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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剑,按理说成亲前,需请有福之人帮忙梳头,好将福气传给你。可眼下也没旁人,只能我来,委屈你了。”
风俜边一下一下轻轻帮寒剑梳头,边说道。
“你方才不还帮云喜梳头了?”寒剑不以为意道。
风俜回道:“那是受她娘亲所托,梳子都是她娘亲准备的。”
本来应该是云乐亲自给云喜梳头,可是云乐身体不好,且又放心不下鲲知,便没有过来。
将梳头打扮之事,全数拜托了风俜。
“无妨,且我认为风姐姐便是有福之人。”寒剑弯着眼睛笑道,此话也是真心。
风俜听了此言,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梳头的手顿了顿,接着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往下梳。
“我哪来什么福气,前身乃君尺法器,手上人命装得满半个地狱。
后来被姥姥抚育长大,但无欲无求的姥姥却惨死在楼清手里。
稍大些,便跟着鲲知师父学艺,如今他老人家疯癫不醒。
女鸾待我如亲妹妹,一直照拂有加,可她最终却死在了她娘亲手里。
扶疆待我如姐姐,却不想被人所害,散尽一身修为。
以卿与我交好,视若知己,寄城蒙难,她的肉身只幸存一个尔。
你说说看,我何来福气?不给身边之人招来祸事就不错了。”
寒剑叹了口气,却说了另一番道理,“你有姥姥疼爱,师父教养,还有姐妹情深,知己二三,人生如此,足矣。
且他们的不幸是他们自己的命数,与你何干?
所以依我看,你的福气够大了。”
风俜觉得他这一番话倒也颇有道理,她虽算不上有福气,但一路走来,不乏好友扶持,算不得孤身一人。
幼时有姥姥爱护,后来有师父培育,再后来有好友相携相帮,她是个知足之人。
仔细一想,自己还真是幸运无比。
“你说的有道理,就将我的好运给你吧。”风俜诚挚地说道。
“风姐姐偏心了,怎么不给我?”
这慵懒的声音不用转头去看,就知是公子白。
他手里托着两个包裹,将其中一个放到了寒剑面前,轻声说道:“寒剑,这是你的喜服,一会换上吧。我就不迎亲了,咱们一块跟着去女床山,拜拜皇天后土就算礼成了。”
寒剑伸手摸了摸柔软的包裹,点头答应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成亲归成亲,不过这宴席还得你俩准备。”风俜耍无赖道。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了,总不能临时去请厨子,一来请的厨子生分,二来又是一笔开销。
“是,谨遵风姐姐之命。”公子白僵硬着身子对风俜拜了一拜。
“诶诶诶???想拜一会留着与寒剑拜。”风俜连忙制止他,她自知无颜受公子白的礼。
随着手指翻转,寒剑的头发被红发带束了起来,整个人看上去喜庆了不少。
“好了,你自己去换衣服吧,公子白,到你了。”风俜喊道。
“我?这红发带是不是太娘气了?”公子白扭扭捏捏,迟疑道。
“就你?还怕娘气?别开玩笑了,先不说这红发带一点都不娘气,况且这是规矩,快点!”
风俜将他拉到身边,垫脚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到面前的凳子上。
以前风俜若在公子白旁边垫脚,定是要打他的头了,所以公子白方才很本能地躲了一下。
反应过来风俜并不是敲他的头后,反而更加落寞了。
风俜不再对他动手动脚,再无人敲打的脑袋瓜子寂寞了许多。
公子白的头发不比寒剑的毛躁,他平日里注重形象,故头发如瀑般柔顺,风俜梳起来也顺手许多。
不一会,寒剑就套上喜服,三步做两步跑了出来,张开双臂问道:“好看吗?”
不知他是问风俜,还是问公子白。
风俜当他是问公子白,没有作声,只在心里默叹一声年轻真好。
看得出神的公子白,温柔笑道:“好看。”
眼前穿着喜服的寒剑,无数次出现在他梦里,如今活生生站在眼前,如何不叫他神思恍惚。
当初君尺抓了寒剑,他只觉得这个小灵士甚是可爱,便时常与他说笑解闷。
却不料就因他无心的一时兴起,从此惹上了这个甩不掉的麻烦,令人欢喜的麻烦。
归虚山那日,寒剑要跟着他,他确实万般不情愿。
因他要谋大事,带个人在身边确实不方便。再者,他当时对寒剑也无意,预想的梦中人定要是个窈窕美人。
此外,当时他觉得寒剑除了话痨与粘人,便一无是处,连做个兄弟都不合适。
没想到,就因寒剑的死缠烂打,误打误撞地打进了他的心里。
“小白,你要去哪?”
“小白,你做你的事,我不妨碍你,只要你别赶我走。”
“小白,我有什么帮你的吗?”
“小白,你不开心?”
“公子白!你为何如此?”
“公子白!我恨你!”
“公子白,到底是我寒剑看错了人。”
“小白,我当真是眼瞎心冷之人,才离不开你这个大魔头。”
“小白……”
……
脑海里的寒剑,总是一声一声唤着他小白,不管他做了什么,寒剑就算再生气,也从未离去过。
世人待他公子白如此者,寒剑一人尔。
所以他从不勉强寒剑做他不愿做的事,除了与他这个魔头在一起这事,寒剑一身干净。
“小白,你在想什么?莫不是后悔了?”寒剑伸出手,在出神的公子白眼前晃了晃,不安地问道。
“没有,是你太好看,一时看得出神了。”公子白笑得温润如玉,眼神如春风十里。
寒剑羞涩地搓搓手,憨笑道:“嘿嘿,当真这么好看吗?”
风俜绑完发带的最后一个结,将梳子放进梳妆盒,“咳咳,关爱关爱我这个老人家吧,不是扶疆云喜,就是你俩。”
看来她得趁早溜之大吉,不然一口老牙迟早要酸掉。
“看来风姐姐也想嫁人了,不知道是谁这么……幸运。”公子白很有眼力见地谄媚道。
“是被你关起来的逍……啊!疼疼疼……”
寒剑话说一半,风俜的手就毫不留情地扭上了他的耳朵,疼得他连连求饶,一旁的公子白十分理亏,不敢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