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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俜让云喜在房间里坐着别乱动,她去打来了热水。
“你先自己洗把脸吧,洗干净点,我一会给你梳妆。”风俜将水放在她面前,嘱咐道。
“嗯。”云喜应了一声,自己认真地洗漱了好半会,若非风俜叫住她,估计得洗掉半层皮
“咳咳,你又不是需要退毛的鸡。”
风俜好笑地将她拉到铜镜前坐下,给她梳头发。
“哎呀!风姐姐轻点,疼……”云喜捂着被梳子扯疼的头皮嚷嚷道。
“你这是怎么睡的?头发都缠成麻绳了,忍一忍啊。”风俜道。
她紧紧握住云喜头发的上半部分,从尾部细细往根部梳,让悬狸少忍受点疼痛。
“可能昨晚睡不着,翻来覆去的,然后又在枕头上蹭来蹭去,就把头发弄成这样了。”
云喜对着铜镜,指着自己乱麻似的头发,不好意思地说道。
“平常心,你跟扶疆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好激动的。”风俜笑道。
“我们是少夫少妻,才不老。”云喜嘟着嘴纠正道。
“不知羞,别人打趣你,你这还没正式成亲呢,就夫妻长夫妻短了。”
云喜不以为意道:“我向来与寻常女子不同,最大的不同便是不知羞,风姐姐又不是头一天认识我。”
“这倒也是。”风俜想了想,赞同道。
当初自己在归虚山对云喜一见钟意就是因为她直言不讳,不懂扭扭捏捏。
虽没姑娘家的含蓄婉约,但多了几分纯真直率,显得更加可爱。
二人正说笑着,外面传来了公子白的呼喊:“云喜!”
“风姐姐,云喜姐姐,呼C不容易半叹大夫不在,可算进来了。”
公子白也不等二人应答,自己径直来到了云喜的房间,当然还有跟屁虫寒剑。
“有何贵干啊?”风俜眼睛依旧看着云喜的发髻,漫不经心地问道。
“这还没过年呢。”云喜没好气道。
公子白却不气恼,依旧嬉皮笑脸,“云喜姐姐,你骂我黄鼠狼没关系,但你不能骂自己是鸡啊。”
“我们是来送鞭炮的,民间嫁姑娘都要放。”寒剑解释道。
风俜看了一眼鞭炮,面露难色,“呃,我不敢放那玩意。”
“我敢我敢!”云喜举起手兴奋得意地说道。
风俜赶紧一把按住她,以免她直接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别动!刚梳好的辫子又要乱了,再说了哪有新娘子自己放鞭炮送自己的道理,让旁人知道了,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公子白不慌不忙地挑起一根鞭炮,说道:“交给寒剑就好,他会放的。”
“你自己怎么不放?”寒剑不乐意道,他觉得孝子才会抢着放鞭炮,所以他是不愿意的。
“我也怕啊。”公子白一副理所当然恬不知耻的模样。
寒剑听到这个猝不及防的回复,愣了愣,然后看着公子白宠溺道:“……我们小白真是招人疼。”
风俜听了,空荡荡的胃都想试图吐一吐了,她揶揄道:“你俩要不趁机一起把喜事办了?”
“小白,可以吗?”寒剑当真询问公子白,一脸期待。
公子白被盯得双颊发热,干咳了几声,道:“咳,哪有男子跟男子成亲的。”
“那也没有妖族当灵尊的啊,你不也当了?”寒剑倔强地反驳道。
“这是两码事,若我们两个男子成亲,定会沦为四海八荒的笑柄。”公子白费力解释道。
寒剑垂眸失落地说道:“原来你是怕跟我在一起成为笑柄,我明白了。”
“寒剑,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我待你如何,你自己清楚。”公子白慌忙解释道,顺便瞪了风俜一眼。
怪她带坏了寒剑,平日里挟剑又乖又好哄。
风俜回瞪了他一眼,“你瞪我做什么?我不过是提了个不错的建议。”
“风姐姐,别说了,一开始本就是我死缠烂打,如今不该期待更多。”寒剑眼神落寞,脸上悲伤难以掩饰。
“我跟扶疆,一开始也是我死缠烂打啊,如今我们不也成亲了。”云喜很没有眼力见地插嘴道。
风俜赶紧拿起唇脂往她嘴上抹,以免让寒剑更加伤心。
“寒剑,其实成不成亲没什么关系,一个仪式罢了,你自己心里欢喜便好。”
风俜懊悔地劝道,她恨不得咬舌自尽,自己真是没有脑子,。
明知道寒剑心思敏感,明知道公子白理性冷静,还开那种平白惹寒剑伤心的玩笑。
“风……风姐姐,别抹了,都要抹到肚子里了。”
云喜使劲推开风俜毫不用心的手,挣扎着说道。
风俜这才发现自己将唇脂抹得到处都是,连忙愧疚地帮悬狸擦干净。
“好,我答应你。”沉默的公子白突然掷地有声地说道。
“你说什么?!”风俜,云喜还有寒剑三人诧异地看向公子白,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说我答应跟寒剑成亲,就在今天。”公子白确定地承诺道。
“可……可什么都没准备。”寒剑一脸难以置信,激动又紧张,整个人都不知所措。
反应过来的风俜,有那么一瞬间差点被公子白感动得落泪,她笑道:“准备什么啊,就差两身喜服罢了,我给云喜梳妆完就去给你们买现成的。”
“真的可以吗?”寒剑再次确认地问道。
公子白点点头,平静地说道:“我说过,你想要的只要我能给,我都会给你,”
“耶!太好了,那今晚更热闹了。”云喜开心地拍着手说道。
公子白毕竟是她的救命恩人,救命恩人幸福她应该为他感到开心。
当然最主要的是,她觉得今晚会更加热闹。
“谁掐我一下,我总觉得在做梦。”世人皆醒他独醉的寒剑依旧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风俜应他的请求,拿梳子敲了一下他的头。
“啊!疼疼疼……是真的,这是真的,我要去告诉逍游师兄和芙华师姐。”
寒剑说完,捂着头就跑出去了,全然不顾身后蹙眉忧虑的公子白。
“放心吧,我不会跟着去的。”风俜看透了公子白的心思,安慰道。
她已经去过了,且把事情都问明白了,自然不会再去了。
“喜服我去准备吧,你不知道我二人的身量。”公子白眼神闪烁,大步离开了药庵。
风俜望着他的背影,不由得叹了口气,不过很快又颔首继续替云喜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