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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姑娘?”芙华率先打破了沉默,她趴在石栏上,小声呼喊风俜。
“芙华,你瘦了。”风俜抓住她的手,心疼不已,一个活泼开朗的姑娘,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跟酷刑有何区别。
“我来是问你们一些事,问了之后才能知道能不能救你们出去。”风俜面露难色,无奈地说道。
“你不能。”芙华立刻说道。
“果然,公子白他手上到底有何筹码?”风俜眉头一皱,拿拳头锤了一下石栏。
“楼清大败后,我们就放了那些中了引妖墨的妖族。”芙华慢慢讲述道。
“然后呢?”
“引妖墨背后的主人并非楼清,楼清不过也只是挡箭牌。”
逍游站起身,走到风俜面前,接着说道。
“是公子白?”不用问也知道答案,但风俜还是想再确认一遍,就算心里毫无期待。
“没错。”芙华点点头。
“他就以此要挟你们?你们为何不直接杀了他?”
以逍游以及鹤洲的实力,完全可以置公子白于死地,但他们却把这个祸害留了下来。
“不是不杀,是不能杀。妖族使用引妖墨,控墨者横死,他的魂灵就会去找那些中了引妖墨的妖怪。”
逍游苦笑道,当他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便知道三界要变天了,而他寸步难行。
风俜震惊不已,根本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因为引妖墨里有他的血?”
“没错,那些妖怪就会法力大增,并被他的意志侵袭,成为他魂灵的傀儡。”
逍游本希望风俜不要找到这里来,不要知道这么多,因为自己无法站在她身边,与她并肩作战了。
“我没想到妖族也可以用引妖墨操控同族,更没想到引妖墨威力竟如此大。”
风俜怔怔地扶着石栏,眼神复杂,心绪极乱。
公子白为了达到目的,竟连同族都加以陷害利用,真是疯了。
“威力不大就不会被列为禁药了。”芙华叹了口气,鹤洲灵士千万年来的基业,可能就此走向消亡了。
“除此之外,你们还知道什么吗?”风俜询问道,引妖墨,雾蛊,她实在想不到公子白还能如何作恶了。
芙华思索片刻,摇摇头,“我们没有与他打过交道,被关进来后也从未见过他。”
“风俜,公子白的法力远远高于他所展现出来的,你要小心。”
逍游关切地看着风俜,叮嘱道。
“嗯,我明白。”风俜感激一笑。
“我希望你放弃,去过你自己的逍遥日子,别管他人了。”
逍游缓缓开口说道,虽说公子白对风俜还算有情有义,但若坏了他的事,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他不想看着风俜以身涉险,不就是妖族统治人族嘛,就让好几家他统治好了。
“你知道我做不到,我得走了,以免被发现,你们保重,等我来接你们出去。”
风俜看了一眼逍游,敲与他的目光对视。风俜脸颊微热,赶紧扭头离开了山洞。
“风姐姐,如何?”扶疆见风俜飞了上来,连忙从石头后面出来,上前询问道。
“边走边说,我们要绕着离开鹤洲,装作下山寻找云喜的样子,以免公子白疑心。”
公子白耳目众多,就算他自己不在鹤洲,也不能被他人察觉破绽,以免给逍游等人带来危险。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扶疆点点头,跟在风俜后面朝与鹤洲相反的方向走去。
路上风俜将逍游与芙华所说的全数告诉了扶疆,扶疆也同她一样震惊。
“这么说,我们第一次见到公子白时,他就开始算计筹谋了。”
扶疆回忆起风俜在归镇捡回了昏迷的公子白,很有可能是因为公子白第一次使用引妖墨,导致体力不支而昏迷。
但他在归虚山的一言一行,丝毫看不出是伪装的,此人心机之深,无人能比。
“是啊,我们苦苦寻找幕后真凶,没想到真凶就在我们身边,还被我们所救,真是讽刺。”
归虚山的时光还未离开太远,那时的人就已经面目全非了。
无辜纯良的兔子,那时爱说话爱笑,没想到竟是双手沾满鲜血的大魔头。
风俜也开始相信造化弄人了,偏偏是她,救了公子白。
“公子白城府那么深,我们被他骗得团团转也属正常。”扶疆安慰道。
“细细想来,那次他为了君尺打死鹤洲灵士,也是有自己的目的。”风俜回忆道。
她都不敢更深层次地去一一捋清回忆,她怕一切都是阴谋和利用。
“那不是意外吗?”扶疆不解。
“他与君尺、楼清皆有勾结,所以他知道自己杀了几个灵士根本算不了什么,而且还能对君尺表忠心。”
扶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那他为何又要诱骗你呢?”
“不诱骗我如何让君尺亲口说出真相?如何从九渊宫中光明正大地走出来?”
风俜字字锥她自己的心,她虽然不满公子白追随君尺,但一直都选择信任他,对于他多次出手救自己,也很是感激。
只是时至今日,她已经分不清那些到底是真心相待还是假意利用。
“所以他为了隐藏自己与楼清的狼狈为奸,利用了你?”扶疆神色悲痛,不愿相信公子白会是这样的人。
“难怪他会出现在善镇,将我救走,本就是他的局,只是没想到我会误闯进去。”
想到这些,风俜对公子白的连最后一丝感激之情,也快消耗殆尽了。
归镇,皓城,眠镇,善镇,寄城……那么多死不瞑目的冤魂,都死于公子白之手,风俜再也想不出任何理由包庇他了。
哀莫大于心死,对于公子白的心,已经死了。
“风姐姐,我第一次懊悔自己救过人,以前我什么人都救,好的坏的,都同情心疼他们,不忍他们饱受病痛折磨。
现在我算明白了,有些人你救了,等于害死了更多的人,我真是天下最糊涂的大夫了。”
扶疆使劲打了一下自己,依旧愤恨难平。
“你做什么?!”风俜赶紧拦住他,又好气又好笑,“这不怪你,当时你又不知道他的真面目,所以该救的还是得救,别痴了。”
扶疆沉默不语,低着头跟着风俜,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心里暗自审视真实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