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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火停止后,各营大量的辅兵们。在将官们的喝令下,都是争分夺秒,将填上土的泥袋土筐,布于防线的各处。找不到袋子筐子的,各人还将帐篷扯下来,用来捆装泥土。
性命关头,所有人动作都是极快的,淮风军两道土墙之间的平地上,就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泥袋土筐。
就连防线的第二道土墙后面,同样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泥袋。通道上的一门门火炮,也同样推到土墙后面去。
左右两翼那边,虽然没有遭受炮火的打击,不过有备无患,他们同样准备了大量的泥袋土筐。
没过多久,建奴清军那边的的火炮再次呼啸而来,立时所有人赶紧趴下,特别是淮风军辎重兵同各营辅兵们,更是紧紧地将自己身体趴伏在各泥袋土筐之后。
好一会后,建奴清军炮火停止,还好,有那些泥袋土筐的缓冲,那些弹丸跳跃不起来,建奴清军火炮声势虽大,只要不被火炮当场打中,死伤就会很少,军中情绪也快速稳定下来。
朱尽忠呼了口气,放下心来,卢象升心有余悸的同时也安心不少,幸好有这些泥袋土筐,建奴鞑子犀利的炮火威力大大减少。
防线内一片安静,只有那些伤员被抬入时发出凄厉叫唤,寒冬天气,这些被火炮弹丸带中的人,恐怕……很多兵士都是紧咬牙关,光挨打不能还手,实是憋屈。
寒风凛冽,干冷的空气中,不时飘扬着一股股浓厚的血腥味,还有淡淡的硝烟味。
一片安静中,久久凝视前方不动的卢象升忽然道:“朱总兵,看来淮风军要退居第二道防线了。”
朱尽忠回道:“督师所言极是,放开第一道防线,让建奴进来,这地面满是泥袋障碍,他们冲势缓慢,我军依墙而射……”
他被建奴清军的红夷大炮打得一肚子的火,冷笑一声:“建奴鞑子有火炮,我们也有火炮和火枪,就看他们冲进来后,有多少血来流。”
卢象升看向朱尽忠:“建奴从正面冲进来,还需要防止他们冲入两翼攻击。”
朱尽忠道:“督师放心吧,两道壕墙相隔不过一百多步,建奴冲进来的大军,尽在我火炮火枪打击之下,他们冲不进两翼。”
……
防线外号角声连起,除了正面的进攻,两翼的建奴清军同样潮水般从两里外冲杀而来。
卢象升急招杨国柱和虎大威二人前来,告知他们正面防线的战术,免得他们误以为正面防线崩溃,影响他们军中的军心士气。
朱尽忠除了让辎重营多备泥袋土筐外,还传令王强、郭彪前来商议安排,让王强防守第一道土墙,郭彪所部在第二道土墙做好接应。
如果正面建奴清军进攻,王强那边假意抵挡一会,就全部撤退到第二道土墙,接着集中全军所有火力,给敌最大的杀伤,随后全军展开追杀。
没过多久,两翼传来猛烈的火炮火铳声音,显然杨国柱与虎大威与建奴清军交上了手。
在淮风军正面防线,建奴清军又一轮的炮击过后,终于他们的号角声响起,潮水般的建奴清军推着战车,呐喊冲来。
在盾车后面,又是密密麻麻的建奴清军阿哈、包衣,用小车载着诸多的木盾等物,急推而来。
看建奴清军冲来,朱尽忠放下心来,吩咐让辎重营,将第二道土墙后的泥袋土筐收拾开来,重现平坦的地面。那些泥袋土筐都集中一起,在建奴清军下一次炮击时使用。
依朱尽忠的吩咐,第一道土墙防线,除了王强满甲营外,郭彪所部锐甲营,已全部集中在第二道土墙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