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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婧涵垂着眸,掩下眼底潋滟笑意。这般模样落进众人眼底,便成了太子殿下无言以对的心虚表现,容氏一党底气愈发足了起来。
容将军更是下意识的挺直了腰杆,眼神轻蔑的撇了赵婧涵一眼,随后朝赵帝颔首,作揖道:“皇上,臣私以为,殿下初生牛犊,且对朝务一无所知,于江山社稷而言,理应慎重。殿下参与朝政一事,还望皇上三思。”
容党自是忙不迭应和,山呼陛下三思,而那些个地位尴尬,党派不显的官员亦跟着起哄。大殿上此刻唯有赵婧涵一人老神在在,以及一些在官场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的老狐狸们不曾表态。
这番场景,似在赵家天子意料之中。两鬓微霜的帝王眯了眯眸子,目光扫过那些背脊挺直的“国之栋梁”,缓缓勾起嘴角,然后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看向赵婧涵,笑问道:“涵儿以为如何?”
容家势大,已近十年了。自古深谙帝王权术的,可曾有一个容卧榻之侧有此功高震主的恶虎酣睡超过十年?他可以惦念着君臣情分不动容家,对容将军的坐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将这只恶虎留给涵儿,他不答应。
父女连心,赵菁只消一个眼神,赵婧涵便知他在想什么,心底不由的有些温暖。容家再不是东西,也是当年倾尽全力辅佐父皇登上帝位的。而父皇对这些陪着他走了一路的功臣们素来宽厚,从未有过卸磨杀驴的打算。
可如今为了她,父皇竟是不惜背上这等名声,也要替她铺出一条路来。
嘴角弯弯,压下心头苦涩,赵婧涵附身作揖,目光坚定,铿锵有力道:“儿臣既承天命,理应为赵氏江山效犬马之劳。”
东宫和容大将军府,大抵从她出生那日起便势同水火了,因此没有撕破脸皮这一说,因为从来都没有好言相对过。
所以赵婧涵干脆彻底恶心恶心容大将军,嘴角牵了牵,忽又转势道:“容大将军说的也在理,只是儿臣认为,太子为臣民分忧理所当然,天命所归。似乎,容不得旁人置喙罢?莫不是容将军认为,您的话,可当天意?”
可谓诛心之言!容将军一张脸彻底阴沉了下去,阴狠的眯了眯眼睛,看着赵婧涵,心底却是在暗骂:“竖子敢尔?”
赵婧涵笑眯眯的同他对视,双手拢在袖间,一派闲适,微挑的眼角仿佛是在挑衅。
朝堂,暗潮汹涌。看似是纨绔太子爷不谙世事的搅局,其中牵动的,却是这沉寂了十几年的大赵朝堂新旧势力盘根错节的相互倾轧。
容大将军便在这样挑衅的目光下缓缓的收拾了情绪,冷静了下来。回以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弧度,恭恭敬敬道:“太子殿下所言极是。”
赵婧涵笑意浅浅,心道,这只看似做了整个朝堂出头鸟的老狐狸。
容大将军眼角阴翳,心想,不识好歹的臭小子。没有容家,你他娘的能站在这跟老子耀武扬威?去你娘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