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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怎么办?”芙华望着君尺远去,着急地问道。
“我会联系鲲知,请妖族前辈出手相帮,你们继续追查楼清和阿寻的藏身之所。”
逍游明白单凭鹤洲之力,已无法招架楼清和君尺二人,唯一的办法就是与妖族联手。
“那这些妖族怎么办?数量太多了,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安置,放在这里又不安全。”
芙华指着依旧被封印的妖怪们,楼清现在虎视眈眈,就等着找机会重新控制他们。
这时,西陵留站了出来,“既然他们是杀害百姓的直接凶手,我便有权处置他们。”
“你有权,可你没那个能力,试问皇帝陛下,你能阻止楼清利用他们吗?”
逍游质问道,见西陵留与君尺狼狈为奸,他也不再给西陵留留任何情面。
“我不能,可君尺可以啊。”西陵留恬不知耻地说道。
“你作为一国之君,竟然与魔头勾结,不可理喻。”芙华忿忿不平地骂道,本来事情已经很棘手了,西陵留还横插一脚,给他们捣乱。
“我不与君尺合作,如何抓住楼清,等你们?我就说怎么陆陆续续发生那么多人族被残害之事,你们都毫无进展,原来是窝藏包庇罪犯。”
西陵留冷眼看着逍游等人,在他眼里,除了君尺和楼清,其他人都不足为惧。
“你血口喷人!”一个灵士见他如此侮辱鹤洲,气愤不已。
“我不会将他们交给你的。”逍游不容反驳地说道。
“我说你们何必跟我在这浪费时间,楼清不除,这些妖族就是祸害,你们困得了他们一时,困不了他们一生啊。”
西陵留仍不肯放弃,且这是君尺的意思,将这些中了引妖墨的妖怪控制在自己手中,他们的大好局势便会更上一层楼。
“我们自会派人看守,你不必操心。”芙华说道。
“芙华,吩咐所有弟子,将他们带上鹤洲,我亲自护送。”逍游拂袖走到众妖怪近处,对芙华吩咐道。
“是!”芙华一挥手,鹤洲弟子们就纷纷围上前。
“来人,拦住他们!”西陵留也吩咐手下,将逍游等人团团围住。
“西陵留!”芙华拿剑指着西陵留,气得颤抖。
“今日要想带走他们,除非从我们的尸体上踩过去。”西陵留悠闲自得地坐到手下搬过来的椅子上。
“从你们的身体上踩过去即可。”逍游话音未落,一阵风从他身上飘出,所经之处,西陵留等人纷纷倒地大睡。
“快走!”芙华见逍游施法使西陵留等人沉睡,连忙催促师兄弟们。
因这些妖怪数量众多,鹤洲离寄城又不近,即使他们御剑腾云,使用法器,也足足忙碌了一整天,才将所有妖怪安置在九渊宫。
“芙华,我已布好结界,接下来你亲自守着,有任何变故立即通知我。”
终于歇下来的逍游松了口气,仔细叮嘱着芙华。
“嗯,师兄要去哪里?”芙华问道。
“我还有事要办。”
“风姑娘,她没事吧?”芙华低着头,难过地问道。
“已无性命之忧。”
“都怪我,将她一人丢在鹤洲。”芙华这几日一直愧疚不安,后悔那晚自己将风俜一人留在鹤洲,若非女鸾及时赶到,后果将不堪设想。
“不必自责,你做得很好,云乐和她,都活下来了。”逍游笑了笑,安慰她道。
“可炼器炉焚烧之痛……”
“好了,这事到此为止,我先走了。”
逍游打断了芙华的话,他现在一想到风俜所受之苦,自己内心便会疼痛不已。
“云逸,你说逍师兄和风姑娘会有好结果吗?”芙华望着逍游尽显疲态的背影,对身边的云逸问道。
“谁知道呢,世事难料。”
“……”
相比鹤洲的死气沉沉,女床山要热闹许多。
“云喜师父!风姐姐的手指头刚动了一下。”春与跑到云乐的房间惊喜地通报道。
“娘亲!风姐姐的手指头刚又动了一下。”去守着风俜的云喜跑到她娘亲身边开心地喊道。
“太好了,风姐姐肯定在挣扎着醒来。”扶疆笑得合不拢嘴,搓着双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说你们能不能静一静,她就动一下两下,瞧把你们一个个激动的。”
半叹大夫坐在椅子上,一只脚踩在椅子边上,另一只脚晃来晃去,正怡然地品茶。
“风姐姐……风姐姐她睁开眼睛了,我没看花眼吧?”云喜推了推身旁的春与,紧张又兴奋地问道。
“都说了别一惊一乍……什么?!睁开眼睛了?都让开,我瞅瞅。”
沉浸在自我世界里的半叹大夫,一听风俜睁开眼睛了,连忙屁股甩了椅子,挤开云喜等人,朝床边扑来。
“真的睁开眼了,丫头,你这恢复速度真是超乎常人啊。”半叹大夫咧着嘴笑道。
但风俜仿佛没听到他们呼喊她,也似乎没看到他们,眼睛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屋顶,眨都不眨一下。
“风姐姐她不会脑子坏掉了吧?”云喜害怕地问道。
“云喜,不要乱说!”扶疆皱眉呵斥了她。
“丫头,你认得我吗?”半叹大夫俯身指了指自己,但风俜仍毫无反应。
“风姐姐,认得我吗?我是云喜啊。”云喜往前挤了挤,睁大眼睛问道。
“还有我,我是春与。”春与拍拍自己,但风俜依旧睁着眼睛,不言不语。
“风姐姐,你是不是说不出话?又或者没力气?”扶疆关切地问道,他给风俜把了把脉,她气息散乱,精元不固,十分虚弱。
“去把这服药煎了,一会给她喝。”半叹大夫写了个方子,交给扶疆。
“风姐姐!风姐姐你怎么了?”云喜见风俜眼睛又闭上了,叫她也毫无反应,着急地喊道。
“行了,我估摸她这只是回光返照,继续陷入昏迷也正常。”半叹大夫扒开风俜的眼睛看了看,淡定地说道。
“半叹大夫,回光返照不是这么用的……”春与提醒道。
“就是,你才回光返照!你一辈子都回光返照!”云喜瞪着他,生气地骂道,她现在不容许任何人对风俜说半句不吉利的话。
半叹大夫干笑着摸了摸胡子,生怕云喜直接动手,他挪到门口喊道:“咳咳……扶疆!药不用煎了!又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