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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晨看着顾成，他挣扎着痛苦却说不清声音的样子，可悲又可怜，在顾成的眼里，封晨得到了他谋划了整整六年的结果。最强烈的报复不是置对手于死亡，而是想死却不能！
夏以旋走向丈夫，握紧那只独自颤抖的手，说道：“老公，封晨来了，你不是一直有话说么。”
顾成浑浊的眼逼出了泪，那只能稍微活动的手剧烈地抖动，嘴巴张合着，有强烈说话的愿望。
顾成闭着眼睛皱眉又张开，他真想说他的心里话，对着这个一直以报复他为目标的优秀男子说些内心忏悔的话。
封晨望着顾成那说不出话的样子对夏以旋道：“请让我单独跟他谈一会儿。”
夏以旋安慰了一下顾成，说道：“老公，我去看看北北。”
夏以旋出去，封晨搬了椅子，六年的仇恨，从来没有像现在此刻那样平静。
“顾成，你可有后悔过？”
顾成颤抖着食指望着封晨可怜兮兮地抖了一下。他后悔过，虽然是六年后。
“六年前你对我赶尽杀绝的时候，恐惧过吗？”
封晨冷静地说着，仿佛在陈述一段陈年的故事。
顾成灰浊的眼微动了动。
他在心里点着头，六年里，他恐惧过，因为恐惧，恐惧那个优秀的男子会来报复，因为太恐惧，他更清楚对手的厉害，所以，他选择了最懦弱的方式——自杀！
封晨微微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恐惧过。所以，如今你已经生不如死，我也不打算追究了。我是为了我的未来，你不用感激我。因为，北北怀了我的孩子，我要让她生下来！”
顾成的脸皱紧了又放松，喘着气，眼内仍有满满的不解。
“当然，要让我毫无芥蒂地接受你，那是不可能。老实说，我不想再看到你，真的不愿意。”
顾成的脸是受了重大创伤的表情。
他哀求的眼神让封晨有半分的犹豫和不忍。顾成的眼内，分明有着死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