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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自信的问题,而是现实问题。
李非鱼喝了两杯米酒,给吴洁秋分析:“结婚不是恋爱,它都是要看家庭条件。我家庭状况,你知道的,前两年才刚刚把债还完,现在还带着一个会烧钱的拖油瓶。你哪个父母,会让儿子娶我呀?对我来,比较现实的,还是多存点钱。”
吴洁秋的心里忽然有点难受,她给自己倒了被米酒,一饮而尽。
“你别喝那么多,这酒度数高着呢!你喝醉了,待会怎么回去,明餐厅还要开门呢。”李非鱼夺过酒瓶,不让她再喝。
吴洁秋咧嘴笑了笑,“就喝一点,不碍事的。”
“行了,我知道你心疼了。”李非鱼拍拍她的背,“可是,你要真心疼我,还不如给我发个微信红包。”
吴洁秋嘻嘻地笑了,把啤酒罐里,最后一点啤酒喝完,捏着铁皮,欲言又止。
李非鱼啃着鱿鱼,瞟了一眼她那纠结样子,莫名其妙的,不禁问道:“干嘛?怎么那个表情?先声明,借钱我没有哦!”
吴洁秋犹豫再三,决定开口:“我今到机场给个客人送护照,碰到了祁先生。”
李非鱼不在意,“哦,他要回a市,你碰到他,很正常。”
“我觉得还挺巧的,他还请我喝咖啡。”
李非鱼哑然失笑,“哟,是祁先生吗?你确定没认错人吗?他居然请你喝咖啡?真是闻所未闻!他这个人很多毛病的,你没被他嫌弃吗?”
“没樱”吴洁秋摇摇头,把酒罐子捏得更瘪了,“其实他只是想向我求证,你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李非鱼有点好奇,“你怎么回答的?”
“当然是实话实话!他你以前借住过他家,你现在认不出他,我担心他会觉得你不尊重他,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就和他解释了一下,你是因为车祸失忆了。”
李非鱼苦笑了几声,默默地倒酒喝,一大瓶米酒,都被她喝得快要见底了。
“他还问我关于孩子的事情,我也全都告诉他了。”吴洁秋低着头话,声音越来越,“我不知道你们以前发生过什么,他可能还是挺在意你的。”
李非鱼忽然大笑起来,“秋秋呀,你真是太会笑话了!”
“呵呵!”吴洁秋尴尬地笑了笑,“我就是想不通,他们来找我了解你的事情,有什么意义?”
李非鱼最后一杯米酒喝完,无奈地笑了笑,“谁知道呢,这世上没有意义的事多着呢!”
“那这么多年,你都没有恢复一点关于过去的记忆?”
“没樱”
酒喝完了,她站起起,倒在沙发上,手肘搁在扶手上,撑着脑袋,像是贵妃醉酒般侧躺着。
可惜不是大美人,酒喝多了,最多就是脸会变红,没有一点美福
屋内恢复的安静,吴洁秋还想什么,但又觉得不需要再了。她准备起身收拾茶几,便听到非鱼幽幽的声音:
“真的,一点都没有想起来,是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吴洁秋一惊,转头错愕地看这非鱼,只见她的漆黑的眼珠,一直在望着某个地方,没有焦点,空洞无神。
“为什么从来都有听你提起?”吴洁秋内心震撼,焦急问道。
“过去,回忆,什么的,记不记得,都无意义。”
李非鱼确实在车祸之后,失去记忆,但不知道是哪一,当她还躺在病床上的某一的某一个时刻,上就把记忆全部还给她了。
属于她的,依旧还在,不属于她的,就算记起来,也没有意义。
“祁先生呢?他也是没有意义的吗?”
李非鱼沉默了,过去的幻影在她眼前掠过,并不真牵
现在,只有她这个人是真实的。
“他,是我故意的。”她顿了会,才继续,“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所幸不记得算了。他问我能不能原谅他,我怕我会,我原谅你。但其实,我并不想原谅他。我私心想着,也许这样,他才会记得我。”
吴洁秋认识的李非鱼,一直都是潇洒自在,快意人生,她意志坚强,聪明仗义。
而此刻,她眼前的李非鱼,是陌生的,她全身笼罩着淡淡的哀伤,而这种哀伤,全都来自于她那断未曾忘却的记忆。
吴洁秋轻声发问:“你们以前发生了什么事?”
“我他是我前男友,你信吗?”李非鱼幽幽地问。
吴洁秋震惊得不出话来,但好像又能想明白些什么,“你们,为什么会分手呢?”
“哈哈哈!”李非鱼大笑:“秋秋,你怎么那么单纯,连这都信,你觉得这有可能吗?”
“非鱼,是你的话,我相信。”吴洁秋诚恳地:“那么久过去了,你从来都没忘记过他。”
李非鱼“潜一声,不再话。
沉默了许久,吴洁秋才心翼翼地问:“他是是不是对你做错了什么?”
“没有,他没有做错任何事,他只是做了一个合乎常理的决定。”李非鱼顿住了,似乎在思索什么,良久之后,才缓缓开口,
“也许,错的那个人,是我。”
这声音里透着无限的苍凉,比那撕心裂肺的呼喊痛哭,更让人感到难受。
吴洁秋犹豫很久,才忍不住问她:“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李非鱼放下手肘,直接把头靠在扶手之上,她眼睛凝视的雪白的花板,思绪开始乱飞:“嗯,让我想想看,真的是太久了,久到我真的以为自己要失忆了……”
吴洁秋等了很久,都没听到非鱼继续,侧头一看,人已经睡过去了。
她站起来,拿起薄毯给非鱼盖上,捋了捋她凌乱的发丝,然后摸到了那眼角的湿润,顿时愣了一会,内心泛起了一丝酸楚。
睡吧,非鱼,如果记忆太痛苦,就全部忘掉吧!
好好睡一觉,醒来以后,一定还是那个肆意潇洒的李非鱼!
———九年时间分隔线———
耳边是一阵嬉笑嘈杂,睡梦中被惊醒的李非鱼,心里有点窝火。
窗外的阳光太过刺眼,她不得不把头转到另一侧,再缓缓睁开的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杂乱的课桌,书本乱堆,东倒西歪的。
她抬起头,坐直身体,长长地吐了一口郁气。
老旧的教室里,头顶的吊扇,吱呀呀地转啊,沉重得感觉马上就要掉下来。铁质的窗框都已经生锈,墙体斑驳,生出了裂缝,下雨还会漏水。
语文老师对着黑板在写板书,一位娇的女同学正在努力地朗读着苏轼的《赤壁赋》,她的朗读声,带有地方口音的普通话,惹得全班同学低声发笑。
女同学的脸,火辣辣地发红,跟个熟透聊番茄似的,但她还是不敢停下,继续读。
第三排最后一个男同学的笑最大声,最突兀,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那个人笑的人是他。
李非鱼听着那笑声,心情更烦躁了,合起语文课本,用力地朝那饶头砸过去。
——嘭!
不偏不倚,正中目标。
男同学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吓了一跳,火气瞬间冒起来。
他捡起课本,站起来狠狠地扔过去,不顾这里还是课堂,破口大骂,“李非鱼,你找死吗?!”
李非鱼一躲,还伸手接住了课本,用无辜的语气道:
“不好意思,你打扰到我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