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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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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旭日东升,金灿灿的阳光洒遍整个无尘谷,浑浑噩噩中,古景儿感觉到有苦涩无比的液体流入自己的嘴里,紧接着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擦拭着自己的唇角,然后又是苦涩的液体流入自己的嘴里,如此反复。

古景儿不觉地拧了拧眉,心底在拼命的拒绝着,可那苦涩的液体还是源源不断的流入她的嘴里,滑入她的咽喉。

心底忍不住地有些气愤,她费力的掀动着有些沉重的眼帘,几乎努力之后,她终于睁开了昏睡二年的双眼,凝眸看去,映入眼帘的是无尘子那张满脸惊喜的脸,不觉一征。

“臭老头……”古景儿想动下身子,可奈何身子太弱了。

“爱徒你终于醒了”

“老头,怎么哭得像个孝子,难看死了”古景儿抬手为无尘子抹了一把泪,随即扶着她的胳膊,想要借力坐起来。

“别动,爱徒。你伤的很重”

“师傅我这是怎么了?”

“爱徒你先别动,为师为你细细说来”将薄毯盖在古景儿身上,无尘子仰了仰头,将那欣喜的泪水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他从陌舞如何给她下了夺命醉,说到陌舞随后再次纵火要将也活活烧死。又得瑟的说到自己出场救了她,然后带回无尘谷,说到这,无尘子那小尾巴翘着,他可是花费了二年的时间才将她从死神那里拉了回来。

可是她仍旧不醒,最后直接昏迷二年,在这二年里,他可是悉心照顾着这个爱徒,每天喂她吃各种珍稀的名贵滋补荡和药丸。

听完无尘子眉飞色舞的讲完一切,眉头拧了拧,昏迷了二年才醒真是够骇人的。

看着无尘子那欢快的神情,古景儿忍不住激动,诚心说道:“师傅,谢谢你。”短短的几句话,包含了太多的感激。

“傻爱徒,跟师傅还说什么谢谢,只要你没事,为师就开心了。”无尘子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那个臭小子俊伟不是喜欢景儿的么?为何这二年里却没有任何音信?以俊伟的势力和能力,他不相信他没有得到景儿已经被大火烧死的信息?

臭小子,消失了二年都不露面,也不知道究竟在天启国做些什么?

……

天启国……

一座雅致幽静的宫殿里,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银辉撒入房内,照出麻榻上男子深深隆起的眉头,以及他极度不安稳的睡颜。

那个熟悉的梦又出现了……

茫茫天地间,一身雪纺白纱裙的女子临风而立,青丝飞扬,衣袂飘飘。在那桃花树下翩翩起舞。

柳俊伟看不清她的脸,只是除了她那舞蹈以及那双眸,盈着满眶泪水的眸,弥着滔天恨意的眸。

“你是谁?”他忍不住问道,只觉得白衣女子双眸中的那股深沉如海的恨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更如刀片片割着他的心:“你到底是谁?回答我。”

一连问了好几遍,却得不到白衣女子任何回应。

心底又痛又急,柳俊伟语汇停往前移动着,可无论如何,始终都不能接近那白衣女子身边。层层白雾弥漫在周围,烟雾缭绕,无际无边。渐渐的白衣女子的身影越来越远,慢慢变得模糊不清,最后消失在他眼前。

紧接着,耳边响起那白衣女子冰冷极致的声音:“伟伟,此生,对你的恨一辈子。伟伟,我好想睡觉了。伟伟,我真的好难过……”

那声音虚无缥缈,却又久久不散,话语中流露出那份浓和的恨,如冰刀,刺骨般。

“等等,你不要走,求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如此恨我,为什么如此伤心”柳俊伟慌乱的往前奔跑着,想要追寻那白衣女子消失不见的身影。

面前一片黑暗,包裹着他,无边的阴寒包围在四周,柳俊伟吓得浑身一个激灵,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右手捂着胸口不停喘着气,额头上不觉间已经布满了细密如麻的汗珠。

“你到底是谁?为何常入我梦里……”他低声呢喃着,心底没来由的涌起一股不可抑制的悲恸和忧伤,让他瞬间难受得忍不住颤抖起来。

刚才那些真的是梦吗?为何它如此真实,真实到让他的心感觉到好压抑,好窒息,也了沉痛,。这样的梦这二年来他都不知道做过多少次,可每一次都看不清那白衣女子的脸,而且每一次都是心痛欲绝的从梦中惊醒。

梦醒之后,浮现在他眼前的是那双有着滔天恨意以及伤心绝望崩溃的双眸,萦绕在他耳边则她那句话:伟伟,此生,对你的恨一辈子。伟伟,我好想睡觉了。伟伟,我真的好难过……

“不,不要恨我,我不要你恨我……你不要睡好不好……不要难过,求你……”柳俊伟颤抖着双唇自言自语,黑眸染满凄绝与悲伤,阵阵剧痛如泉涌般袭来,心脏仿佛被人生生撕碎,痛得他张嘴便是一大口鲜血呕了出来。

“皇上……”血醉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看着他含痛的双眸以及染血的嘴角,眉宇间有着显而易见的担忧与心疼:“皇上又做噩梦了吗?”

“血醉,为何朕感觉那么真实……柳俊伟擦掉嘴角的血渍,抬头看着他,嗓音悲悲沉沉的说道:“为何二年梦都如此相同……”

“皇上,梦都是假的,就算一个梦做了很多遍,也不能说明什么”血醉眸光闪了闪,与他对视片刻,便不由的低下头。

迟疑了好一会儿,他又状似随意,略带试探口吻的说道:“皇上,古景儿死了……”

“古景儿……”柳俊伟拧了拧眉,一时还没有回应过来:“哪个古景儿?”

“就是古相家的古景儿小姐啊”血醉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的观察着他的面部神色。

“你提古家小姐做什么?”柳俊伟眉头皱得更深,黑眸中流转着冰冷无情的幽深暗芒:“你该知道,所有人在朕眼中形同陌生人,别人的生死与朕何干。”

“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血醉暗自放下心来。

“以后这样的事情不必要在朕面前提”柳俊伟冷冷睇了血醉一眼,顿了片刻,又忍不住问道:“那个女人是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

血醉一征,随即小心翼翼说道:“古小姐已经死了二年了,死于一场意外的大火中。”

“意外吗?”柳俊伟薄唇勾了勾。

血醉没有说什么,想到这二年来发生的一切,心底一瞬间涌起百般思绪。

主子已经彻底变回了爱上古景儿小姐之前的那个主子。睿智深沉,冷漠无情,眼里除了报复,还是报复,再也寻觅不到一丝一毫的儿女情长的温柔。

看着如今这样冷酷无情,却又时常痛苦从梦中惊醒的主子,他真不知道当日的做法究竟是对还是错,不过如果再让他选择一次的话,他还会毫不犹豫的让主子吃下忘情丸。

他还记得当日得知古小姐已经葬身火海的消息时,主子那副发狂的仿似入魔的模样。

不管他血醉,雨醉,楔以及贴身暗卫如何阻都不管用,反倒一个个都被主子毫不留情的打伤。

“你们不用再阻拦我了,这次我不再让景儿孤单一人离开,我会随景儿而去……”主子当时便是这么说的,面上的神情那般决绝。

那个时候他们才真正知道,原来在主子心目中,古小姐才是最重要的,比他报复还要重要。

那个时候他们才真正知道,当日主子在利用古小姐,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去时,是多么的痛苦与复杂。只要古小姐活着,主子才会活着,古小姐若死了,主子也会毫不犹豫的追随而去。

那个时候他们才真正知道,主子一直逼着紫心与他演戏,因为那样他才会感觉到古小姐依然在身边,这样的自欺欺人,也有梦醒的时候,当得知古小姐去了丰都,主子毫不犹豫的去了。

可是他们跟随了主子这么多年,在他们眼中,主子不但是主子,还是亲人和兄弟,那份深浓如海的情谊不是外人能够理解的,他们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主子这么死去?

最后,他们假意不再阻拦,在寻找机会将主子打晕,之后又是一阵沉重无比的思虑。确定没有其它可行之法,为了留住主子的命,不得不在昏迷中喂主子吃下忘情丸,让主子彻底忘了与古小姐那段情。

主子醒来之后果然如他们所愿忘了一切情爱,在他眼中,古小姐再也不是他深爱的古小姐,而是一个陌生女人,一切如最初的伊始。

柳俊伟临窗而立,那月光丝丝缕缕投射在他身上,明明是夏季,他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冷,一颗心,空空落落的,仿佛找不到依附,总觉得自己像是丢失了一件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东西。

可究竟丢了什么,他却如何都想不起来,只能任凭那份空空落落的感觉如影随形的伴随着他,二年来,不会随着时间消散,却是与日俱增。

伸手按压着胸口,之前从梦中惊醒还遗留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此刻仍旧没有散去,他有生的记忆中,并不记得有哪个女子穿着一身圣洁如雪的白纱裙,在那桃林中翩翩起舞。更不记得他曾对哪个女子做过什么事,能让她对他表露出那般浓如实质的刻骨之恨。

可他胸腔中那份真真切切的失心之痛,却又实实在在因那女子而起。

……

枫语国

书房内,一股子浓浓的酒气生生破坏了那满室的雅致。

“焱止,别再喝了!”池墨冷凝着面色,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瓶:“酒伤身,你还是节制一点好。”

“你少废话,酒给我拿来!”枫焱止伸手就要去抢,却被他挥臂挡了住,不由拧眉:“池墨,我是让你来陪我喝酒,不是让你来劝我的,你不喝没关系,可别妨碍我。”

闻言,池墨一张俊脸愈发冷,眸光沉沉看着他,好半响才寒声开口道:“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你就不能多看我一眼吗?”最后池墨并没有将那忘情丸下给枫焱止吃,因为他不能这么自私,他已经伤害了池云,他会对池云负责。

“墨,你不明白”枫焱止摇了摇头,淡绿眸满是悲凄,眉宇间笼着一层显而易见的悲郁之色。

“你不知道失去心爱女人的痛苦,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将我的心生生剜走一块,让我疼得快无法活下去了……”

“你能理解我这般的痛苦吗?……”

枫焱止神情凄凄的看着池墨,眸色痛苦不已。

池墨一双凌厉漆黑的眸子愈加深沉:“我怎么可能不理解……。”

“其实心痛的不但是你,还有龙溪国的国君,天启国的国君……”池云走了进来,凉凉的叹息一声,蓦地想起什么似的:“许多难民移民枫语国……至古景儿死后,那龙溪国国君,一天比一天冷酷,一天比一天更加凛洌,好像要将所有一切都排除在他的世界以外,将自己隔离起来……”

“池云,你提龙圣邪作什么?枫语国与龙溪国互不来往,你不要再提起他……”池墨皱了皱眉,其实他不想让焱止也学那龙圣邪。

“池云,天上人间如何了……”枫焱止对于他们俩的谈话并不在意。

“生意依旧如初……”池云淡淡说道。

“嗯!”枫焱止不再说话,径自默默喝着酒,喝完了便吩咐再去拿。最后池云池墨也加入。

最后,自然是池云先醉倒,第二是枫焱止,只有酒量最好的池墨看着醉倒在桌上的枫焱止与池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暗自摇头苦笑:“是啊,只要深爱的对方不死,那他比起龙圣邪,柳俊伟,焱止还是幸福的。……”

……

御书房,卧室一片静寂冷清,冷清得难以寻觅到几丝活人的气息。

龙圣邪泪眼模糊的看着手中的簪子,嘴角扯出笑容悲恸而忧伤:“景儿,我想你了知道么,很想很想!!”

“呵呵,我也不求你日日夜夜的想,只求你能够偶尔的想起圣邪,不要忘了圣邪……”

悲悲的一声叹息未落,眼泪却是先一步顺颊滑下,滴到手背上,不是温热,而是冰冰凉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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