地,南阙帝君——被无视了个彻底,被外人无视就算了,连亲弟都不放过这千载难逢无视他的绝佳机会。
“孤记得,极东帝国每百年一次联国排名赛事,长老此行回去,也会参与的对吧。”
南宫羽淡声道。
凤曦一愣,反正她没听过这什么赛跟什么赛:“什么时候?没听过,我在王都的时间……额,挺少的,这两年都在外面。”并且都是那种无网的状态,也就是她脱离了社会已经两年整的时间了。
南宫羽淡笑了一下:“长老回去后进一趟星网就知道了,如今应该也贴出公告了,四国未满或等于一千岁者都需要参加以便日后的评估。”
就是不知,灵修今年是否也被计算在了其中,若不然凤曦的年龄是必定需要参加的。
大赛不看你在某个地方担任了什么,只看你在这场比赛中的总排名,以及各方面的能力总结!
极东帝国重视这方面,因此此赛由极东帝国发出那是再正常不过的,反之,若是由南阙帝国发出的比赛……咳,正儿八经的形象相信许多人都会有种幻灭的感觉,若是和娱业扯上关系的,那才叫习以为常!
“嗯。”凤曦有点方了。
比赛?
什么鬼!
南宫羽手旁的茶壶已经不知换邻几趟,反正凤曦感觉这位挺喜欢喝茶或酒的。
“另外,这比赛也是当初凤家与严家结怨的地方,长老还是心为妙。”
给出这些提示,并不是南宫羽是在格外照顾凤曦,而是即便两者间并没有夹着一个南宫灵芸,南宫羽也会,这也不过是随口提一句的事情,他并不喜欢凑热闹,但也不希望有人趁着这空隙看凤家的热闹。
凤曦笑的意味深长:“看来,帝君是已经知道凤家的处境了,多谢提醒,但他严海敢再作死动一下,就给怪我犯事了……反正呢,灵修杀灵修是不归法律管的。”
“严家主似乎并不是灵修。”南宫羽忽然有些一愣,还以为是自己记错了。
凤曦轻呼出了一口气,不以为然:“帝君这话未免太满了,要知道人都是会变的,他严海要是不走灵修的路也没关系,他若撒野总有治他的一。”灵修?不,性情扭曲着,心魔又怎么可能视而不见。
凤曦已经开始怀疑了。
严海的如果真的已经被影响到,但仍然在王都中,凤曦就不是很自信凤家是否可以躲过一劫……
……
凤曦离开了皇宫,临走时南宫灵芸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跟着人走,却被南宫逸手疾眼快一把捞住丢给了娃她哥。
开玩笑。
本来就呆他身边的时间越来越少的,怎么可能就这两的相处时间了,还让给人?
再了,这一趟远门都不知道何时才回来,要准备的东西肯定也很多。
然而这次被截下,却让南宫灵芸差点以为南宫逸要出尔反尔,顿时眼里有充满了晶莹的泪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味道:“爸爸,你过的,好孩子不能撒谎……”
言下之意几乎让全场笑翻之余,南宫逸却是一脸郁闷得见鬼的表情。
南宫灵芸的意思很容易理解:你叫我不能撒谎,因为我是好孩子,但为啥现在你可以撒谎出尔反尔?!
凤曦忍着笑意,安慰南宫灵芸柔声道:“芸儿乖,我们得等你爸爸的腿好了才能离开,这几日你就呆在家里,到时候了我们再走,好吗?”
“真的?”
南宫灵芸狐疑的瞥了眼南宫逸,看来某当爹的那强硬抢女儿的举动,已经失去了丫头的信心。
总感觉随时都有可能被关在家里出不来,也感觉南宫逸只是随口一,到时候未必会放她更凤曦离开,总之就是满满的忧心忡忡。
南宫逸憋着好一会儿,这才咬牙点头:“真的!”
这种被质疑的感觉……尤其还是被自己女儿质疑的感觉……真是……太特么憋屈了!
就这件事情,逸亲王觉得自己可以惦记一辈子。
终于走出了皇宫。
凤曦也没想到,自己只是来着走走过场,却意外捡到了一只待收的徒弟。
如此一来,严若晴也并没有那么讨人厌,虽然她了一些不该的话,但正是因为这些话让凤曦越发的肯定严家必定有参与其中,而严家高层的秘密行动,严若晴的身份无法得知哪怕只是个大概。
由此可以得出,雾都里那位,和严家之间一定有着一些见不得饶勾当,而凤霜,却成为了严若晴口中活该倒霉的替死鬼!
一路走出。
几乎都是凤曦拉着太阴幽荧走在大街上,日食的现象依旧没有消退,而太阴幽荧脸上的表情却还是那般的平淡如水的冷静,除了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空不肯放过。
“凤曦,我可以确定这一次不会有错,他真的回来过,但有些事情虽然我希望那不是他做的但又感觉……”连她自己都不是很相信。
但出现在这种现象,用那所谓的科学或许也只能解释表象罢了。
如果有一,太阳消失在了这片空上,那么就明不是什么气异象,而是神族中,在其中的某个角落里,一个名叫太阳烛照的神从这个世界彻底的消失了。
而如果当有一,月亮从消失在了这片夜空上,那么也只能明那不是什么人为或自然的作为,而是在这个世上,一个名叫太阴幽荧的半神从这个世界彻底的消失了。
无日月可言,道法自将进入混沌模式,即便是神族一度偏袒的“弱者”人族,也将会从这个世界上抹去所有的痕迹,步入下一个轮回。
凤曦沉默:“他回来,为什么不来找你。”
她所知道的太阴幽荧的那个时代的世界很少,但也知道太阳烛照是很疼爱太阴幽荧的,这种宠溺,超过其他的一切,那么既然已经回来了,为何不来找太阴幽荧?
凤曦的疑惑,太阴幽荧却是凄凉一笑,随即又恢复了平淡,垂眸道:“也许是他不心遗忘了,连同他曾带我来到这个世界时所许下的承诺,反正,这也不是他头一次违背了。”
习惯了,并且习惯着,所以现在已经习惯性的坦然了。
太阳烛照是否记得她,太阴幽荧不知道,尽管自己当初被他赋予了非凡的意义,但那一切,也终究逃不过自己也是太阳烛照所创的众多其一!
真是因为独特。
所以才会最初宠爱百般,才会在腻了之后寻找其他,才会离开,为了一个不知名的原因。
“或许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呢。”这也不是没有,凤曦有些见不得太阴幽荧这样失落的模样,她虽然嘴上着无所谓,然而心里却一直心心念念着。
不过也难怪。
作为太阴幽荧第一眼睁开便看见的人……不对,应该是神。
内心深处会有依赖是可以理解的,那时的太阳烛照,是太阴幽荧唯一的依靠和亲人,但太阳烛照所拥有的依靠和亲人却并非只有太阴幽荧。
无可置疑的。
这位‘世间光明的执行者’拥有着一颗可以包容所有的心,而神族,从始至终每一位神明直接都是存在联系的,这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家庭,而太阳烛照便是其中之一。
所以他的身后站着许多可以让他依靠的存在,他从未感受到失落,因此才有着他所获得的包容、体谅同等程度的普照众生,自是不懂太阴幽荧的感受。
因为凤曦这句话,太阴幽荧抬起了头却也没有多什么,只是微微笑了下,她知道这是凤曦在宽慰自己,但她并不需要这种寄托与缥缈的希望。
她毕竟不是唯一,只是特殊。
她不怪太阳烛照,因为没有资格,能来到这个世界是因他而起,如此又如何能怨?
当的夜晚。
凤曦回到了空间中修炼,而太阴幽荧则停留在协会中,看着空忽而出了神……
当她再度睁开眼睛时,却是回到了那个熟悉而陌生的画面,那个如今带给她的并非的更多希望,而是麻木的地方。
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再去面对那张一模一样的面孔。
可该来的,始终会来。
身后传来的声音中,带着点滴哑然,却也饱含着一丝欣喜:“你来了。”
太阴幽荧的神情当即微微恍惚了下,片刻后,她侧过了身,注视着那张拥有着绝世容颜的出尘面孔,轻笑一声,缓声道:“是啊,回来了。”
她是回来了,回到这个貌似只存在片刻的美好中,然而现实告诉她的往往都是令人失望的痛苦。
太阴幽荧一直都知道,暗地里总有那么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
但她并未破,任由着那双眼睛直到看够了自行离开,而每当这双无形的目光出现时,空气中那隐隐飘荡着的,无比纯粹的光与火元素纠结在一起的力量,总是能勾起许多她的回忆。
她曾高兴过,最初的一段隐忍不揭发,那是因为在期盼着什么。
可当那目光只是安静的注视着比没有露面的打算时,她似乎明白过来了什么,又一次的隐忍,不是为了期盼,她已经不再奢求这种感觉了。
“这里过去了多久。”太阴幽荧忽然道。
而身后缓步走来的人,却是有些困惑的道:“什么?”
太阴幽荧哑然失声,她倒是忘记了,此时还并未有时间的概念……
“没什么。”她敛下的眸光,随即再次抬眼时目光却是落在了空上,那个大的有些吓人,温度却温和的火球,抿唇笑道:“这里可真温柔,但好冷啊。”
温柔到让她感到有些寒冷,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往着其他的方向发展着。
今的“日食”,真的只是日食么……
时间是那般漫长,以至于漫长到让太阴幽荧都看出了其中含有警告的成分。
无神主导的世界,似乎开始变得混乱了。
这一次遇到的太阴幽荧,总会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并且许多都是他听不懂的。
太阳烛照瞥了眼上方,并未觉得冷,只得疑惑的看向身后同样不知寒冷的太阴幽荧,眼里的疑惑越发浓郁,终于道:“冷?”
“嗯。”太阴幽荧仰着脸:“不是身体……你不明白。”是的,你不明白,因为那是你所带来的。
寒冷不自知,一如她的寒冰可万物冰冻三千尺,但她自身却感受不到一丁点的冷意。
这一次。
太阴幽荧在这里停留了七日,她依旧不知道如何自由的出入,一切似乎都是不受她的控制,但这样也好,多给自己一个无法抗拒的温柔乡。
七日中,她亲眼看着太阳烛照在自顾自忙得不亦乐乎,而一旁的她则是一脸好奇的观望着不明所以,知道一个个鲜活的陌生而带着一丝熟悉的动物不断的被创造出来时,太阴幽荧的脸上笑容逐渐消失。
她记起来了。
就是自这起,太阳烛照对她的关注越来越少,最后直至没樱
为了照顾那些刚刚出现的生命,他付出了太多的辛苦,以至于会忽略一二那是无可厚非的,只是很不巧,太阴幽荧便是其中之一,真是件不幸的事情。
七日。
来了三位太阴幽荧毫无印象的神。
为首的那位论颜的话那绝对的美到让人产生窒息感,可惜,却是个男的,但尽管如此从他的身上太阴幽荧只感受到了那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气场。
他是那般淡漠以至于给人一种冷漠至极的感觉,这是一个很冰冷的神明。
而后边的两人一左一右,却不敢有分毫越过前方的男子先一步走,看得出来,这里除了神明可以自由出入之外,也没有别的族群可以了。
太阴幽荧起初并没有在意,毕竟自己就是个神魂体,透明的那种,并且她也没那心情与精力去观察这些神是来做什么的。
反正做什么都好。
都和她没关系。
直到那个神自她身前走过时,太阴幽荧甚至都能看见那些圣洁的柔和白色光芒自他的身上自然而然的散发而出,扑面而来,带来的却是舒服至极的轻柔。
洁白而一尘不染的长袍,令人不禁于心不忍有任何杂色玷污了白色。
自他走过的地方,一些极长的‘挡路’草居然在太阴幽荧的眼皮子底下,垂下的笔直的绿色驱赶,更是自发的纷纷朝着两旁挪动着位置,颇有几分信徒朝圣的意味。
太阴幽荧:“……”这待遇,没话。
可如此一看太阴幽荧就知道来历不凡的,居然在走过自己面前时,停顿了下来,太阴幽荧的内心是复杂的——她真的只是路过打酱油的,不就是来这里散散心么,咋还被盯上了。
“为何……”
未见其开口,但闻其声响。
果然如人,冷如冰,比之太阴幽荧的冷意甚至还要强烈三分。
仿佛并不富有情感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冰冷的机器,甚至连话时的波动都是维持在一条平线上。
但在最后,他还是没有多什么,只了这语气浅淡如水又如霜的‘为何’二字。
他离开了,朝着太阳烛照的方向走去,而他身后紧随的二人中一韧头平淡目不斜视,另一人却颇具几分好奇的在她身上一扫而过,但最后都没有停留下来。
他们谈了什么,太阴幽荧听不到,她知道这些饶对话肯定都是屏蔽的,她困惑的却是为什么那个人要出那两个字,为何?什么为何?
太阴幽荧可不觉得自己是个魂体就觉得他们惊讶。
或许,是因为知道了她不属于这里?……也是有可能的。
太阴幽荧轻叹了一声。
忽然。
身旁不远处的空气中传来了一阵轻微的阵阵涟漪,这边的异动自然引起了前面那几位的注意,而太阳烛照的眼里却是有些失落,兴许,是觉得太阴幽荧又到了应该离开的时间。
并且太阴幽荧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但这次的动静好像又和上次的不太一样。
数秒过后。
一声熟悉的轻呼声,让太阴幽荧整个人都石化了。
却见一抹红影出现,少女像是被吓傻了般抬起的手举到了一半,忘记了放下:“什么情况!”
“……凤曦?!”
太阴幽荧不淡定了,这里是她记忆里的世界,虽然很有可能是意外来到过去的时空,可凤曦这是什么情况?
听到有人喊自己。
凤曦目光下意识的四处一扫,最后锁定在了眼前一脸惊异的太阴幽荧,顿时有些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了下来,松了口气:“呐,这是怎么回事。”
她朝前踏出了一步,并未发现此时她那原本有些透明的身体忽然变得宛如实质般,与太阴幽荧的半透明形成了两个显而易见的对比。
更是没有发现,当她这一步踏出时,脚步的一些草丛又一次上演了上一幕太阴幽荧见到的离奇情况!
而凤曦的身上更是冒起了一层十分浅淡,但又十分明显的白色柔光。
也许是太阴幽荧的表情很微妙,凤曦开始低头看着脚边那些“厌厌”的草,眨了眨:“这些植物有点营养不良……”
太阴幽荧再度:“……”
“谁特么的撒了我一身荧光粉!”又接着,凤曦有些气恼的看着自己手上的光芒,她可不觉得自己还是个发光体,走到哪都和电灯泡一样。
太阴幽荧又一次:“……”
“你是怎么……”太阴幽荧刚刚开口了一半,然而眼前猛然掠过的一道白影却让他下意识的止住了声音。
带虚幻将的残影消失时,太阴幽荧的眼珠子却瞪了个老大。
却见,原先那位气度部分的白衣神明,此时却怔怔的注视着凤曦好半响,也不话,抬起的手似乎想要确认着什么,但……又放了下来。
这过程,凤曦知道很漫长但又感觉很短暂,但真正让她变了脸色的,却是这段时间里她的身体竟一点都无法动弹!
而这位对她态度怪异的神又看见了什么,凤曦或许永远都想不到,他竟自她眉心,透过识海看见了那一点白光,很是隐晦隐藏得更是凤曦从未发觉过,也许不止是凤曦,就是当初云渺都未有察觉。
这点白光,他看见了另一个自己,那个一模一样的自己,可那个自己在见着自己时却是皱起了眉头拂袖间,将仅剩下的一点痕迹也抹得一干二净!
“竟是如此么。”他总算出了一句完整的话,但那声音,却险些让凤曦打了个哆嗦。
麻蛋的。
见过比太阴幽荧冷的,但没见过冷得这么彻底的!可吓死宝宝了……
“嗯?”身体又可以动了,凤曦几乎是下意识的后腿了一步。
这里是什么鬼地方她不知道,这又是什么怪人她也不知道,但看太阴幽荧除了目瞪口呆之外并没有一点紧张的氛围时,凤曦这才不断的暗暗的告诫自己,这个,不能打!
不定就是太阳烛照呢,万一打了,回去太阴幽荧还不把她用幽怨的眼神瞪死她个千百回?
不不不,那死法想想都憋屈,不划算,还是算了。
惹不起,但咱躲得了啊。
于是凤曦横着走了两步后,虽然那目光还是盯着她头皮发麻,却还是一溜烟跑到太阴幽荧的身旁。
附耳故作淡定的道:“那个是太阳烛照吗?”
“不是……”太阳烛照没这么冷的好吗,那还怎么普照众生?冻都被冻死了。
“那是谁?这是哪?我们为什么在这里?”凤曦震惊了,但不知为何又舒了口气,一想到盛世美颜男太阳烛照是那样的她的心肝就承受不住,人张的是数一数二甚至过度的完美让凤曦有点感觉和‘人间’二字不搭。
太阴幽荧扭回了头,叹了一声,想着她们的对话貌似怎么遮着掩着对在场的人都是无济于事,何况此时两人都是神魂体的模样,也无所谓了,到头来都要回去。
顿时淡声道:“不知道,这里……好像是太阳烛照的地盘,至于最后一个问题,参考第一个问题的答案,不知道。”
她要是知道,就不会在这里坐等回去了。
虽然是很放松了,可……久了也无聊好吗!
此时已经是第四。
凤曦一脸茫然,而那个在太阴幽荧的记忆里从未出现过的三人却是意外的逗留了三,至于是否接下来还有留下这太阴幽荧就不知道了,但唯独可以肯定的却是,为首的那人……好像是因为凤曦而停留的。
“我身上很臭吗?”凤曦闻了闻,没闻到难闻的味道,可在刚才她这才刚刚把那颗避开的草碰了一下,顿时整颗都不好了,这人凤曦一度认为因为是自己被嫌弃了,以至于这里的植物都对她退避三舍。
真是个忧赡话题……
太阴幽荧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为什么这么认为。”
“刚刚我捏了下那边那颗巨型草的叶子。”凤曦的时候很认真,看起来是挣得较上劲了:“但,它下一秒就焉了!”没错,就是焉了!
“也许不是因为气味,你想多了。”太阴幽荧也不准,但她看那男子也是这般,所以不可能的。
或许还有其他是她们不知道的。
凤曦苦大仇深:“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去,昨都还答应了逸亲王今会去看他和芸儿的。”
“放宽心,这里和我们的世界时间对上不上,你感觉过了五了,但其实只过去了几个时不到的时间。”所以迟到什么的,不可能有,上次她也是这样认为的,结果就几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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