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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碟冷笑,残酷道:“他们是因为你而死的。”
我看着她,故意问:“为什么?”
云碟痴痴的大笑起来,她快步走了一步靠近我,将手中的匕首贴近我的脸颊,“因为你该死!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都该死!”
我冷静的看着她在我面前表演撕开面具的一幕,并不在出声。由得她滔滔不绝的诉说着。
“吴常自身难保,萧聆飞在肃州奋战,现在没有人可以救你了。而我现在就要剥开你这张魅惑人心的狐狸脸皮。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们见面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云碟,你爱上了他?你什么时候爱上萧聆飞的?如果你告诉我,我完全可以做主请求王爷收了你的,你现在又是何苦呢?”我忍住痛心,幽幽道。
“住嘴!你这个贱人!”云碟拽起我的脸,一个耳刮子就甩了过来,那劲道完全不是一个柔弱女子该有的,我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流出了鲜血。
“哈哈哈——你死心吧,化繁,即使今日我不杀你,你也活不了多久了。那个疯女人本来就是依书,而你在狮山被依书所下的是摧花门的剧毒‘摄心’,在我们赶路的这段时间,我又在你的茶水饮食里面加入了‘祭日’,两种剧毒混合,你很快就会暴毙而亡了。”
云碟话锋一转,凶光毕露:“而在这之前,我要刮了你这层狐狸面皮。”
我冷静的看着她自导自演,实在是不忍心打扰她:“红姐!你怎么比我想象中还天真呢?”
云碟因为我出奇不意的叫出了她的真正身份,震惊得停顿住,望着我苍白的脸色,好像放下了心弦,忽而笑了:“果然,你不愧是那么简单的。你当日到红楼来便不出我们所料,不过,现在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一样要死了。很快了。”
我也莞尔一笑,“红姐,谢谢你几年的养育之恩,你刚才也说了,是快死了,而不是马上就死了。现在马上要死的人是你!”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用手指封住了她的喉咙。红姐那张没有因为岁月而递增的白嫩脸庞怒目圆睁,我知道她不甘心。
“繁华阁的那场杀戮,是你吧?红姐,你千不该万不改自作主张跟李传一通风报信,害得赤恋死了。你太得意忘形,你大意的忘记了我可以从药人的眼皮底下活着出来。就绝对不是我很幸运。这就是你命该绝的地方。”
“哼——”红姐被我压制着,只能发出哼叫,以示愤怒。
而她在世间最后的一句话,便是那句带着愤恨羞辱恼怒的“哼”。我没有跟她剖析太多,那把她手腕处的匕首,直接穿过了她细嫩的脖子。
“哟、看你杀人,真不敢相信你是女人呢。娇滴滴的美人凶狠起来也别有一番韵味呀。”男子大喇喇笑着走进来。
我将匕首朝他扔过去,来人灵敏的避开了。“张三公子带路吧。”
张纪昀故意大惊失措:“美人,你怎么连我这么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也要杀呀。你怎么舍得。”然而,自从化繁不卑不亢的点出了他的身份。张纪昀内心却不在敢嬉皮笑脸。
对方既然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却能系数自己的身份,关是这点,也够他谨慎起来了。
“三公子怎么这么严肃呢?瞧你刚才那样子,人家还以为你想跟我来一场鱼水之欢呢。”,我也笑嘻嘻的不正经起来,并解释道:“世人都以为大名鼎鼎的京城三公子,只是纨绔败家,化繁想,大家都会大跌眼镜了。‘决杀’多么可怕呀,天下最可怖的暗杀组织,门主居然是三公子。就是我,当初知道的时候,都惊吓了很长时间呢。”
因为我的调戏,张纪昀反而正经起来。
一路上沉默无语。很快就来到了一栋隐蔽的房子面前,房子只是普通的农舍,四周围了栅栏,栅栏里面种了一些大白菜等时令蔬菜,也许是刚拔过白萝卜,里面还有深深的坑,泥土都是新翻的。当我见到这一幕的时候,那个人就蹲在那一簇萝卜地里面,旁边放着菜篮子,手里还拿着两颗白萝卜,他起身深深的对我笑。
张纪昀走过去,“臣参见——”
那人摆手阻止了他,“现在不在宫里面,这些繁复礼节就免了。”然后,他向着我走过来,大有希望将我揽入怀抱的迹象。
苏易及说:“苏儿,这冬天的大白萝卜抵过人参,我们今天就拿来炖猪脚吃吧?”
我别开脸,冷漠道:“皇上认错人了。小女子名叫化繁,并不叫苏儿。”
苏易及脸色立刻就黯淡了,怅怅道:“那我就邀请化繁姑娘一块炖萝卜吧。”
他堂堂一个皇帝,不干点正事,却跑来这里做这乡野村夫!成何体统?我刚要训斥,苏易及就靠近过来了,他亲昵的抓住我的胳膊,欢快道:“你不喜欢我叫你苏儿,我也可以妥协的,只是你不要阻止我好吗?我真的想跟你过一些寻常百姓才能做到的事。”
即使我嘴上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但是由于我之前的默认,苏易及他是笃定我就是死去的苏小苏了,他是个一旦认定就绝不会更改的人。
前世我们的婚约,苏易及那时候虽然年幼,但是他认定了要娶他的小苏姐姐做媳妇,他就不在苏小苏面前哭鼻子流鼻涕了。他一夕之间就扮得像个小大人。有板有眼,彼时,他跑到苏王府,对着他未来的娘子得意的叫道:“娘子,快叫一声相公来听听。”这得意只换来苏小苏打掉了他一颗门牙。最后他还是哭着闹着离开了苏王府。
“皇上,还是带民女去见人吧。”我实在不忍心佛了他的意,然而,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如今我是孤注一掷,未来并没有退路留给我,前世已经负了他,今生也注定要负了他。
苏易及装作没有听到我的话,执意带我来到厨房,这座农舍的厨房没有普通厨房的油黑,打理得很是干干净净,一口大锅一把铲子一个灶台,灶台下面摆放着整齐的劈好的柴火。
张纪昀弯身走到灶台边上,帮我们升起了火,苏易及示意他出去。张纪昀便一声不响的离开了,之后来了一个小丫头将洗净的白萝卜放到案几上面,也退了出去。
三尺见方的空间,只余下我们两人。苏易及咧开嘴对着我笑,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我不开心,他说:“化繁姑娘,你应该不会做菜吧?那你来帮我看着灶台的火。”
苏易及从容的走到案几旁边,身子纤细的他游刃有余的切完了白萝卜,案几上面放了洗净并处理好的猪蹄子,一边是油盐酱料等的瓶瓶罐罐。苏易及揭开了那口大锅的锅盖,用锅铲翻了一会确定温度后,直接倒入了食油,待油温一到位,猪蹄子倒入,哗啦溅起了油泽,他自然的拿起铲子翻炒猪蹄子,一边温声细雨的对我徐徐道来:
“你一定很奇怪吧?我怎么会做这种粗活。可是你不知道呢,苏伯伯一家死了,随后父皇也死了,但是我却只能活着,在无数个日夜,那种空虚寂寞痛苦侵蚀着我的心,唯有动手亨调一些吃食才能使我冷静。我常在想,假如你我只是普通的百姓,没有这些束缚,也无那些阴谋险恶,我们只是过着平常男耕女织的日子,那样多好呢。”
他看着,留意着我脸上所有的表情,希望能看到眼前女子能有一丝一毫的波澜,可是我只是无动于衷的听着他诉说。苏易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而专心的亨煮他手中那些食物。
灶台里面的火星渐渐零稀,罢了,我终于走了过去,坐在灶台边上的小凳子上面,拾起柴火扔进灶坑里面,火苗一下子蹿了起来。
苏易及浅笑了一下,满是欢喜的掀开了锅盖,霎时一股肉香扑鼻而来,他笑着道:“苏儿,不要用大火,改中火就好了,我现在放入萝卜,然后用中火慢慢的闷熟。这样萝卜的鲜味才能跟猪蹄混合。”
“竟真把自己当成一介厨子了。”我也不由自主的出声了。
听到我回应,苏易及像个孩子:“哪一天,天下谋定,我们就去深野山林隐居吧。那时,我要学便世间的美食,每天给你做一道菜,每一天的菜式都要不一样。”
他太过于沉醉于自己幻想的世界,以至于没有发现我的失色。灶台里面原本燃烧着的火苗,‘呼’一声熄灭了。
苏易及惨白着脸,我冷眼看着他,一字一句:“这种不切实际的梦,皇上还是掂量一下自己九五之尊的身份。别做了。身为一个皇帝,你的百姓处在兵慌乱马中,而你却窝在这荒郊野外做一个山野樵夫,你不觉得可耻吗?”
苏易及那样一个男子,即使举着铲子炒菜也能从容自若,优雅大方的人,他蹒跚着步子,情绪低落到极点,幽幽道:“如今,这片刻的旖旎你也不愿留给我了吗?苏儿。。。”
早就知道不能这样子心软,当初需要他的帮助,所以给他创造了一丝我是苏小苏的假象,只是发生在我身上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我怎么去跟他解释清楚?告诉他,我就是苏小苏!我是苏小苏死了的灵魂俯身的?我是要来报仇的,我要杀光害了我一家的人!这么告诉他,他能信吗?别说叫他信,就是我自己也不信的。
再来,我只需要靠自己的力量就可以了。我不需要跟别人联合。
“警告你一次:我不是苏小苏,认清楚一点,别再搞错了。”
此时的苏易及,目光含着一丝痛楚,手脚慌乱,突然就一把将我揽入了怀里,他不顾我的针扎,掰过我的脸颊,星眸清澈,与我对视,声音低沉温暖到几乎想令人放下一切。
他说:“苏儿,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好吗?我们一起面对。”
我别开脸,一掌向他劈过去,他避不及撞倒了案几,那把切萝卜的刀噗通一声掉了下来,差点就砍中他的脚趾。我视若无睹,决绝的走出了厨房。
张纪昀就侧立在厨房门外,没有苏易及的吩咐,他也不会妄动,我出来的时候,他只是狠狠的瞪着我,哪里还有初见时那份闲散嬉笑的样子。
“带我去见人。”他变成什么样,跟我都没关系,我只是关心我要做的事。
张纪昀一声不吭,对我的话对我的人都视若无一物。直到苏易及从里面出了来,他才动了下身子想去搀扶苏易及。
我那一掌出手毫不留情,我的青花紫云本来就是以内力为基础而修炼的,一掌下去,我可是用了十成的功力,他现在还能保持正常,也只能是在我面前强壮镇定了。如果我不凶狠些,苏易及绝不会那么轻易放开我。
苏易及深深望了我一眼,无奈道:“让她去吧。”
这是座看似简易的农舍,它的四周都围着不起眼的栅栏,从栅栏出来,一路往南边去,大约十几里的地方是一座小山丘,与小山丘连绵着的是一座魏延的山峦,上面是郁郁葱葱的树木,这山很少有人攀爬,路边都是新开阔出来的,张纪昀带着我,并不是要爬山,我们只是在山底附近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