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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张雪的话,我浑身猛的一震。
脑子里面,似乎想起了什么东西。
张雪的样子,和之前我第一次送特殊快递时候,在湖边见到的那个女孩,重叠在了一起。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女孩的名字,好像就叫做张晴。
听完她的话,我顿时如身坠冰窟,甚至连站都有点站不稳了,好像有一道霹雳,从天而降,直接打在了我的脑袋上。
“怎么了,你现在的样子有点奇怪。”张雪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我,好奇的问道。
“不,没什么,我没见过你的姐姐,这个快递也不是我送出去的。”
“你要找就去找别人,别来找我。”
我有些慌张,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不过,我的这种异常表现,显然吸引了张雪的注意力。
也许是因为我这种恐惧的表情吓到了她,也许是感觉在我这里得不到有用的信息,在呆了一会儿之后,她就是离开了。
透过猫眼,看到张雪的背影彻底的消失在楼道里面之后,我再度拨通了福伯的电话。
忙音没有响很久,那边福伯就是接通了电话。
“小林子,又是你啊,我记得还没到你送快递的时间啊,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福伯那有些慵懒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了过来。
听着这个声音,我能够联想到,福伯在躺椅上面慵懒的样子。
“福伯,怎么回事,刚才有个人过来找我,说自己的姐姐在死了之后,还通过我们的快递公司给她送快递。”
“哦,对了,那个女大学生,就是我第一次送的特殊快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不成,还有鬼魂能够通过我们的快递公司送货给活人吗?”
我的语速很快,似乎身后有恶鬼追着我一样。
“啊?你在说什么啊?”
“既然能有给死人的快递,那么给活人的快递又有什么,只不过发货人不是我们罢了。”
“如果只是这点问题的话,那我就挂了。”
“既然你连摆渡人的身份都能接受,这点事情,我想你很快也能够接受的。”
这是福伯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没等我反对,他就是挂掉了电话。
之后,不管我怎么拨,电话都是处在正在通话的状态。
显然,在挂掉了电话之后,我就被福伯放到了黑名单里面。
没办法,这些事情,现在恐怕要我一个人处理了。
但是,要怎么告诉张雪,成为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我总不能说,在不久之前,我刚刚见过了她的姐姐吧。
我也不能告诉她,其实我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快递员,而是一个游荡在阳间的摆渡人,目的,就是为了让那些认为自己还没有死掉的游魂回到地狱。
就算我真的放下了一切,将这些告诉了她,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到那个时候,恐怕我就要经历一遍刚从班房里面出来,就被精神病院带走的经历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也不是我想要的。
不得不说,这是难熬的一天。
当夜幕总算到来,繁星从太阳的手里面接走舞台的时候,我就知道,到我干活的时间了。
深知夜晚阴凉的我,这一次特意穿了一个外套。
在夜晚两点半的时候,我走出了房门。
快递盒上面的地址,告诉了我,我今晚要去的地方,是一个贫民聚集的地区。
说真的,每次来到这种地方,我都是会有一种负罪感。
毕竟,我在最近,才像福伯确认了。
普通快递,是送给那些快要死了的人的。
也就是说,只要是接了我送出的普通快递的人,都会在不久之后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儿死亡。
剩下的特殊快递,福伯没有告诉我,但是,到了今天,听到了张雪的话之后,我也是清楚了。
之前我的各种错觉,其实并不只是错觉那么简单。
红色的快递,应该是送给那些已死之人的。
每当想到因为我的快递,一个家庭的顶梁柱什么的会倒塌,我就是于心不忍。
就在这个时候,我手机的闹钟提醒我,已经到了送快递的时间了。
没有多想,我朝着那片破旧的房区走去。
“10号,11号,12号,13号....啊,到了,18号。”读着门牌号,我走到了快递单上标注的地址。
“还真是个不吉利的地址呢。”看着门派上面的十八,我心里暗想道。
不过,既然是福伯要求送的,我还是敲响了那看起来和摆设没什么两样的木质门板。
显然是早就等着我的到来了,在敲门声刚刚响了两声之后,就是有人给我打开了房门。
“不好意思,这么晚还麻烦你们。”开门的,是个中年的男性。
看起来很普通,不过,在那老茧遍布的手掌上,我能够感觉到,这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您好,黄泉快递,请问您是王建先生吗?”因为有了上次的教训,在我递出快递之前,我特意在闻讯了一遍身份。
“啊咧,你不是上一次做我车的小哥嘛,还真是有缘分呢。”不过,在这之后,那个叫王建的男人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说道。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面前的这个人,好像是之前提醒过我跑马山不安全的出租车司机。
虽然只是一句小小的提醒,但是说真的,在当时那种情况下,确实是让我的心里面变得温暖了不少。
但是,在明白了这一点之后,我却突然抱紧了自己手里面的快递。
“不好意思啊,这么晚了,还打扰你睡觉。”
“这是我准备送给我女儿的,明天就是她八岁的生日了,我却刚刚下班,周边的商店都下班了,没办法,只能麻烦你们了。”
似乎是没有察觉我的异状,王建一边伸手准备接过我手里面的快递,一边说道。
可是,就是因为听了他的这句话,我却更加不想要将手里面的快递交给他了。
住宿的地点,工作,都让我清楚了,看着眼前这个有些贫寒的家庭,我心里升起了一种负罪感,压得我有些难受。