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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建奴大军大营出动,轰隆而行,数百精锐簇拥着岳托率先脱营而出。
主帅主营后,接着便是各旗马甲,还有满天漫地的步兵,建奴八旗各色旗帜在雪花中翻卷飞扬。
铁甲铮铮,步伐铿锵。围困济南多日的建奴右翼岳托部主力,除留了近一半兵力,交由杜度驱使百姓和俘虏没日没夜的继续攻城之外,全体出动了。
这次建奴八旗破关掠夺,左右两翼大军超过了满洲兵力的一半。而岳托的右翼部战力也颇为强悍,并不比左翼的多尔衮差。
虽是长途在寒冷中行军,可一个个都走出了浑身是汗,有的人直接摘掉头上的皮帽子。已经长出头发茬子的头皮已有热气腾腾而起,雪花飘落而下,落到金钱鼠尾的头式上,立即化成水流进脖子。
这些个精锐的建奴八旗,在如此寒天之中都不觉得冷,因为他们即面对的是,一场激烈的厮杀足以让他们的肾上腺激素大量分泌,心窝子里有热血不断上涌。
此时还发着烧,略有些瑟缩在马背上的岳托,看见这模样,让身边精锐巴牙喇白甲们表情十分沉重,所有人心中都闪过一丝不安。
岳托在目前的满洲八旗统军大将之中,年纪已算是较大的了,为人也温和,加上爱读汉书,行为举止平时与其他满洲王公贵族略有不同。
满洲八旗一向尊敬和推崇就是勇士,老实说,岳托无论说话举止都显得有些另类,无法跟其他贵族旗主亲近。
可作为一个统帅来说,岳拖一向是已智谋定论,打起仗来很是狡猾想是一个老狐狸,同阿济格一样,是满洲八旗当中难得喜欢动脑子的人。慢慢地,大家对他产生了深深的信任。
但此时的岳拖,是个人都能看出情况有些不对。这样是换做往日出战,这位镶红旗的主子,都会威风凛凛直直的挺起腰杆子,如同一支标枪,一秆旗帜走到队伍的最前头。
事实上他们满洲八旗并不是太怕冷,因为常年从出生就一直在那里生活,早已习惯了,即便是再冷的气候下,看起来也是风标凛凛。
可今天他们的统帅,正骑在马上佝偻着身子,将双手缩进袖子里。再看他身上,除了袄子,外面还套了件貂皮大氅,看起来十分的臃肿,就如同一头正在冬眠的狗熊,整个人提不起劲来。
道路上只有轰隆的马蹄声和兵士行走的脚步声,气氛略显沉闷而肃杀。
有哨骑在大军前后来来回回的策马奔跑着,跑得浑身都是雪泥。
八旗大军的哨骑同德州援兵的夜不收侦骑,都是尽可能多的撒了出去,双方都将侦查的范围扩大近百里左右,自然不可避免地率先接触。
明清双方的哨骑探马,就这样先大军一步,开始了捉对厮杀。大大小小的各种哨骑战,从今天一开始就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
一队接着一队哨骑大口地喘着粗气,不断将侦探到的消息带回。
“禀成亲王,明狗主力关宁军距离我军已不足五十里,午时就可以接触。”
“成亲王,以明狗的行军速度,今日决战怕打不了了,不如勇士们们寻个地儿,安营扎寨。”
听到哨骑回报,还有身旁各旗满蒙将领的建议,岳托勉强地从皮帽子里露出头来,满脸却红的厉害,感觉整个脑袋里面,好似喝了数十坛酒一般,晕忽忽热腾腾的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
头脑上的征兆同身上则是正好相反,每一阵刮来的寒风从脚底涌来,深入脊柱之中。
毫无疑问,自己这是得上天花。
而且,还是在同明狗德州援军决战这么个节骨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