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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看着走在身前依旧是一身素白纱衣的人儿,突然发现衣衫下包裹的身子又单薄了许多,好似风一吹就可散了。
再见面时,她变了,好像这才是真正的她。
有了皇室应有的风范、雍容华贵的气度,又有着她独特的雪莲一般冷清淡然的性子。不再像先前那几次一样只是一个会哭的牵线木偶,没有灵魂、没有生气。但此时的她,又好似是不完整的,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
不知何时,夏风带来一阵清凉凉的水汽,穿过了风舒雅,直扑水青璃鼻端。那味道中还惨杂了一些那女子身上特有的味道,那味道是被丝丝的寒意送来的。
大夏天的,何来的寒气?
水青璃再一次看向风舒雅,突然间有些懂了。如今的她有了生气,可整个人变得凉凉的,似是少了生命中唯一可使其发热的珍贵的物事。
几日不见,她好似变了,又好似只变了外表,内里还是一片苍夷,漫天的黄沙似也要被冰封。
“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风舒雅突然停步,转过身来,轻浅的声音中带着阻不断疏离。
幸而水青璃视线一直在她身上,才免得一头撞上去。
她比水青璃略高些,抬头,陡然撞进她那双清泉一般干净清澈又透骨寒凉的眸子,水青璃也不知是自残形愧还是心生颤意,垂下头,喃喃道:“我……我欠你银子。”
“只是这些?”风舒雅挑了挑眉,明显不信,但不见水青璃有再说下去的打算,遂甩袖回身向前走,“那不必还了。”
“哎!”水青璃着着急急叫了声,可却没有叫停风舒雅,她慌忙追上去,“我找你,还有事。”
风舒雅脚步不停,“我不叫‘哎’,风舒雅,叫我舒雅便可。”
“哦”,水青璃讷讷的应了声,她总觉得这女子有些清贵的不可接近,如那天上的月华般,可没想到,她竟大大方方的让自己叫她闺名,想来,自己是女子的事她已知道。
一愣神的功夫,风舒雅已经到了一处转角,“那里比较清静,去那边说吧。”
水青璃抬头看了看,是难得的一处建立在水面上的凉亭。李府靠山而建,只有三面围墙,这里,已经绕到了李府后山。
风舒雅到了凉亭后,大大方方的随意落座,也不怕污了她那一身素白的纱衣。
“有什么便说吧!”她眺目看着远处,那清淡的身影,像极了随时就要远去的仙人,对世间没有任何留恋。
水青璃看她的样子反而有些局促的不敢落座,索性直接从怀中摸出了那方珍藏了几日的帕子,双手递上前。
风舒雅只投来淡淡的一眼,似是面色僵硬了一下,随即嘴角勾出一抹笑,那么的不自然,“想不到在你这儿。”
水青璃略有些疑惑的抬头,她难道没有看见吗,看见了不应该表现的这么平静吧!她拿出帕子的时候特意把那帕子展开了,素白的帕子上那片淡黄色的油污应是很明显,很容易被看到才对啊!看到了……
她探手接过帕子,指尖的碰触间,水青璃感觉无比的冰凉。
她把帕子平铺在腿上,轻抚着上面的纹路,眼底的神色有些深,“谢谢你,这帕子陪了我很久呢,我都抱着再也找不回来的打算了。”她话中间隔的时间有些长,让人听了有些别的意味。
水青璃有种错觉,她对那‘帕子’的情谊,其实是对某个再也回不来的人。
“那你打算如何?”突然间她没头脑的问了句。
风舒雅似是幽幽一叹,好似表达了四个字‘还能如何’,她抬目看了眼水青璃,水青璃竟觉得那双眸子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却又那么倔强的只允许有一层,不多一分,不减一分,晶晶亮亮的透着说不尽的悲哀。
风舒雅两手捻起帕子的两个角,扬起手臂,高高举过头顶。太阳的光穿过帕子洒下来,清清楚楚的映射出了素白帕子上那一圈鲜明的油污。她好似没有看见一般,清粼粼的目光直直穿透那方素帕投向不知名的远处,轻轻吟诵起了一首词,“桥影流虹,湖光映雪,翠帘不卷春深。一寸横波,断肠人在楼阴。游丝不系羊车住,倩何人、传语青禽?最难禁。倚遍雕阑,梦遍罗衾。重来已是朝云散,怅明珠佩冷,紫玉烟沉。前度桃花,依然开满江浔。钟情怕到相思路,盼长堤、草眷心。动愁吟。碧落黄泉,两处难寻。”
那其中的意思,水青璃听不懂,却能感到吟诵之人此时的心境,无非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难觅的悲凉。
可是这些都不是她所关注的重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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