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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山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上了三竿,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甜美的笑容。
小美坐在沐山旁边,两只眼睛眨啊眨。“老爷爷,你醒了啊。你怎么谁在外面了呢?会不会感冒啊。”伸出手,小美摸摸自己的头,又摸摸沐山的头。
“没事没事。”挣扎着坐起来,受的伤还隐隐作痛,一丝丝的鲜血甚至还在不断的渗出。
“呀,爷爷你流血了啊,痛不痛,小美帮你揉揉。”小美撕开自己的一段衣服,覆盖在沐山的伤口处。
“我没事,我可是强壮的很啊。”拍拍自己的脸,沐山勉强恢复了一些精神。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看着自己身边的小美:“你怎么出来了。”又是猛地看着自己的身后,是无穷无尽的尸山血海。
“我,我担心你,所以,所以我就跑出来了。”小美一脸的委屈。
沐山的眉头一皱,在战争开始的时候,他就将小美送进屋子里,并且还做了许多的掩饰。为的就是不让小美看到太多血腥的场面,那些少儿不宜的东西,沐山不想让她看到。
“他们,他们都死了吗?”小美弱弱的问了一句,两只眼睛,有些红肿,在沐山沉睡的时候,估计已经哭了很久了。
沐山摸摸小美的头,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告诉这小女孩事情的真相,这个真相实在太残酷,残酷到可以击破任何人的心理防线。小美还年幼,见识太多的血腥,对她以后的生活,会留下太多的阴影。
“他们,只是睡着了而已,你是不是也困了,睡吧。明天早上醒来,你会看到无数你喜欢的小猫小熊在森林间跳跃的。”手间微微用力,一缕力道让小美陷入了沉睡。
“这些东西,你还不能看到。哎,原来做一个长辈这么累啊。我滴个乖乖,今天看来又闲不下来了,这些外星来的东西,死了我还得费劲把它们埋了,累啊,累啊。”一个闪身,将小美轻轻的放在木屋的床上,沐山咬着牙,撕开衣服,拿出一些药剂,轻轻的敷在上面。他已经离开一小队太久了,那种生死人肉白骨的禁药,在他这里,是没有的,不过,还在他的异能对于治疗颇有成效,等到身体稍微恢复一些,异能恢复一点,治疗的过程会越来越快的。
绑好纱布,沐山打开房门,站在木屋上,他环视着整个森林,原本茂密的森林已经被战火摧残的不想样子,很多地方还在燃烧着火焰,在木屋的周围,层层叠叠的有太多的三眼族士兵的尸体,他们的血,染红了整个地面。
走下木屋,沐山伸手拉起一局三眼族的尸体,背着,走向森林的深处。“这次,它要是在吃不饱,天理难容啊,到是便宜它了。”撇撇嘴,沐山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一具具的尸体扔进森林深处的一个深坑里。那里面,隐隐的传出几声声响,让人心中不自觉的产生膜拜之意。
“喂,大虫,吃饭了。”沐山对着深坑大喊一声,还没听到尸体落地的声音,就已经听到嘎吱嘎吱的绞肉的声音。“奶奶的,昨天仗打的那么激烈,也不见你出来帮个忙,今天打完了,你倒是可以吃的欢快。老天不公啊。”
那深坑里的大虫不理会他,靠在深坑旁边,扒拉着沐山送来的尸体,挑出其中一些被打的不成样子的尸体,扔到一边。这货,居然还在挑三拣四。
“啊、、、”沐山有些抓狂。
“吧唧吧唧。”大虫将爪子搭在深坑上,硕大的头枕在爪子上,故意发出吧唧吧唧的嚼肉声,饶有兴趣的看着抓狂的沐山。
沐山抬起头,盯着大虫硕大的眼睛,眼睛的细缝里,倒映出他的身影。白发苍苍,身上的衣服也在战斗中被撕扯的破破烂烂。
“别看了,你不是一只母虫啊。这么看我,真的好意思吗?”身体的伤势已经恢复了一些,一缕缕的异能开始在身上流转,精纯的木能量开始滋润着他的身体。
“嗝。”打个饱嗝,大虫用爪子剔剔牙,又钻回了深坑之中,临走前,还不忘看了沐山一眼。那眼神中,饱含了太多的妩媚。沐山不自居的打了个哆嗦。被一只眼睛都比自己大的奇怪生物妩媚的看一眼,任谁都会心里发憷。
“可算是,将这个祖宗喂饱了。”沐山靠在一颗树上,长吁了一口气。“上一次喂饱它,都不知道是那年那月了。我滴个乖乖,我咋就想起来将它就回来呢。要是被队长知道,我估计劳不得好。”想想上官燕云严厉到极致的性格,沐山忍不住又打了个颤。
“吧嗒、吧嗒、”大虫又从深坑里爬了上来,推出几块绿色的晶体,两只眼睛对着沐山一闪一闪,又回到了深坑之中。
沐山上前捡起那几块晶体,手刚触碰到就感觉到一股精纯的木能量一席卷全身,让他忍不住的发出一声**。这感觉,biubeihsuang。身上的伤口也基本上全部愈合了。沐山将这几块晶体包好,放入怀中,这种好东西,留给小美保命是再好不过的了。
擦擦头上的汗,对着深坑喊了一句:“其余的,你还要不要?”那几千具的尸体,如果能被大虫全部吃掉最好,还省的沐山费劲的去掩埋。谁料大虫也不说话,深坑的入口直接被许多的繁衍而出的树枝直接挡住。
“不要就直说嘛、还省我问了。”将白发用一根青绳束起,无奈,为了小美的心里健康发展,沐山只能是做一次大自然的搬运工了。这些东西,估计这一天,都是不能闲下来了。
另一个地方,班士君坐在钢一团操场的主席台上,这次,他没有坐在主席台旁边,而是坐在了一张椅子上。头上,还带着白布,在他面前,整个钢一团,都带着白色的布。这一场战争,加上之前为了阻截三眼族先遣部队的战斗,钢一团,已经减员过半。
猎猎的寒风,吹起钢一团那血红的战旗。
满地的弹壳,掩不住钢一团惨痛的伤痕。
上膛,举枪,鸣放,收枪,上膛,举枪,鸣放。
钢一团用子弹,为死去的战友开路!
钢一团用姿势,为未来的战争准备!
生,是华国人。死,亦是华国鬼。
每一名战死的钢一团士兵,都是英雄。他们用鲜血和生命的代价,向世人诠释了他们作为军人的诺言。在人民最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冲锋在最前线。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人民筑起一道钢铁城墙!
班士君走下主席台,他安静的走在钢一团的枪声之中,走过每一名钢一团士兵的面前。弹壳落在他的头盔上,落在他的衣服上,落在他的身体上。
最后一名士兵,是阿尔斯,他站在最后一排,最后一个。
班士君站在他后面,拿起一杆钢枪,跟随者所有人,上膛,举枪,鸣放!
每一声的枪响,代表着每一名钢一团士兵的死亡!
没有人流泪,他们的眼泪已经流干。
没有人伤感,作为军人,为了国家人民,战死沙场是一种荣耀。
他们会记住那些死去的烈士,他们会用自己的训练,自己的强大去慰藉他们。
钢一团的战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在刚劲的寒风也吹不断那一扇战旗。就好像,再大的打击,也打不垮这一只钢铁雄狮。
该放多少枪,他们自己心里知道。最后一声枪响回荡在训练场上。久久不曾散去。所有钢一团的士兵都没有因为枪管的发烫而放下自己的枪,他们的手,死死的握住枪身。哪一种痛苦,无法言说无法表达,却依然留存在他们的心中。
班士君握着枪,走回了主席台。每一声步伐,都仿佛是在鞭挞钢一团的士兵,让他们记住牺牲的战友。
在主席台上站好,班士君拉开枪栓,将最后一发子弹上膛,举起枪,对着天空,鸣放。
“这一枪,是给我的。”班士君将枪收好,犹如一颗挺拔的松树,站在那里。
“我只有一句话告诉你们,战争还未结束!我将同你们共同奋战到底。”右手上撩,哪一个军礼,敬给他所有的兄弟。
转身,踏着正步,班士君离开了训练场。门口的卫兵齐刷刷的立正,目送着他离开。
阿尔斯走上主席台,看着班士君远去的方向,又看着自己身前的士兵。
“战争永远都是残酷的。没有最残酷,只有最残酷!你们以为这就是最惨烈的战争了吗?不不不,相比团长的经历,你会发现,现在这些,其实,只不过是过家家。”
“在二十年前,团长他们一个特战排,为了掩护异能者对阿尔法的打击,他们三十人的小分队,在一个小山头上,阻挡着自身几百倍的敌人冲锋。”
“或许在人们眼里,只有像更十三前辈那样,一人守一城,一剑辟千军才称得上是盖世英雄。可在我眼里,团长,也是盖世英雄。”
“那个时候的他们,上战场前,都会留给自己一颗光荣弹。哪一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气势,你们扪心自问,谁有?”
“在哪个阿尔法肆虐的年代,在强大的指挥官,也抵不上阿尔法一个念头的运算。在怎么高超的战术,在阿尔法眼里也不过是漏洞百出。被人类自己创造的机械所毁灭,又因为自己一句不经意的话而改变了全世界,团长身上背负的东西,远远的超过了任何一个人。”
“团长向来喜欢独自一人,无论做什么事情。然而他追寻一生的执念,却在意外中失去,哪一种痛苦,曾经让他沦为废人。”
“一个人,生是自己,死也是自己。即使傲视群雄,也会在一朝孤独中,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