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一月后,在一无人烟之地,一道身影闪过,定眼一瞧,此人正是任展。他来到一竹林前顿了顿,展开身法,进了竹林。而竹林旁竖着一块石碑,他视而不见,也不去看上面写了什么。
而石碑上那苍劲古朴地大字,“死亡竹林”还是静静的站在那儿,好似在笑他的无知。
说到这死亡竹林,它可不简单。相传,这死亡竹林乃是一个天然的迷雾林。曾有不少人进去过,但都没再出来。渐渐地,再无人来此了。当然了,不是说这些武林人怕死,主要是这竹林并没有可以诱惑他丢掉性命也要进去一探究竟的东西。而且,入林者都是活活被饿死的,这让他们更不愿来了。因为这些把脑袋挂在裤腰上的人,宁愿做个饱死鬼也不愿做个饥饿汉。
那么,任展为何要进入竹林呢,难道他不知道竹林中的凶险?这不大可能。难道他想找死?那也不对。就算他想找死也没必要选择被饿死这种方法啊。难道这其中另有玄机?
说来话长,行动却不会慢。这任展进去竹林后,只见他七拐八绕的,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好像对里面的环境很是熟悉。大约一个时辰后,一栋竹屋慢慢显现出来。怪了,不是说入林者死吗?怎么还有房屋呢?难道真有人长居于此?那他又是何方神圣呢?
任展在竹屋前停下身形,正想往前走时。突然,竹屋传出一个苍劲有力地声音:“展儿,你回来了?”
任展一听到这声音,马上恭敬站棕答道:“嗯嗯,我回来了。”
果然,这林中不简单,真有人住在其中。
任展话音刚落,眼前已站了一个老者,一身白衣,就连胡须头发都是白色,尽显仙风道骨之气。而他的身法,就连任展这样的高手都没有一丝丝察觉,要被外人看到那还了得,还不大呼见鬼。
任展见老者出现在眼前并不惊讶,好像司空见惯般,恭敬地拱手叫道:“师父。”
原来这老者是任展的师父。
“呵呵。”老者笑道:“展儿,此去闯荡江湖半年有余,有何收获?”
沉思片刻,任展答道:“师父,展儿懂得了八个字。”
“哦,哪八个字,快说来听听?”老者好奇地催促道。
“江湖险恶,人心叵测。”任展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好,好,,哈哈……。”显然,任展师父为他悟到这八个字,相当地高兴。
“来,来,这边坐。”任展师父将他引到一旁的石桌旁坐下。
二人坐定。老者直勾勾的盯着任展左瞧瞧,右看看,弄得任展汗毛倒立。同时,他也也好奇,因为老者从没这般盯着他看过。瞬间,他心里升出一中种不祥的预感,忙问道:“师父,您这是?”
老者沉默片刻,眼里闪过一丝忧伤。虽然只是一闪而过,还是被任展发现了,而这眼神更让任展感到不安。他从小就和老者生活在一起,甚至可以说,在半年前,他就只见过眼前这老者一人。二十年,他没有玩伴,没有家人,有的只是孤独与寂寞,这也是他性格冷然的根本原因。还有的就是一位白发苍苍,对自己既严格又疼爱的师父。而老者这眼神告诉他,师父可能要离开他,而他,将会只身一人。
老者看到任展表情,知道,刚才自己那小小的一个眼神被这打小就聪明伶俐的徒弟发现了。
“唉。”老者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展儿,师父曾厌倦江湖的勾心斗角,打打杀杀。便想寻一静处隐居。不巧,我寻到了这死亡竹林,同时也发现这片竹林是一个天然的幻阵,我花费了整整三年的时间才破得此阵。打那以后,我就居于此处,一晃,两百年过去了,真是时光如梭啊!”老者轻描淡写地说着,而任展却被惊住了。他不曾想过,这老头会是一个二百多岁的怪物。在他的脑海里,人不过百年生命,还是那些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之人才能活百年之久,一般人几十岁就背绝尘寰了。然而,眼前这人已然是两百多岁了,他怎能不惊讶。
老者看着任展那惊讶的表情,知道他的想法,淡淡地解释道:“你不用奇怪,为师传给你的凌然剑法还有另一个名字,那就是传说中的天机谱。当年,我偶得此谱,并凭谱上功法名噪一时,打败江湖中无数高手前辈。然,也是因为此谱,我才退隐江湖。这么多年,我远离尘寰的恩恩怨怨,醉心此谱,晓得世界并非江湖这么大,江湖外,可能还有另外的世界,可惜……
老头欲有止,叹了口气,接着道:“可惜啊,我时日已不多了。”
“什么,师父,你说什么,你什么时日不多了?”任展一听老者说到时日不多时,心头一慌,忙打断老者的话问道。
老者看着任展绷紧的神经,心头发出一丝喜意。但是,事实已容不得他再做什么可以挽留的事了。然而,在自己眼里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什么也不知道的任展,他还放不下,虽然任展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甚至说任展还要感谢他。因为任展是他在二十年前在迷雾竹林捡来的襁褓幼婴,要不是他,这么多年,任展早就化成了飞灰,何况,老者还传了他一身本事呢。不过,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二十年不长,但也不短。老者看着任展一天一天的长大,同时,也打发了他这些年来的孤寂。而且,二十年如一日的相处,他们的感情并非一般的亲情可比。所以,老者在最后的时刻他决定要将一身的功力传给任展。虽然这会让他提前离开这个时间,但他已经不在乎了。话说来长,而一切都只在电闪的瞬间,老者已将这二百多年的,仅有的,也是最珍贵的东西好给了任展。
由于老者渡给任展的能量过于强大,所以,他不知何时已经昏迷。一天,两天,三天……
任展还没醒来,但他体内的真气却没有停下,它仍然在任展体内游走,一次次的扩大他的筋脉,甚至强化了他的肌肤。虽然任展的底子也不错,但和这股力量比起来,他那不过是大海里的一滴水珠而已。一次又一次的损坏又修复愈合。任展虽然昏迷的,但他的脸色还是表现出了痛苦,时不时的还会呻吟上几声。就这样的日复一日的,任展都在痛苦里度过。
不知不觉,已是一月,任展也慢慢悠悠地醒来。此刻地他,已然拥有了一身的绝世武功,但他却开心不起来。因为最爱他的师父,也是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此刻就在自己面前,而他却早已没了生机。看着老者蓬乱的白发,凌乱衣襟,任展的泪水不听使唤的落下。那一刹那间,任展觉得天地失去了颜色,万物都模糊不清。风吹动着竹林,枯叶凌乱的飞舞。相互敲打的竹子好似想凑一曲哀乐,奈何,它凌乱的节拍更让天地失去光华。
至亲的离开,任展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嚎啕大哭,也没有坚强得不掉一滴泪水。他就默默地站着,一直站着,任凭时间慢慢地流逝,泪水默默地流着,心慢慢地破碎着。天空稀疏地下起小雨,风也吹得更急起来。枯叶被一颗颗雨珠打落,一颗颗顺着少年的头发滑落。然而,他,任展,他好像没有发现一般,任凭眼前的一切发生。
雨,不知下了多久;风,不知何时已停。太阳渐渐露出了笑脸,慢慢地温暖着大地。任展擦干脸上的水珠,又或是泪水。缓缓地抱起老者的尸体,他蹒跚地步步离开了这伤心的地方,向一处能安置老者的地方走去。然,他并不知何处是目的,但直觉告诉他,向前,一定能找到他想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